時間一點點流逝,汗水浸濕了王道全身,疼痛慢慢消散,他呼吸平穩(wěn)的繼續(xù)打坐。
半夜三點多鐘,他的眼睛猛然睜開,一道詭異的光芒從左眼閃爍,左眼竟然變成了金色豎瞳。
“嘩啦……嘩啦……”
水聲傳來,王道扭頭看去,是宋彩鈴在泳池里游泳。
王道眉頭一皺,“你怎么不穿泳衣,一個大姑娘,就不知道什么是害臊嗎?”
宋彩鈴扭頭看來,“真是山里出來的,沒見過比基尼嗎,你的左眼怎么了?”
“沒事。”
一瞬間王道的左眼恢復正常。
宋彩鈴上岸,一身布料極少的白色比基尼,火爆身材展露無疑。
她不像普通女人那么嬌柔,身材極其健美,竟然還有馬甲線。
“真棒!”
聽到王道的夸獎,宋彩鈴心里那叫一個美,故意用手一攏濕漉漉的長發(fā),好讓身材更加展露。
卻愕然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看自己,而是趴在泳池邊看著池水。
“看什么呢,難道比我還好看?”
王道卻沒理她,夸的可不是宋彩鈴的身材,而是自己的左眼。
融合了那顆貓眼石后,竟然增添了一個很不錯的能力。
美滋滋起身去浴室洗白白,門外傳來宋彩鈴的話語。
“小師叔,師父讓我轉(zhuǎn)告。你最近太高調(diào)了,已經(jīng)引起有關(guān)部門注意,讓你別在鬧出大動靜。”
“仇還沒報完!”
宋彩鈴一臉無奈,“我調(diào)查了,你父親那個爛尾工程,原本屬于盛世集團,使用的是耕地,根本沒有手續(xù),他是被人騙了!”
“該死的一個都跑不了……”
聽出王道不想在討論這個問題,宋彩鈴只好閉嘴,卻沒想到他裹著浴巾出來了。
倒三角的健碩身材,八塊腹肌,公狗腰。
誰說女人不好色,宋彩鈴差點流出口水,鬼使神差伸出手想觸碰。
“啪!”
王道拍了她手背一下,“沒大沒小,我得出去趟,好好看家,不許跟著。”
“大晚上你去哪???”
“上墳!”
哪有大半夜上墳的道理,可王道回臥室換好衣服后,就這么干了。
他父親被草草葬在公墓中,再怎么說也曾是大富豪,如今卻只能占據(jù)一平米多點。
從后備箱將王亞麗拖了出來丟在墳前,嚇得她尖叫哀嚎,跪在地上一個勁兒道歉。
“我錯了,饒了我吧……”
王道面無表情,“你跟我說這些沒用,跟他說吧,看他會不會原諒你。”
“我也是被逼的,真沒想害死他……”
說什么也沒用,王道扭身離開,只留下王亞麗的哭嚎聲。
第二天清晨,公墓巡邏員發(fā)現(xiàn)跪在墳前的王亞麗,只當她是來祭奠親人。
可到了中午,看到她還跪在那,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走過去勸解,可王亞麗根本不理會。
想把她拽起來,王亞麗卻如同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拼命反抗,又掙扎著跪了回去,膝蓋都已經(jīng)血淋淋的。
最后還是巡捕趕到,把她強行帶走送去醫(yī)院。
調(diào)查身份后發(fā)現(xiàn)是個重癥精神病患者,又把她送去了臨山精神病院!
王道卻沒在精神病院里,唐家竟然派人找唐依依報喪,告知唐老爺子病故,要辦喪事。
畢竟是唐依依的親爺爺,王道陪著她去吊唁。
昨夜唐家經(jīng)歷了腥風血雨,卻只死了唐嘯天和幾個保鏢。
王道走后沒多久,唐老爺子不放心的返回家里,卻看到正在融化的尸堆。
尸堆里不但有唐嘯云,竟然還有白鶴羽和寒山道長,把他嚇得差點犯了心臟病,對著唐虎劈頭蓋臉一頓咒罵。
唐虎早就歇斯底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老爺子給掐死了!
院子里哀樂長鳴,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花圈沿著墻壁擺滿。
王道詫異的看著親自迎接的唐虎,“你到命大。”
唐虎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跪下,用力自抽兩個大耳光。
“以前是我有眼無珠,還請看在依依的面子上,饒了我這條狗命。”
唐依依把他攙扶起來,“二哥,爺爺怎么會突然去世?”
唐虎低著頭,“大哥出事,爺爺悲痛欲絕,突發(fā)腦淤血,哎……”
唐依依眼眶發(fā)紅,拉著王道直奔靈堂,規(guī)規(guī)矩矩磕頭。
算了,人死為大!
王道猶豫了下,還是跟著跪了下來。
唐虎怨毒的站在身后,他還能給爺爺辦葬禮,可父親的死都不能公開,更是被撒了化尸粉尸骨無存!
當王道和唐依依起身時,他眼中的怨毒之色立刻消失不見。
曾經(jīng)飛揚跋扈的他,在連遭變故后,終于變得成熟有心機,知道靠自己根本無法報仇雪恨。
昨天幾個唐家人沒在家里,此時都已經(jīng)回來,一個個都不敢看王道,更不敢在得罪唐依依。
唐虎像是幡然悔悟一樣,看起來很誠懇的說道,“依依,等辦完喪事,我就把三叔在公司的股份轉(zhuǎn)給你。”
唐依依一臉詫異,“你能做主嗎,大伯和二伯怎么不在?”
“大伯去自首了,我爸……我爸也住院了……”
就在這時,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這女人氣場很大,眾人對她也很恭敬,一個個主動打招呼。
唐依依也趕緊打招呼,“伯母!”
婦女是唐嘯天的老婆朱蕓,冷眼看著她。
“有我在一天,你們誰都別想染指公司。”
緊跟著聲調(diào)拔高,“別以為我和嘯天沒有后代,你們就有了妄想。如今老爺子沒了,嘯天出事,家里我說了算。”
唐虎趕緊勸,“伯母,這事家事,等喪事辦完咱們再談。”
“哼!”
朱蕓冷哼一聲,根本沒對著遺像行禮,扭身露出笑容,去招呼她眼里所謂的貴客。
王道低聲詢問唐依依,“想要回股份嗎?”
唐依依露出淺笑,“我可不能萬事都依靠你,那會變成廢物的。”
就在這時門口有些亂,一對中年夫妻走了進來,不少賓客露出詫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