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國貿(mào)大廈時,剛剛才7:40分,比預(yù)定好的8點提前20分鐘。
我記得清清楚楚,國貿(mào)大廈三樓,梁材出口經(jīng)貿(mào)公司。
這國貿(mào)大廈是我們縣城之中最高的建筑物,它坐落于繁華商業(yè)一條街,有許多公司開設(shè)其中。
不過因為這個地段寸土寸金,所以租金簡直高昂的嚇人。
我心中當真是好奇,我爸和這個孫龍平都是做倒騰陰牌生意的。我爸怎么就窮的叮當亂響,而人家孫龍平,竟然能在國貿(mào)大廈這樣的地段,開一家進出口貿(mào)易公司。
我走進大廈,按著電梯來到三樓。只見整個三樓一整層,全部都屬于梁材出口經(jīng)貿(mào)公司。
站在前臺里的一個小妞倒是十分的青春靚麗,高高的個子,巴掌臉兒。臉上擦著厚厚的粉餅,妝化的有些濃,看不出明顯的五官。
但是這小妞的身材實在讓人垂涎欲滴,一身煙灰色的職業(yè)套裙,簡直要讓她凹凸有致的身形給撐的炸開。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走上錢。
“那個,我約好了!找孫龍平孫叔叔。”
“嗯,請問你是張大寶先生嗎?”
我點點頭。
“對,是我。”
前臺的小妞沖著我嫣然一笑。
“張先生,請跟我來。我們孫總已經(jīng)在辦公室里等你了!”
小妞說著,帶著我向右拐,來到了一個胡桃色的膠合板門前。
這小妞兒走在我的面前,腳上穿著的高跟鞋大約有七八公分。走起路來叮叮作響,她走路的姿勢特別夸張,碩大的臀部左搖右擺。
我跟在她的身后,目光忍不住在她柔軟跟水蛇一般的腰身上打量。
我去,這個小妞,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性感尤物。
前臺小姐把我?guī)У睫k公室的門口,輕輕用手敲了敲門。
“進!”一個低雅的煙嗓男人聲。
小妞推開門。
“孫總,張大寶張先生到了!”
我走進辦公室,只見這碩大的辦公室正中央擺著一張十分精致的黃花梨木飲茶桌。
一個禿頭圓腦袋,穿著背帶西褲,挺著大肚子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一手拿著折扇,另外一只手拿了一只精致的小茶盞。
“哎呀!你就是大寶吧。甭說,跟你爸年輕的時候長得可真是一模一樣!”
那男人立刻站起身,然后揮揮手,讓前臺的小妞出去。
這禿頭圓腦殼就是我爸的合作伙伴——孫龍平。
孫龍平讓我在真皮沙發(fā)上坐下,一邊幫我倒著茶水,一邊問我。
“你爸到底出什么事兒了?還有那個依霸佛牌,里頭的女鬼怎么會跑出來?”
我只好把中元節(jié)那天,我無意之間賣給女鬼佛牌的事兒全盤托出。
“當時萬鬼臨門,我爸為了救我,把一個賓靈牌扣在了我的臉上,然后……我爸現(xiàn)在成了植物人,住在中心醫(yī)院,只能靠輸營養(yǎng)液續(xù)命。”
我沉沉的低著頭,無奈地嘆著粗氣。
“唉!都怪我!”
孫龍平一只肥胖的大手,拍拍我肩膀。
“大寶,這不怪你!”
我抬起頭問他。
“孫叔叔,你知道那依霸佛牌之中女鬼的事兒嗎?還有,用什么辦法才能救醒我爸?無論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孫龍平喝了一口茶,眉頭輕輕的皺起,兩只眉毛中間擰起了一個大肉疙瘩。
“大寶,你聽說過絡(luò)新婦么?”
“絡(luò)新婦?”我猛烈的搖頭。
孫龍平說:“傳說中,絡(luò)新婦是蜘蛛所變化,變成極為嫵媚的婦女。然后勾引村中的男子。只要有男人上鉤,占了絡(luò)新婦的便宜,那么三天之后,絡(luò)新婦就會上門吃掉這個男人的頭顱。
那個依霸佛牌之中逃出來的猛鬼,她臨死之前有個綽號,就叫絡(luò)新婦。”
這故事聽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問孫龍平:“孫叔叔,這么說,你認識依霸牌中的女鬼?”
孫龍平點了一根香煙,吞云吐霧。
“我跟你爸剛剛合伙倒賣佛牌時,全部都是去東南亞親自進口。那時,收購陰牌的價格很高昂,再加上中間的機票食宿。根本沒有多少油水的抽頭。
后來,我認識了一個泰王國著名的阿贊師傅。阿贊,也就是專門會做陰牌的法師。從那以后,為了多掙些錢,我跟你爸想了一個辦法。
由我負責(zé)收集做陰牌用的特殊材料,阿贊師傅親手制作,你爸只負責(zé)出售。每個人有自己不同的分工,省去了中間商賺差價,我跟你爸這樣才有利潤可圖。
所以,這塊依霸佛牌中的原材料,其實就是我搞到手的!”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陰牌中的原材料,死人,骨灰,尸油,血肉,陰嬰兒……孫龍平竟然有這樣的門道,能夠搞得來這么多這些死去的尸身。
孫龍平繼續(xù)說。
“那塊依霸陰牌,里面其實蘊含了兩只猛鬼,只不過兩只猛鬼合二為一,形成了一個怨力極強,難以對付的兇猛女鬼!”
“兩只猛鬼!”我的個媽呀,怪不得從陰牌之中逃出的巨大鬼面,竟然可以吞食掉萬鬼。原來這其中,還蘊含著這么多的淵源。
孫龍平瞇縫著眼睛,繼續(xù)對我講述那依霸佛牌猛鬼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