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甥已經(jīng)恢復了,不過暫時為了大局,還請舅舅千萬不要聲張。”
李康鳴點了點頭,兩行淚卻已經(jīng)從臉頰上流淌了下來,猛然也是跪在許川面前。李康鳴雙手拍了拍許川的雙肩,“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先帝曾經(jīng)對許川說過,等到許川上位,李康鳴忠心大輝,為人耿直正義,可以當做左膀右臂。
而周灣此人,幾十年來在朝堂上發(fā)言辦事一直非常圓滑,口中也常常愛國愛民,就連先帝也分不清忠奸。若是為反,則必然掀起滔天巨浪。
如今看來,先帝果然一語成讖。
想及此,許川對李康鳴道,“我此次來你府上。一是看望你,二是有一件事關大局的要緊事,想要交代你。”
“你說。”李康鳴盯著許川,“先帝辭世,你就是我的新主。其他的暫且不論,我首先為你馬首是瞻。”
……
許川走出雷鳴將軍府后,李康鳴對劉管家喊道,“管家,將我珍藏八年那壇火獅子酒拿給拿出來,咱們品品。”
劉管家應聲去取,心里卻是非常疑惑,先帝駕崩這幾天來,李將軍一直是心事重重,今日怎么看起來這么高興,而且李將軍的眼睛中,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那種虎狼之光。
許川回到東宮,卻是沒有回桃倩的屋子,而是去了自己的正妻孟玉芳的屋子。
自從一年前納了陶倩之后,許川便很少恩澤孟玉芳,現(xiàn)在自己恢復,是該好好補償與心疼這個可憐的好女人了。
走進屋子,孟玉芳瞧見許川來了,連忙做了個萬福,“川哥,你回來了。”
孟玉芳杏眼含光,瓊鼻挺立,一張柔唇。令人如入夢中。纖腰盈盈一握,前凸后翹,這顏值比桃倩超了十倍不止。
此前的三皇子真是腦袋壞了,不珍惜如此美人,竟然被桃倩那個賤人迷住了。
許川一把摟住孟玉芳的纖腰,“玉芳,這一年來讓你受苦了。你可想念我呀......”
聽到自己的夫君如此暖心的話語,孟玉芳也是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許川的胸膛上,心中囤積的委屈也在一瞬間化解開來,“沒事,只要看到川哥你好了,心里還有著玉芳,玉芳就滿足了。”
許川拍了拍孟玉芳的香肩,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放心,芳兒,以后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嗯。”
手無意中下滑到孟玉芳腰部以下的弧線上,許川不禁小腹涌上一股邪火,“芳兒,我今天跑了一天,也是有些累了,咱們去床上休息一下吧。”
孟玉芳臉上也是涌上兩朵紅云。
第二天早上,許川醒了過來,懷中抱著溫香軟玉。
在孟玉芳粉粉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看著她眼角未干的淚痕。許川心中笑道,“小妮子,你戰(zhàn)斗力不行嘛。”
坐起身穿上衣服,隨即一股兇悍之意充滿了許川的整個雙眸。
“今日就是月羅帝殯葬的日子,我定要找某些大臣們將一些事說個究竟。”
黎山。
此處是月羅帝的陵墓所在。
日上三竿,浩浩蕩蕩身穿孝服的隊伍匯集成了一條白龍,走在二十米寬的山道上。
喪樂聲不絕,長龍中央,一道金色的棺槨由一百二十八人所抬,其中也包括了三位皇子。
山道兩旁,百姓洶涌而至,跪著觀禮,因為月羅帝在位時挺仁政的,因此也是有好多人哭泣。
隊伍一路到山頂陵宮入口,眾嬪妃皇子以及大臣們上香行禮完畢。
此刻,主持殯葬大典的丞相周灣,卻是突然張口,“諸位,今日先帝入葬,天地悲愴,百姓慟哭。但在我們悲傷的同時,還有一件更大的事需要決定。”
“我大輝朝傳統(tǒng),先帝殯天,新帝先立。不確認大輝朝正統(tǒng),先帝如何安心的走啊。”
“周大人所言屬實。”
“是啊。”
“是應該先確立正統(tǒng)繼位者。”
周灣一開口,大半的大臣都紛紛附和。
許川眼睛掃過這些人,這里面大多數(shù)人都是周灣的親信。
“真是好手段啊。”許川恨恨的目光。撇了周灣一眼。
“只是新皇應該立誰。”大臣中有人引出話題。
周灣立馬接過話茬,“按照常理,先皇殯天,應該由皇子繼位,可現(xiàn)在大皇子,曾經(jīng)先帝有令永不得為皇,二皇子為國捐軀,可憐三皇子一年之前瘋傻,四皇子多病常年臥床。”
“身為當朝丞相,我有匡扶大輝之職,所以我斗膽提議,舉六王爺為新皇。六王爺為人沉穩(wěn)寬厚,一定能治理好我大輝江山啊。”
靈桌前的許川微微瞇眼,看著周灣,心中罵道,“你這個狗東西,好算計。”
“六王爺一直兢兢業(yè)業(yè),處理事務的能力也很強,我贊同丞相的提議。”
“我也贊同。”
“我也贊同。”
一時間,好多人都和顏悅色的附和周灣,其中不乏一些頂端的權臣。
許川將這些臉龐都記在心里,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周灣的追隨者。
而六王爺許黃的面容此刻也是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