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蔡苗苗痛苦的模樣,好像得了什么大病一般。
我忍不住問道。
“你們兩個?苗苗病了?”
胡凱旋有些含糊的打著馬虎眼。
“呃……嗯!有點小病,身體不舒服,今天不是放假嗎?我陪她來醫(yī)院看看!”
就在這時,胡凱旋指著我一身的臟污。
“大寶,你這是怎么了?掉糞坑里了?你后面背著的……是咱家我叔吧!”
“呃……我爸病了,我送他來住院!”
“那,用不用我?guī)兔咽帧?rdquo;
不愧是一個寢室住著的好兄弟,關鍵時刻還知道幫忙。
我看了看站在胡凱旋身邊的蔡苗苗,今天這小子交桃花運,好不容易能跟心中的女生單獨相處,我怎么好意思打擾他!
“唉!算了吧,這都到醫(yī)院門口了!”
胡凱旋瞥了一眼身邊的蔡苗苗,然后癟著嘴巴,用指尖拽著我的胳膊,把我往左拉了一步。
這小子趴在我的耳邊,偷偷摸摸問我。
“大寶,聽說你家還賣那種陰牌?那東西靈驗不?”
我剛一抬頭,只見蔡苗苗好像已經有些不耐煩。她一只手捂著小肚子,臉色難看的像死了親媽。
“胡凱旋,還走不走了?”蔡苗苗聲音軟的像溪水,只不過那種陰陽怪氣兒的語調,聽了讓人著實感覺不舒服。
胡凱旋這個死重色輕友的,急忙沖我眨眼睛。
“那事兒,我改天給你打電話,咱倆詳聊!我……先把苗苗送回寢室!”
胡凱旋著急忙慌的跟在苗苗屁股后,兩個人直接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匆匆離開。
我背著我爸剛剛走進醫(yī)院門,就看見黃金萬手中拿著厚厚的粉色單據(jù),在向我招手。
“大寶,這邊!號都掛好了,住院手續(xù)也辦完了,先讓醫(yī)生給你爸檢查一下,然后直接推進病房。”
在黃金萬的一通張羅下,我們兩個人整整忙活一下午,總算在中心醫(yī)院把我爸給安排妥當。
醫(yī)院的各種先進儀器都沒有檢查出我爸究竟是什么病癥,最后得出的醫(yī)學結論,跟黃金萬說的一模一樣——植物人。
不過在醫(yī)院住著,每天可以吊葡萄糖水和營養(yǎng)液,倒是可以維持我爸的正常生命體征。
晚上,在醫(yī)院的病房里,黃金萬同我商議著。
“大寶,你爸這個事兒啊,就是被那個佛牌中跑出的猛鬼,傷害了三魂七魄。
只不過,你黃大爺就是個陰陽術士,要是問我中方的一些鬼怪神佛,說不準我還能幫上什么忙。但是,這泰王國的陰牌,我實在是沒什么了解!
我看,解鈴還須系鈴人,你爸倒騰這些陰牌,應該也會認識些關于這方面的專家。不如,你跟那些專家打聽打聽,你爸這病究竟應該怎么治!還有那佛牌里逃出的猛鬼,以后會不會對你產生什么影響?”
黃金萬這些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沒錯!依霸佛牌毀壞,卻萬萬不曾想,竟從陰牌中會逃出這么厲害的猛鬼來!
這依霸佛牌是經過我的手販賣出去,現(xiàn)如今搞成這樣,我總不能撇下一堆爛攤子不管!
送走黃金萬,我坐在我爸的病床邊上,打了盆清水,我先把自己身上的臟衣服換掉,然后將身上清洗干凈,又開始幫我爸擦拭身體。
在脫我爸衣服的時候,倒是從他的身上找出來了一個牛皮面兒的電話本兒。
我翻開電話本,想要從中看看可不可以找到點什么線索。
只看見,這電話本內,第一頁里面就記了一個號碼。那人的名字叫孫龍平。
孫龍平這個人,我記得我爸好像對我提起過。他就是想當年帶著我爸一起去泰王國,開始做倒賣佛牌生意的牽線人。
我爸年輕的時候,經常在東南亞的一些小國家到處飛,后來,他不用再出國,就可以進到最全的陰牌貨源。
那個給我爸提供陰牌貨源的人,正是這個孫龍平。
我從我爸的身上摸出一個直板的小靈通,果不其然,里面有大量跟孫龍平通話的電聯(lián)記錄。
我撥通孫龍平的號碼,沒一會兒的功夫,只聽見從手機里傳出一陣“篤篤……”的聲音。
“喂!老張??!陰牌又賣完了?你小子最近身財有道啊!是不是要進貨?”
電話的那頭,是一個語氣有些輕浮,略帶著公鴨嗓的低沉男人音。
我急忙回復:“你好,我是張敬德的兒子,我叫張大寶。我爸,他出事了……”
“老張的兒子?老張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我說:“孫叔叔,我出售的一塊依霸佛牌,竟然從中逃出一個猛鬼。還有很多其他的事兒,咱們能約個時間,詳細的聊一下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見我這么說,他沉默了片刻,在手機里,都可以清楚的聽到那個男人倒吸一空冷氣的驚悚驀然。
良久,孫龍平顫顫巍巍的回復我。
“好,大寶。我在國貿大廈三樓,梁材出口經貿公司。明天早上8點,我在辦公室等你。”
掛掉孫龍平的電話,我隱約覺得手心兒出了一層冷汗。
不為別的,就因為孫龍平剛才在電話里,倒吸的那一口冷氣,我心中便能隱約的發(fā)覺,這事情定然不妙。
我把我爸的衣服工工整整的疊好放在床尾,我一手攥著手機,躺在陪護人員專門睡的折疊床上,心中略微有些緊張。
就在這時,突然“叮鈴鈴……叮鈴鈴……”。我爸的小靈通,竟然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