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墓室之中,除了石頭就是一地的灰塵,還有正中間擺放的一口紅色棺材。按照民間習俗,用紅色棺木下葬的,基本都是女尸。
“呸,居然連一具尸體都沒留下,真是太可惡了。”我恨恨地說:“盜個墓而已,李大財那老不死的,竟然連尸體都不放過?”
“哼!思想齷齪的家伙。”小白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向著墓室外走去:“隔壁還有一間墓室,咱們過去看看,或許能有些收獲。”
“希望如此。”
抱著希望走出墓室,突然身體一抖,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那種感覺毛毛的,讓人不寒而栗,當即回過頭,用手電筒朝著墓室里邊照去,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怎么了?”小白回頭問我,我猶豫了會兒,將剛才被人盯上的感覺說了出來,然后說:“小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小白一跺后腳,沒好氣地說:“怕什么?有本姑娘在呢,你還想不想發(fā)財?想不想找寶貝了?難道你還想繼續(xù)窩囊下去?”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性格優(yōu)柔寡斷,做事婆婆媽媽,一點也不像個男人,我要是你,直接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訓斥完我之后,小白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富貴險中求,你愛來不來,不來拉倒。”
我咬咬牙,直接跟了上去,為了男人的面子,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很快來到第二間墓室,還是同樣的辦法,小白用兩只小爪輕輕一推,石門轟然打開。
這間墓室不大,中間擺放著一口紅色棺材,棺材完好無損,小白一聲不吭的走到棺材前面,目光平靜的望著那口棺材。
或許是我太敏感了,又或許是我太激動了,我總感覺那個棺材相當危險,不然隔壁的棺材被人盜了,為什么這口棺材相安無事?
如果我是之前來到這里的盜墓者,我肯定把這兩口棺材一起開了,可李大財他們卻沒有那么做,而且只有李大財一人負傷而逃,其他倆人全部死在這里。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試探性問:“小白,要不咱們走吧?”
“閉嘴!”
小白突然沖我大吼,我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后退兩步,一臉的迷茫。
以前,小白雖然任性,還總是喜歡欺負我,但那是她的性格,是她對我表達情感的一種獨特方式,可是現(xiàn)在,她是真的生氣了,這讓我有些委屈。
“怎么了小白?”我小心翼翼地問,小白立即回頭,呲牙咧嘴的看著我,眼里散發(fā)著綠色的兇光:“聒噪!再多說一句,老娘撕爛你的嘴!”
如果我再說一句,小白真的會撕爛我的嘴,因為我看出來了,小白很是痛苦,似乎快要失去理智了,但她在極力壓制著那股急躁的情緒,所以她才會如此的痛苦。
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我很著急,心里很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小白焦急地說:“傻子,快去打開棺材,把值錢的東西拿走,然后離開這里。”
我對小白的信任,已經(jīng)到了不可言說的程度,現(xiàn)在看她如此痛苦,我方寸大亂,于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沖了過去,一把將棺材蓋子掀飛。
我現(xiàn)在只想早點淘到寶貝,然后早點帶小白離開,可在我低頭探手的瞬間,愣住了。
棺材里面,躺著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尸,精致的容貌,豐滿的身材,紅色的大衣,雙手平放于肚臍上,像是個睡著的美人,美得令人窒息。只是,她身上沒有一件寶貝,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可能就是那一件大紅霓裳。
我咽了口唾沫,決定把她的衣服扒下來,估計也能值個不少錢。
但就在我準備這么做時,她的眼睛忽然睜開,美麗的眸子里,透著妖異的紅光,直刺我的雙眼,我一下子就愣在原地,全身動彈不得。
她輕輕伸手,握住我半伸出的手掌,從棺材之中坐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我,冰涼的玉手輕輕撩撥我的臉頰,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
她抿嘴輕笑,玉手停留在我的胸口處,吐氣如蘭道:“夫君,想得到妾身嗎?”
我竟然鬼使神差地點頭:“想。”
頓時,光滑的玉手指甲暴漲,鋒利的指甲輕易穿過我的胸膛,就要挖走我的心臟,但我卻絲毫沒有察覺。
“妖孽,放開他!”
小白渾身炸毛,瞳孔放出綠油油的兇光,直接飛撲過來,一爪子朝著女人的臉龐抓去,女人目光一冷,一巴掌將小白拍飛,身體重重的砸在墻壁上,落地后就沒了動靜。我猛然清醒過來,撕心裂肺的大吼一聲,朝著小白落地的方向沖了過去。
小白就躺在那里,身體一動不動了,我將她輕輕的抱起,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淚珠滾滾而落。
“小白,你怎么能丟下我,自己先走了?”
“你是我的小小白啊,天下無敵,你怎么能不辭而別,狠心將我拋棄?”
“小白,你一定要等著我,我馬上就來找你。”
將小白輕輕的放下,憤怒快速填充了我的腦海,讓我變得異常瘋狂,我嘶吼著沖殺過去,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她就靜靜站在棺材旁,目光冷冷的望著我,然后輕輕一指,無形的力量頓時將我包裹,我只能筆直的站在她的眼前,就連憤怒都做不到了。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壓制到對方?jīng)]有一絲情緒,竟然恐怖如此。
她面對著我,忽然扭頭看著我身后的方位,輕輕伸出一只手,指向地上的小白:“你,喜歡她?”
她的力量收回了一些,我又能說話了,于是我果斷的說是。
“人妖相戀,呵呵呵。”她冷冷一笑:“你在騙我,你是人,她只是一只畜生,你怎么可能會愛上一只畜生。”
“呸。”我沖她吐了一口口水,惡狠狠地說:“畜生又怎么了,畜生也有情有義,某些人卻畜生不如,我寧愿喜歡一只畜生,也不愿意喜歡那些披著人皮的東西。”
那一口水,并沒有如愿噴在她精致的容顏上,而是停留在了空中,當我說完話的一瞬間,直接飛回到我的嘴中,把我嗆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