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山河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尤其是蘇媚兒,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爸爸居然今天會對她如此的嚴厲。
其實今天蘇媚兒被打擊的挺大,先是她一慣看不起的姐姐突然談下了如此重要的一個項目。
任她無論怎么想,也沒想到一貫被他們看不起的蘇韻竟然突然之間會變得這么厲害。
所以剛剛一時氣不過,她才會口不擇言。
其實就連一旁的蘇山河也沒有想到,蘇韻竟然能夠談下這個項目。而且一會兒只要他在合同上簽下字,那么項目的一切就都會承包給他們蘇氏。
這可是天大的運氣。
蘇山河原本將這件事情交給蘇韻只是帶了些賭氣的情緒,畢竟蘇媚兒居然讓他當眾出了那么大的丑。
原本剛剛蘇媚兒來找蘇山河談話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甚至想要打電話給蘇韻,讓她將項目拿回來繼續(xù)交給蘇媚兒來辦。
畢竟和趙總那邊的合作已經(jīng)談了很久了,蘇媚兒功不可沒。更何況臨時突然換人,萬一項目拿不下來那可就糟糕了。
可是蘇山河沒想到蘇韻竟然會逆天翻盤,現(xiàn)在他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
看著手中的這份合同,蘇山河的心里風起云涌,他知道這份合同意味著什么,也知道這其中隱藏著多么大的利益。
所以如此重要的一個合同卻被蘇韻輕而易舉的拿下,蘇山河的心中始終懷著疑慮。
而這時,一旁的蘇媚兒突然站了出來,湊到了蘇山河的耳邊說:“爸爸,我不相信是姐姐那邊突然把趙總給拿了下來,爸你想??!之前這項目一直都是我在負責的,而且我們已經(jīng)跟趙總談的差不多了。想必趙總一定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會給了如此大的讓步,只不過是突然換人讓蘇韻撿了個便宜而已。”
這個解釋讓蘇山河心中一動,如果說是蘇韻突然將合同拿了下來他是堅決不信的??扇羰窍裉K媚兒所說是他們前期做了好多的工作,而蘇韻過去只是撿了個現(xiàn)成的便宜的話,這倒令他有了幾分相信。
蘇山河看向一旁的蘇媚兒皺著眉頭問:“蘇媚兒,那你的意思是?”
蘇媚兒笑著說:“爸爸,既然前期都是我們一力談成的合作,那么也就是說,這趙總還是任我們蘇氏這個企業(yè)的,而且由我出面來去跟趙總進行商談,一定會比姐姐出面要更加的穩(wěn)妥。”
蘇媚兒臉上相當?shù)淖孕?,她漸漸也被自己的理由給說服了,畢竟她始終不信就蘇韻那個從來都沒有跟人談過生意的家伙,會如此輕易的就把趙總給拿下。
想必這一切一定都是因為他們前期工作做得太好的緣故。
即使蘇媚兒明知當時她和沈洪進行競爭的時候,他們的條件遠遠都不如沈洪,而且趙總的合作意向方也一直都是沈洪背后的公司。
她故意的忽略掉了這一點,畢竟現(xiàn)在這合同落在了他們蘇氏手上不是?
看著蘇山河和蘇媚兒竊竊私語,蘇韻心中突然閃出了一絲不安。
她總覺得接下來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著她,只是一時半會兒她沒有想到這是什么而已。
蘇山河想了半天,這才突然對著蘇韻露出了個和藹的笑說:“蘇韻,這次干得相當?shù)牟诲e,事情處理的很漂亮。”
蘇韻臉上立刻一喜,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發(fā)蒙。
她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得到蘇山河如此的表揚,因為一貫以來蘇山河都相當?shù)膰绤枺瑢τ谒矎膩頉]有如此的親近。
然而,就在蘇韻沉溺在父親的表揚中時,蘇山河又添了一句:“所以這次給你的嘉獎是我們蘇氏旗下的蘇氏珠寶,店里面但凡有什么你看中的,都可以直接拿走記在我的帳上。”
雖然這是相當大的獎勵,可是蘇韻卻猛然間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感。
“蘇韻,所以接下來這個項目就還是給你的妹妹來做吧。”蘇山河這么說了一句。
隨后他便將手中的合同遞給了一旁的蘇媚兒。
這是已經(jīng)直接下了決定,不打算跟蘇韻進行商量。
蘇韻睜大雙眼,沒想到蘇山河居然會如此做。
頓時,一股委屈從她的心里涌了上來,蘇韻只覺得眼眶泛紅,差點流下淚來。
而蘇媚兒則囂張的笑了起來,她對著蘇韻眨了眨眼睛:“那我就謝謝姐姐了。”
蘇韻想要大吼,想要斥責蘇山河和對他們不公,可是卻一時半會兒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嗓子里,說不出來了。
蘇山河看到蘇韻這個樣子,心中也是有些不好受,于是想了想后又開口補充了一句:“你如果覺得這個補償不夠的話,你想要什么立馬跟我說,爸爸立刻幫你實現(xiàn)!”
蘇山河覺得有些愧對蘇韻,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然而蘇運只想大聲痛哭。
雖然她并沒有出什么力,可是明明這項目是她談下來的,為什么要突然交給蘇媚兒呢?
父親從來都如此的偏心根本就沒有給過她任何真正想要的東西。
蘇韻咬著嘴唇,將眼中瘋狂洶涌的情緒壓了下來,然后冷淡地對著面前的蘇山河說了一句:“不用了,爸爸,剛剛的那些就已經(jīng)夠了。”
說完蘇韻便直接轉(zhuǎn)身:“那爸爸既然沒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
而一旁的傅彥明想要說什么,可是卻被蘇韻拉住了手,瞬間便將涌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蘇韻低著頭拉著他走出了蘇家的大門,當出門后,蘇韻立刻走到了一個角落里,瞬間就抱著自己的膝蓋大聲哭了起來。
一旁的傅彥明健壯非常心疼,連忙走過去,將蘇韻給抱在了懷里。
蘇韻捏著他的衣服大聲痛哭,不停的說:“為什么?我都已經(jīng)這么努力了為什么你還是不喜歡我呢?”
傅彥明知道蘇韻說的是蘇山河,畢竟,就連他一個外人都看出來了蘇山河的偏心。
更何況這么多年以來,蘇韻想必受到了更多不公平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