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好你個缺心眼的廢物,我們秦家好吃好喝供你三年,你不思進取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竟還敢?guī)€小野種回來!”
“是誰給你的狗膽?”
“滾!馬上給我滾!”
別墅大廳內(nèi)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辱罵聲,聽得像是一頭發(fā)飆的母老虎。
“媽,你聽我解釋,我對如煙忠貞不二,怎會行這等出軌之事,這不是我的私生女……”
“滾??!”
嘭!
伴隨著最后一聲怒吼,大門轟然緊閉,這名約莫二十出頭的俊朗青年面露苦澀,盡顯狼狽。
宋缺,三年前入贅秦家,與秦如煙成婚,倒不是他有多么多么喜歡秦如煙,只是秦如煙的爺爺曾經(jīng)有恩于他,他想以此方式來報恩罷了,但卻不曾想到婚后生活竟是這般的不盡人意。
一直佇立于大門口旁那名五六歲的小女孩抬起頭,眨巴著大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宋缺看,不解地問道:“缺哥哥,你不是說可以收留我的么?怎么連你也被趕出來了?”
“我這不是被趕出來了,只是……”
宋缺硬著頭皮,想找一個合適的借口。
可還不等他說完,二樓便丟下了大包小包的行李物件,同時又在窗口對上婦人兇神惡煞的眼神:“滾!老娘馬上讓如煙跟你這廢物離婚去!”
小女孩見狀,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低聲道:“對不起缺哥哥,囡囡害的你無家可歸了。”
“……”
宋缺低頭看著這名衣衫破舊,身子孱弱的小女孩,心頭不由的一酸。
這名叫囡囡的小女孩,曾是他昔日貼身護衛(wèi)‘影子’的遺孤,對方為保護他而不幸殞命,臨死前將妻女托付給了他。宋缺也是前段時間才剛剛尋得囡囡母女,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囡囡母親重病離世,如今只剩下囡囡一人,孤苦無依。
宋缺將小女孩摟在懷里,眼眸堅定,語氣極其鄭重道:“放心吧,囡囡,缺哥哥一定會給你安頓一個家的。”
小女孩眼珠子溜轉(zhuǎn),似回想起方才情形,立馬蜷縮身子,心有余悸道:“別了吧,缺哥哥,那母老虎這么兇,囡囡害怕,我們以后還是去街頭做乞丐算了。”
“……”
宋缺身軀一顫,頓時紅了眼眶。
多乖巧懂事的一女孩啊。
他好言安頓好了小女孩,然后來到一處無人隱蔽的角落,掏出那部有些年份的老舊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壓低聲音道:“裴姨么?是我,宋缺!”
……
與此同時,潯城天字一號大酒店內(nèi),正舉辦著大型商界名流大佬聚集的酒會。
華麗的舞臺上,一名主持人將話筒遞給一名約三十出頭的貴婦,笑著發(fā)問道:“裴總作為潯城最成功的年輕企業(yè)家,不知對潯城當下或是未來的哪個投資產(chǎn)業(yè)更為看好?”
穿著旗袍的精致貴婦接過話筒,嫣然一笑,卑謙道:“我裴辛月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在座各位朋友的抬愛,至于我更看好哪個行業(yè)的發(fā)展……”
話未說完,她的手機響起,當看到那個號碼時,頓時面色一變,也顧不得這公共場合,直接按下了接聽鍵,神色恭敬地稱呼道:“少主!”
嘩!
頓時間,現(xiàn)場一片嘩然。
裴辛月,年僅三十三,便成為了潯城商界的領(lǐng)頭羊,其資產(chǎn)更是達到了百億,此時竟低聲下氣的稱電話那頭為‘少主’?
這少主究竟是何許人也?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這一幕,覺得難以置信。
只看著裴辛月一直一副點頭奉承的樣子:“是是是,少主,我立馬照您的吩咐去做。”
掛斷了之后,她面不改色,反而微微一笑道:“剛剛說到哪兒了?我們接著說吧。”
“……”
在場眾人皆面面相覷,心中欽佩裴辛月的坦然自若,同時皆認定對方是大后臺大背景之人。
要不然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憑什么在短短幾年內(nèi)就發(fā)展成潯城的商業(yè)巨頭?
……
不得不說,裴辛月的辦事效率很快,在宋缺掛斷電話等待了三分鐘之后,銀行卡上便收到了五百萬的轉(zhuǎn)賬。
五百萬,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了,可以去買一套房子,給囡囡安置一個新家了。
“囡囡,等著缺哥哥給你新的家!”
此時的宋缺心情豁然開朗,可當來到囡囡先前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小女孩不見了蹤影。
“囡囡,囡囡……”
宋缺頓時急的大喊。
啪!
不遠處,一記耳光響徹,伴隨著一個小女孩‘啊’的尖叫聲,以及一個女人尖酸刻薄地叫罵聲:“該死的野丫頭,你弄臟老娘的裙子了!”
“真是個缺乏管教的孤兒!”
說著,女人已經(jīng)抬手一記耳光抽在了小女孩稚嫩的面頰上。
宋缺聞聲,猛然回頭,見此一幕,頓時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