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徐風并不好意思說出老師的提醒,只能一再拒絕。
“那行吧,我給送你兩個王府親衛(wèi),一路上也能保你周全。”楊宗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親衛(wèi)?”徐風心動了,他現(xiàn)在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畢竟剛下山就能被一個漁夫追著跑,王府親衛(wèi)修為肯定不差吧。
簡單洗漱,用過早膳之后,徐風坐在院中看楊宗指點夏雨修煉。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能看出夏雨揮拳時的破綻,就好像一個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到處都是瑕疵。
即便有平王的指點,徐風依舊能看出很多不完美的地方。
“太差勁了吧,感覺我一拳就能撂倒她。”內心吐槽,徐風打著哈欠有些看不下去。
“這時候有個太師椅,再來一杯貓屎咖啡就好了。”徐風嘆息一聲,這個世界還是缺少很多有趣的東西。
聽到徐風的話,一旁的小黑陷入沉思,似乎在想些什么。
它就是一只貓啊,這個貓屎咖啡它都聽主人說了很多遍,但一直沒弄明白咖啡是什么東西,倒是貓屎...它囤積了不少。
真正一天的時間,平王都快被氣出腦溢血后,夏雨終于突破到了九品。
身上微弱的氣機讓徐風有些羨慕,想起自己現(xiàn)在還沒合適的修煉功法,他都快哭了。
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都能到九品修為,而他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還是一個苦命的凡人,內心突然想起一首形容自己的詩。
“夕陽西下水東流,一事無成兩鬢秋!”
腦海莫名浮現(xiàn)這句詩詞,徐風回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三十歲一事無成,無妻無子,父母雙亡,隨后感慨而出,“歲月蹉跎啊...”
加上這一世,他算是活了五十歲的人,上一世一事無成,這一世就連功法都沒找到合適的,不由自嘲一笑。
在他念出這句詩詞的瞬間,楊宗與夏雨全都看向他,不明白為什么徐風會念出這么滄桑的詩。
“前輩,后面呢?后面兩句呢?”夏雨有些激動,這首詩有些凄涼與感慨,她很喜歡。
楊宗同樣被詩句吸引,看徐風的目光也有些炙熱,期待后兩句。
看著兩人的目光,徐風愣了一下,隨后猛然想起什么,“我靠!對啊,這個世界有讀書人啊,我前世那么多的詩詞與千古名句...”
可用力回想了一下,他的雙目又暗淡下來,貌似能記住的還真沒幾首。
“沒了!”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徐風看向平王,“天都暗下來了,我們什么時候能前往京都?”
“現(xiàn)在就可以走。”帶著徐風來到正門,門外已經備好馬車與干糧,“早就準備好了,只是需要指點一下她突破而已,就是花了時間久了點。”
其實他也沒想到夏雨的天賦這么差,他王府的親衛(wèi)也是他親手指點的,只是半天的時間就能讓他們入品,反觀夏雨...無話可說。
看著楊宗與平王府,徐風沒有留戀的上了馬車,等他去了京都再找找能不能修煉吧,等入了三品,再找平王退婚...或者娶親。
揮手告別,目送徐風離開后,楊宗來到書房,將徐風念下的詩詞記錄下來。
“夕陽西下水東流,一事無成兩鬢秋。”
重復了一句,楊宗哈哈笑了起來,“你總說我是粗鄙武夫,不想雪兒步你后塵,現(xiàn)在不用了,大師兄肯定不會是粗鄙的武夫,這是讀書人才能寫下來的詩!”
將字畫掛在書房最顯眼的位置,想寫下提筆名字的時候,楊宗愣了一下。
“是寫大師兄,還是賢婿?”楊宗愣了好久之后,隨后提筆寫道:“徐風贈!”
隨后滿意點頭,“一首詩而已,就當送我的了。”
在他欣賞的時候,提筆處又多出另一個人的名字。
賢師:武圣!
憑空出現(xiàn)的字讓楊宗有些猝不及防,“難道說...老師一直關注著大師兄?”
五圣山,山洞口武圣手捋長髯,洋洋得意道:“不愧是我的學生,這首詩太符合我的氣質了。”
儒圣則是一臉鄙夷的看著他,譏笑道:“你教的?你有教他詩詞?這首詩你也配提名?”
說著他大手一揮,遠在山海城、平王府的書房里,楊宗看到提名處又多了一個名字。
賢師:儒圣!
“這樣的詩詞,只有我儒圣教出來的弟子能寫。”
“你教他識文斷字,有說過寫詩詞嗎?”武圣反駁道。
兩人爭吵的時候,另外三圣同樣揮手,那首詩的提名處再次多出三個名字。
賢師:棋圣!
賢師:醫(yī)圣!
賢師:琴圣!
“無恥老賊,這和你們有什么關系。”儒圣大怒,武圣蹭個名字就算了,沒想到另外三個不相干的也來蹭一下。
棋、醫(yī)、琴、三圣全都目光望天,就差吹口哨了。
武圣則是很大方道:“我們都是老師,怎么就不能提名了?”
“對對對,不是你一個人的弟子,我們都要參與其中。”棋圣連忙圓場。
儒圣面紅耳赤,吹胡子瞪眼,毫無圣人形象,“四個無恥老賊!”
四位圣人都不說話,只是望著天空,看著夕陽,醫(yī)圣說道:“今晚的夜色好美啊。”
“天都沒黑!哪里來的夜幕?”
看著睜眼說瞎話的四人,儒圣感覺他們太無恥了,直接不想玩了。
“五圣全都留名了?”楊宗看著留名處陷入沉思,他怎么也沒想到一首詩居然讓五圣留名,即擔憂又興喜。
畢竟一首能讓五圣留名的詩詞,這肯定能作為千古名句流傳下去。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普通的白紙,被一層淡金色的光暈籠罩,像是鍍金一般。
“這就是圣人認可嗎?”楊宗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再想起徐風那張臉的時候,就這一首詩,也值得他尊稱一聲大師兄了。
如果只是一位圣人認可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一下子出現(xiàn)五位...這讓他很是吃驚,覺得這個大師兄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