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我躺在祖屋的床上,七大叔八大姨都穿著白色孝服站在祖屋里,我媽在旁邊哭成了淚人。
見到我醒來,我撲上來握住的我手。
“歡歡,你可算是醒來了,還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媽,我沒事,你別哭了,我和我爸都不喜歡你哭。”
我見到我媽哭得這么傷心,想要開口安慰她,可是這話已說出來,我媽卻哭的更加的厲害了。
看著我媽這副模樣,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連忙開口追問。
“怎么了?我昏迷期間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家里人全部都是披麻戴孝的?”
“顏歡,你就別去挑起你媽的傷心事了。”
這時候,我二叔顏成站了出來,嘆息一口氣,隨后說出了原因。
“你爸他昨天見你一直昏迷不醒,去鎮(zhèn)上給你買藥,結(jié)果在高速上遇到了車禍,被運蛇的貨車給撞了,就連尸體都不知所蹤。”
靠!
我這是還在夢里沒有醒?我不是昨天才被張半仙從蛇堆里救出來嗎,怎么我爸在昨天被運蛇的火車給撞死了,難道這些事都是那個大黑蛇口中的‘主’做的?
我在心里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一直都在顛覆我的認知,甚至讓我難以接受。
“我爸死了?”
“是啊,而且連尸體都沒有找到。”
“那你們把我救回來的時候,有看到張半仙嗎?”
我爸的死給我的打擊太大,我下意識的就去轉(zhuǎn)移話題,開始問起他們有沒有看到過救我性命的張半仙。
我三叔站出來冷哼一聲,滿是不屑的看我一眼,聽到我問張半仙,開口就開始罵罵咧咧。
“你這小兔崽子還真是沒良心,你爸都這樣了,你居然不關(guān)心你爸,張口就問什么張半仙,你對得起你爸為你丟掉性命嗎?真是狼心狗肺。”
“就是,顏歡現(xiàn)在死的可是你親爸。”
“你這孩子,怎么這樣呢,你爸救了你,現(xiàn)在你不僅不關(guān)心,有臉問個陌生男人,這要是讓你爸在地下知道了,得要有多傷心。”
“好了,各位叔伯現(xiàn)在顏歡才醒來,腦子還有些不清楚,還麻煩你們給她一點休息的空間,先移步到外面去吧。”
我媽見他們一直在罵我,有些看不過去。于是忍住淚水,站起身將這些親戚全部都請到了外面的堂屋去。
我拿起放在枕頭邊上的手機,翻到張欣然的電話號碼,想要給張欣然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她那是什么情況。
可電話剛撥出去,我就開始后悔了。
要是張半仙沒有回去,被蛇群咬死了那我以后要怎么去面對張欣然?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手機那邊的張欣然就接起了電話,她急切的聲音從聽簡傳來。
“顏歡,我爸和你在一起嗎?他去送你過后一直都沒有回來,你們出什么事了?”
張半仙一直都沒有回去……
他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我腦海里突然那涌現(xiàn)出了他推開我,被蛇群吞噬的那一幕。
我說話的態(tài)度很快讓張欣然察覺楚了端倪,她立刻追問。
“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還想要隱瞞,在沒有親自看到張半仙的尸體之前,我都不會告訴張欣然她爸的死訊。
“沒,我們下山的路上都是好好的,沒出什么事,你別亂想了。”
我連忙開口安慰張欣然,然而電話那頭的張欣然卻突然沉默了。
突然間,電話那頭的張欣然聲音變得極為深邃,就連說話的語調(diào)也和平常完全不一樣,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附身了一樣。
“顏歡,你逃不掉的。” 我被嚇得一個激靈皺著眉頭,看著被掛掉的電話,陷入了深思。
張欣然一直都很開朗,從來不會用現(xiàn)在這樣的語氣說話,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開口,找張欣然確認自己的想法。
因為張欣然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和之前在半山腰遇到的那條白蛇太像了。
“欣然,你怎么突然那說出這種話?你身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在威脅你?”
“放肆!本尊之前可是蛇王,你居然敢用這樣的態(tài)度來和本尊說話,你未免也太不識抬舉了。”
電話那頭的人就好像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樣,就連說話的語調(diào)都提升了不少。
果然說話的人不是真正的張欣然,她已經(jīng)被那條白蛇附身了。
“你和你的主子不就是想要我的性命嗎,我現(xiàn)在就在家里,你有本事現(xiàn)在就來娶我的性命,躲在我朋友的身體里算怎么回事?”
張欣然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一定要保護好她。
“你的性命我們自然會拿走,你若是乖一點,我會讓主給你個痛快,還給你留個全尸。”
靠!
這都什么人啊,一個個的想取我性命還讓我乖一點,難道要我自己送上門去嗎?
不可能。
這樣的事絕對不會發(fā)生。
“讓你和你的主晚上睡覺的時候枕頭塞高一點,方便做夢。”
我心里滿是怨氣,說完后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用了這種激將法以后,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去為難張欣然了。
到時候就算他們走上門來了,墨辭應(yīng)該能保護好我的。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下意識的就想要去相信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