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快進屋,都怪朕,一時間被氣暈了頭,都忘了你還有傷在身。”李開緊握著宋云云的手,連忙開口。
宋云云就這樣被李開一路攙扶進屋,感覺自己在做夢。
昨晚上自己還被打得死去活來,今天就被陛下親自攙扶進屋?
莫不是那杯茶?
“陛下,那杯茶您……”
一想到這兒,宋云云的俏臉頓時緊張起來,但一抬頭,就看到李開的笑臉。
“愛妃,不必多慮,你看,朕不是好好的嗎?”
“有錦衣衛(wèi)在,世上誰能害朕?”
李開哈哈一笑,一副輕松模樣,內(nèi)心卻越發(fā)陰沉。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否則自己怎么會穿越過來。
錦衣衛(wèi)到底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杯茶水的端倪,還是想換個主人?
無論是哪種,都說明自己這個皇帝,處境可危!
“是臣妾多心了,請陛下恕罪。”聽到李開的解釋,宋云云這才放心,緊張的神色逐漸緩和。
“愛妃快快躺下,朕給你上藥,傷口可不能一直不處理啊。”李開一邊說著,一邊去脫宋云云的薄紗。
后者立刻羞澀不已,但拗不過李開,只得乖乖躺下。
一塊如碧玉般的美背緩緩呈現(xiàn)在李開面前,看得他呼吸都加重起來。
但上面的幾處傷痕,又讓他打消旖旎念頭,只得默默上藥。
宋云云平躺在龍床上,只覺得這是此生最美好的時光。
屋外,跪地的聲音響起。
“回陛下,人已交到侍衛(wèi)手中,但……”沙啞低沉,刺耳難聽的聲音傳來,有些猶豫。
“但如何?說。”
李開繼續(xù)擦藥,躺著的宋云云卻瞬間咬緊嘴唇。
不是因為痛的,而是覺察到不平常的味道。
“但侍衛(wèi)正要行刑之時,卻被韋貴妃的人攔下。”
李開上藥的手頓時一頓,然后繼續(xù)為宋云云擦藥。
“傳令,錦衣衛(wèi)總指揮使王嵐來見。”
“傳令,兵部尚書楊成來見。”
“傳令,東廠督主魏源來見。”
三句重如萬鈞的話,就這么被李開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愛妃,好點兒了嗎?能陪朕走一遭嗎?”上完藥后,李開輕聲開口。
宋云云立馬穿衣起身,挽住李開的手,眼神堅定。
李開摸了摸她的臉頰,微微一笑。
“擺駕咸安宮,陪朕去看看,那韋貴妃,是不是連朕也想攔。”
“還是說,她韋艷,也想跟著被一起斬了?”
“皇上駕到!”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在咸安宮外響起,以韋艷為首的一眾宮女魚貫而出。
“參見陛下!”
韋艷率先跪下行禮,低著腦袋,臉色陰沉。
既是因為皇上僅僅因為一個不招人待見的貴妃,就要斬首她的侍女。
更是因為這道命令,是皇上親口所說。
這透露出一個信息,皇上如今沒事。
也就是說,那杯茶,他要么沒喝,要么喝了沒起作用!
而偏偏,這道旨意,又是由天子親衛(wèi),最神秘的錦衣衛(wèi)所傳達!
這其中的意味,不得不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難不成是錦衣衛(wèi),發(fā)現(xiàn)了那杯酒的端倪?
陛下讓錦衣衛(wèi)來傳話,究竟是何用意?
陛下是何時徹底掌握了錦衣衛(wèi)的?!
一想到種種結(jié)果,韋艷不禁冒出一股冷汗,頭也埋得更低了。
只是等了半天,都不見皇上進來,她這才敢?guī)е苫?,稍微抬頭。
只一瞬間,花容失色!
一個戴著猙獰面具,身著魚龍服的錦衣衛(wèi),就站在她們面前。
毫無感情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她的身上!
剎那間,韋艷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擁有殺生大權(quán)的錦衣衛(wèi)又來了?!
難道皇上察覺了?!
“都起來吧,陛下說了,連你韋艷的宮女都斬不了,你這咸安宮,他恐怕也沒有進來的資格。”
捕捉到韋艷眼中一閃而逝的慌張后,錦衣衛(wèi)這才緩緩開口。
本該充滿憤怒的話語,經(jīng)由他不帶感情,冷漠至極聲音傳達后,反而給人一種更恐怖的詭異感。
“陛下又在取笑臣妾了,天下都是陛下的,哪里有陛下沒有資格去的地方。”
后背已經(jīng)汗?jié)窳说捻f艷總算松了口氣,陪著笑說道,感覺自己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錦衣衛(wèi)見狀不再多說,只扔下“跟上”兩字,就往外走去。
整理了下妝容后,韋艷也緊隨其后。
只不過臨走前,向心腹使了個殺氣騰騰的眼神。
其中意味,不必多說。
“參見陛下!”
咸安宮外,韋艷梨花帶雨,還沒到李開面前,就“撲通”一下跪倒,仿佛遭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龍輦內(nèi),宋云云依偎著李開,見到這一幕,頓時緊張得抓住李開衣袖。
生怕李開下一刻就被韋艷迷惑,態(tài)度反轉(zhuǎn),對自己大打出手。
畢竟誰不知道,后宮之中,韋艷最為得寵。
況且,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后宮最東邊的那口井里,就有一位妃子,被韋艷用這種方式逼得生生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