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賢恭恭敬敬跪倒,朗聲應(yīng)和道:
“陛下,臣至死不敢忘陛下的囑咐!既然陛下要吩咐臣去做此事,臣做就是了!”
朗聲說完,起身悻悻而去。
此番所能迎合的,也就這么幾個人了。
徐楓眸中遍布無奈,只覺得現(xiàn)如今所遇到的情況,未免過分潦草了些。
“此事,還得多加考慮啊,這天下待定,若無人將這天下安撫下來,最終還不知會亂做什么模樣。”
搖頭苦笑,眸中遍布苦澀。
現(xiàn)在要考慮的,不就是如何招攬一批人才嗎?
天下若定不下來,最終所能遇到的,還不知是些什么隱患。
朝堂內(nèi)亂,令人憂心啊。
“傳令,宣葉蘭大將軍覲見!”
漠然招手,徐楓也是一派肅穆。
這一位葉蘭大將軍,可謂是當(dāng)代最為杰出的幾個大將軍了。
其戰(zhàn)功赫赫,打下這江山之后便就此隱居,到了現(xiàn)在已然是九十歲高齡。
若遇到問題,徐楓依舊可以請出這一位定海神針!
不過半個時辰,葉蘭大將軍幽幽走到了御書房之外,仰頭看了眼高聳入云的樓臺,心中一派炙熱。
此番徐楓傳訊自己,莫不是出事了?
只是最近聽說,沒有什么大問題啊,最起碼不是現(xiàn)在有問題。
身體有些毛病,也用不上自己不是?
“陛下,葉蘭大將軍求見,您看..”
一側(cè)內(nèi)侍低聲稟告,滿目恭順。
聞言徐楓恍然抬頭,連連擺手道:
“請大將軍進來,朕也好久沒瞧見大將軍人了,不知大將軍是否健碩??!”
笑呵呵開口,幽幽放下手中奏章。
這奏章,屬實令人頭痛。
一篇一篇皆為要錢,橫豎看得出來,都是沒錢花了,要他給錢。
自己國庫空虛成這個樣子,哪里有錢?
徐楓低頭看著手中的奏章,恨不得將這些人拎起來扯了。
一個個全部都應(yīng)該抄家,誰都別留著!
怒氣沖沖嘟囔著,下一秒瞧見葉蘭大將軍默默走進屋,笑瞇瞇抬頭看著徐楓,滿目錯愕。
“老臣,見過陛下!”
剛要行禮,急忙被徐楓攔著。
“大將軍辛苦了,切莫要行禮啊,大將軍可是我們的定海神針,以后見朕便不用行禮了,不然傳出去了,還以為朕是個什么樣子的壞人!”
笑呵呵開口,惹得葉蘭1眸中滿滿都是笑意。
連連擺手盯著徐楓,葉蘭笑呵呵問道:
“陛下,不知此番召見老臣,又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若老臣所猜測沒錯的話,陛下是因為最近國庫的空虛了對吧?”
瞇著眼一臉笑意,葉蘭可謂是揣摩心思極為透徹。
現(xiàn)如今皇帝昏庸,倒是個不知輕重的家伙。
一味揮霍下去,這大好的江山可就要拱手讓給了其他人。
但據(jù)說前段時間昏迷之后,將近十天都還沒與人見過面,但蘇醒之后卻是一反常態(tài),宛若變了一個人。
徐楓觀察著面前坐著的老叟之時,葉蘭同樣在觀察著徐楓。
半晌之后,徐楓笑呵呵開口解釋道:
“對啊,若非遇到如此之多的事情,我也不至于就這般的落魄不是?當(dāng)初朕可就看見了不少金銀在國庫之中,現(xiàn)如今卻是空空蕩蕩,朕不知道這些金銀去了哪里。”
“老將軍既然在京都生活了這么久,自然是清楚的吧?”
葉蘭老將軍作為京都的一大殺器,可謂是有十足的把握將此事妥善解決。
聞言葉蘭連連擺手,笑瞇瞇搖頭開口解釋道:
“陛下又是在胡言亂語了,老臣無非就是個糊涂鬼而已,至于陛下所說的什么金銀國庫,這都是老臣所不知道的,若是陛下實在是沒錢,老臣可以給陛下支援一點。”
裝糊涂,葉蘭最為擅長。
不想牽扯進入這朝堂的內(nèi)亂之中,葉蘭可謂是明哲保身。
包括其葉家的一眾人,都是遠離京都,沒有一個人在京都當(dāng)官。
只是為了不想牽扯進去,單純?nèi)绱恕?/p>
“既然這樣的話,朕也就不為難老將軍了,只是老將軍有沒有想過,這天下若亂了,這百姓又當(dāng)如何?現(xiàn)如今百姓民不聊生已然夠凄慘的,這朝堂不穩(wěn),朕也沒有辦法!”
“只希望老將軍能為我推薦幾個人,最起碼能用之人,朕也好一一對他們動手不是?”
笑瞇瞇開口,徐楓第一次將自己的本心透露了出來。
既然要玩,那就是來好好玩玩吧。
誰都不是好說話的,大不了就一起死而已!
怕什么?
現(xiàn)在只要葉蘭敢推薦,自己就要動手將那些無關(guān)輕重的官員換下來,讓自己的人上去。
那宰相總不可能因為這么點小事,就要和自己反了?
“陛下好算盤啊,老臣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知道陛下有如此雄心,倒是不錯不錯!既然陛下都開口說了,老臣也就不多說了。”
顫巍巍舉起手,只是單單比劃了一個字,隨后便起身而去。
留下徐楓沉默不語,半晌之后幽幽吩咐道:
‘傳令,朕要去天牢一看,朕就不信了,這天牢之中,還能沒有朕想要的人才了嗎?’
一通話,說的一側(cè)內(nèi)侍云里霧里不知所措。
但要去天牢的吩咐,還是落在了宰相耳中。
幽幽看著手中情報,只覺得滿滿的不解。
“這皇帝,是不是瘋了啊?最近這睡醒之后,怎么就如此的瘋癲?今天召見了葉蘭大將軍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要去天牢,這又是為何?”
“難不成,葉蘭有人被關(guān)押進入了天牢之中,去找皇帝求情了嗎?”
楚嚴牧一臉不爽,一側(cè)站著的劉光福也同樣如此。
這皇帝,還不如沒有昏睡,這睡醒之后就成了這個樣子,真就是扯淡的很。
“這個,要不然咱們這樣,直接動手宰了皇帝行不行?上次就差那么一點才讓皇帝活著了,咱們這次下手狠一點,就不信這皇帝能活著走出這里!”
嘟囔著開口,更是一臉不爽。
此言一出,一旁站著的楚嚴牧愣住了。
回頭瞪了眼劉光福,一臉不爽訓(xùn)斥道:
“你在說什么屁話,這就是隨便動手的嗎?你以為皇帝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