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駭浪驚濤。
太平洋,惡魔島,十八層無盡禁獄所在之所。
十八地獄十八樓,囚禁世間惡魁首。
自古,十八層無盡禁獄便被譽為銅墻鐵壁,神明難近,修羅傾覆的禁地。
此處關(guān)押的皆是窮兇極惡,罪惡滔天之輩,最次的囚犯也得是稱霸一方,或是獨占一國的跨境頭目以及小國龍首。
可今日,令世人聞之喪膽,見之膽顫的天下禁地,卻并不寧靜。
禁獄上空,十幾架印有“梟”字戰(zhàn)機盤旋環(huán)繞,嚴陣以待。
周遭環(huán)海,五艘一望無際的航母,屹立于狂風巨浪之中,枕戈待旦。
惡魔島上,三千血浮屠披甲執(zhí)刃,殺意沖天,荷槍實彈,翹首盼望。
如此聲勢,如此武力,這樣的配置足夠殲滅一個中等國家。
無盡禁獄中,皆是各國要犯,賊首頭目。
他們見到這一幕,更是惶惶不安,時不時隔著玻璃看向外面的軍隊,眼神深處滿是忌憚。
只是,三隊人馬目光統(tǒng)一,同時望向無盡禁獄第十八層。
只因為那里,有他們的王。
與此同時,無盡禁獄十八層中。
一個雙臂,雙膝皆被鐵鏈束縛,兩側(cè)琵琶骨被閃爍著耀眼寒光的鐵鉤洞穿的男子,正在閉目養(yǎng)神。
葉清風,京都葉家棄少。
弱冠從軍,首戰(zhàn)告捷,親率八百親兵,直搗敵對勢力大本營,一戰(zhàn)梟首三萬六。
北境三十萬狼兵來襲,葉清風以三萬老弱之兵,破敵三十萬,追擊三千里。
殺敵屠城幾十萬之眾,生生殺得狼國青年一輩斷層,二十年內(nèi)再無和帝國一戰(zhàn)之力。
隨后南征百戰(zhàn),平叛四海之地,兩年間便官拜北境守護,創(chuàng)立海外第一勢力——狂梟殿。
被譽為不世狂梟,帝國暴君,諸神黃昏,人間執(zhí)劍人。
若無意外,只需老一輩將領(lǐng)退位,葉清風便可接替而上,執(zhí)掌帝國權(quán)柄。
可不知為何,三年前,葉清風拋下一切,來到十八層地獄,這一呆便是三年。
其原因無人所知,也無人敢問。
忽然,葉清風睜開雙眸,眸光浩瀚,如萬千星辰,不可捉摸。
“畫地為牢,自縛三年,如今我要殺三人。”
“你可還要攔我?”
葉清風聲音回蕩,看似是在自言自語。
可就在話音落下之際,前方黑影中,一肩配將星,氣質(zhì)沉穩(wěn),舉止投足之間帶著一股濃重上位者威勢散發(fā)的老人出現(xiàn)在葉清風面前。
老人姓許,名報國,帝國將首,帝國最高指揮將帥院中最德高望重之人。
許報國看著眼前鐵鏈附身,洞穿琵琶骨的葉清風,一雙虎目之中滿是遺憾和心疼。
葉清風是他的兵,更是他的義子。
只是,他要殺的那三人,即使是他,也感到莫名的無力。
“那三人之事不提,這是你的手機的。”
“剛剛有個女孩打過電話來,說是你和徐微雨的孩子?”
老者說話間,將手機遞給了葉清風。
“我和微雨的孩子?”
葉清風恍然失神,下一刻,眉宇間閃過一抹喜色。
五年前,他離開建州的,前往北境參軍,臨走那晚,確實與徐微雨一夜荒唐。
“難道,微雨是那晚懷的孩子?”
一念即此,葉清風身軀猛然顫動,隨即,束縛其身的鐵鏈和鐵鉤瞬間崩得粉碎。
看到這一幕,許報國沒有半分的吃驚。
帝國暴君,諸神黃昏。
三年前,若不是他倚老賣老,逼得葉清風畫地為牢,這世間沒有任何地方困得住他。
葉清風接過手機,下一刻直接撥打了過去。
下一刻,一個帶著哭音的女孩聲音自電話里傳了過來。
“爸爸,你是我爸爸葉清風嗎?”
“我是你和徐微雨的女兒,我叫小夕,我是六月初九生的。”
“爸爸,你在哪里,小夕好想你?”
“這里有壞蛋,他們把我關(guān)起來,給我打針,吃藥,還說給小夕做手術(shù),把小夕的器官挖出來。”
“廢物,那小賤種怎么會有手機?”這時一道陌生的男子聲音傳來。
“不,不,你們不要過來,壞蛋.......”隨著一聲巨響,嘟嘟嘟的聲音響起,很明顯對方的手機已經(jīng)被摔碎了。
“六月初九?”
“距離那晚,正好是足十月?”
“小夕,真的是我的女兒?”一瞬間,葉清風雙目血紅,一股暴虐的氣息彌漫開來。
“打針?”
“吃藥?”
“挖器官?”
“??!”
“到底是誰?敢如此對待我的女兒?”
葉清風瞬間瘋魔,猛然開口:“天刀。”
“在。”
下一刻,一個滿臉刀疤,渾身戾氣的男人走了進來。
天刀,狂梟殿五把兵器之一,乃是葉清風的心腹大將。
葉清風入獄,他跟在身旁毅然侍候著。
“一分鐘,給我查剛才那個電話的地址。”
“是。”天刀領(lǐng)命。
“查到了,在建州花園路的廢棄工廠。”
“廢棄工廠,殺人藏尸的地方?”想到這里,葉清風身上的戾氣更重了。
他來到窗前,自五十米高空,猛然一躍。
一瞬間,十八層地獄的特質(zhì)玻璃轟然碎裂,葉清風落地直接登上一架戰(zhàn)機。
“目標,建州花園路,快。”
看到葉清風離去的堅決背影,許報國卻心急如焚。
“混賬,敢動葉清風女兒,這是要讓整個建州城都尸橫遍野?”
……
與此同時,建州花園路的一家廢棄工廠內(nèi)。
一間陰暗,狹小的房間中,小夕被繩子固定在床上。
一個光頭漢子正看著床上的小夕,眼神中滿是激動
原本他只是聽人差遣,做了這個小賤種。
但是任誰都想不到,別人的全身器官也就值幾十萬。
但這小賤種竟然和人匹配成功,一身器官竟然出價五百萬。
五百萬,那可是他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此刻,光頭漢子看向小夕的眼神,就如同看待成捆的鈔票。
“壞蛋,你們把我放開,放開我。”
“你們是壞蛋,你們欺負我,我爸爸回來會教訓(xùn)你們的。”小夕掙扎著哭喊著。
可是任由她如何哭喊,都無濟于事。
“你爸爸回來教訓(xùn)我?”
“哈哈哈哈哈……”
“一個拋棄妻女的廢物,有什么資格和本事來教訓(xùn)我?”
“沒有,爸爸沒有拋棄我和媽媽?不許你胡說。”到了如今這個關(guān)頭,小夕仍舊在維護著五年來,都未曾見一面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