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giao!氣死我了,汪!”雪栗回到雜貨店里,就像瘋了一樣在收銀臺上蹦跶。
“······”
“你干嘛呢?”墨黎一頭霧水的看著炸毛的大肥貓。
“氣死我了,那個怨魂看見她的貓大爺竟然還敢給我頂嘴。”雪栗繼續(xù)暴走。
“行了,她也沒給你頂嘴,人家就是不甘心的看了你一眼。”墨黎說著把一根肥美的小魚干塞到了雪栗嘴里。
“我,嗚。”雪栗被突然出現(xiàn)的小魚干噎了一下,悄咪咪的翻了個白眼:“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救下村子里剩下的幾個人啊。”
“怨魂先殺掉的,都是多多少少傷害過她的人,剩下的村子里的人,都沒有參與到村子里的齷齪事中,最重要的是。”墨黎默默的看了一眼正在和小魚干斗爭的肥貓。
“她的仇報的差不多了,如果再殺下去的話,會影響她下一世的功德。”
“嗯。”雪栗滿足的抹了一把嘴:“知道了走吧。”
“往哪走?”墨黎驚奇的看著今天這個明顯不正常的小黑貓。
“下班啊,下班??!”雪栗的眼睛里閃著詭異的光。
“你,你看我干什么。”雪栗看著墨黎一言不發(fā)的樣子,心里有點突突。
墨黎強忍住心里的笑意,伸手去撥雪栗的屁股。
“你干嘛,修貓咪的屁股是你想巴拉就扒拉的嗎?!”雪栗張開嘴就咬上去。
“你放手!”看著墨黎手里的東西,雪栗都要哭了:“你干嘛呀你,你把小魚干還給我!”
“喲,沒想到我們的雪總還在屁股下面藏小魚干呀。”黑傘看熱鬧不嫌事大,發(fā)出了杠鈴般的笑聲。
“笑!笑什么笑!有本事你就早點殺了那個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人??!”雪栗不善的兇過去。
“欸,再鬧都不能提這個!”在貨架上被縫的面目全非的布娃娃出聲。
雪栗也自知理虧:“好吧,對不起。”
“別鬧了。”墨黎拍了拍雪栗的圓腦袋:“今天有個加班,人馬上就來了,我能感應到。”
“我覺的,你可能感應錯······”
“爸媽,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現(xiàn)在有能力養(yǎng)的起自己。”空曠的街上,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店里面一下子就恢復了安靜,雪栗收起了爪子,又恢復了之前懶洋洋的樣子。
“好的,好的,爸媽,我一定會照顧好我自己,再說了,我哥不也是在這個是城市嗎,我有困難一定會去找他的,一定不會委屈自己!”
女生拿著手機對著自己的父母千般安慰,終于是打消了父母像讓其依靠家里的人脈發(fā)展的念頭。
沒過多久,雜貨店里的門被女孩慢慢地推開,看著女生推個門都很費力的樣子,雪栗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你好,小姐姐,我想買個牙膏。”女生來到雜貨店里環(huán)顧了一圈之后,對著坐在收銀臺前的墨黎說。
墨黎抬起頭,看著自己面前略顯拘謹?shù)呐⒆?,難得的笑了笑:“你好,你不用叫我姐姐的,我看咱倆的年齡差不多大,我叫墨黎,你叫我的名字就行。”
“嗯,那我叫你黎黎吧。我叫曉星,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女生聽見墨黎這樣說,臉上放松了許多。
“哦,是貓貓,黎黎!”女生看見癱坐在收銀臺上的雪栗,兩眼放光。
墨黎笑著看著這個女生,大方的將雪栗推了過去:“它的性格很好,你可以摸摸它。”
“真,真的嗎!”曉星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哦,它真,它真可愛,它,它真胖!”
被一個陌生的女生擼了就算了,還被嫌棄胖,此刻雪栗的臉皺的都快成包子了。
“額······”曉星感覺到了貓貓的臉部變化,有點尷尬的拿開了擼貓的手:“那個,我看它好像不是太想讓我摸摸。”
曉星一邊尷尬的摸了鼻子,一邊從自己小巧的背包里拿出來了一根火腿腸:“吶~這根火腿腸,就當是補償吧。”
雪栗心里一邊翻白眼,一邊勉為其難的張嘴去咬,誰知火腿腸卻被遞到了墨黎手里。
“那個······黎黎,這只小煤氣罐罐的火腿腸放你這嘍。”曉星從墨黎手里接過牙膏,轉(zhuǎn)頭就要離開。
“欸。”墨黎伸手攔住了她。
“怎么了?”曉星有點不解的看向墨黎。
“剛剛和你聊了幾句,覺得也算是個緣分,這個水果刀就送給你吧。”墨黎從貨架上拿下來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額。”曉星看著這個名叫“水果刀”的匕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拿著吧,看在我家貓貓這么喜歡你的份上。”墨黎不由分說的把匕首往曉星懷里塞。
雪栗抬頭看了一眼墨黎:“···你清高,你了不起···”
“不,我覺得我還是不能收。”曉星有點別扭的移開了眼睛。
“你看看外面。”墨黎的聲音猛地大了起來。
“什么?”曉星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外面什么也沒有啊。”
“你不覺得外面的天色很晚了嗎,而且···”墨黎朝著曉星友善的笑了笑:“拿著這把匕首,你可以防身啊。”
“啊,不對。”墨黎懊惱的拍了一下腦門:“是這個漂亮的小水果刀。”
“好,好吧。”看著墨黎傻呆呆的樣子,曉星強行忍住心里想笑的感覺,接過了匕首,放在了自己的小包包里。
“拜拜。”乖巧的打了一聲招呼,曉星消失在夜色里。
“干嘛呢。”墨黎看著貓貓祟祟的扒拉火腿腸的雪栗,不滿意的戳了一下他的腦袋。
“我說,那個女孩好像沒有造什么孽吧。你為什么要把內(nèi)力這么大的匕首給她啊。”
墨黎笑著把火腿腸的包裝打開遞到雪栗嘴邊:“對呀,她身上干干凈凈的。”
“那你為什么····”
“我只是完成一個人的囑托而已,這把匕首,是她上一次沒有斷干凈的緣分。”
雪栗張著大嘴把最后一口火腿腸吞下:“你不是從來不會插手兩世的恩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