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糯米粒打在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一哆嗦,隨著它灑下,落在我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一股灼燒感更是疼得我說不出話來。
“好疼。”
張半仙皺眉,見勢不妙又從包里拿出一袋糯米撒在了我的身上。
我身上疼痛的感覺仍舊在繼續(xù),直到十分鐘后這才有所緩解。
張半仙拉著我的手,一面替我開手相,一面另外一只手不斷變換指法掐指替我算命。
張欣然站在旁邊,眼見自己父親神色越來越凝重,許久沒有開口說話,她也忍不住好奇,開口詢問,“爸,怎么樣了。”
我也滿臉擔(dān)憂看著張半仙,等著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張半仙眉頭緊皺許久后抬起頭來,找了個借口把張欣然支開后,這才把我拉到旁邊花壇的石凳上坐下,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顏歡,你小時候夢到的那條大蛇最近是不是又出現(xiàn)在了你的夢境里,而且不管去哪里都覺得有人在背后盯著你?”
我聽到張半仙這些話,根本不敢多想,連忙點頭,“您算得還真是準(zhǔn),我夢里的確有條渾身黢黑的大蛇,而且還說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找我,想要取我的命,可當(dāng)我想要問的時候它有消失不見,我這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不該惹的東西。”
張半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后從腰間掏出一張符紙遞給我,“你把這符紙隨身帶在身上,有一天它或許能救你一命。”
我接過張半仙遞過來的符紙看了看,上面畫的全部是我看不懂的一些圖案,而且還隱隱散發(fā)著一股腥臭味。
這張半仙還真是神,居然連我的夢境都能算得出來,看來半仙的稱呼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黑蛇入夢本來就是大兇夢境,可是你說它在你的夢里沒有傷害你,就說明它是在保護你。”
“不過那黑蛇既然說有東西再找你,還想要你性命應(yīng)該也不是騙你的,看你手相,在你十八歲這一年卻是有場劫難,你自己還是小心點。”
“接下來的事我也幫不了你的忙,所有的一切還要看你自己的造化,能幫你的我都已經(jīng)盡力幫了。”張半仙嘆氣,給我看完手相算完命一副很累的模樣。
“嗯,謝謝張叔叔。”張欣然年幼喪母就只有這一個父親了,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我不想把她唯一一個親人牽扯進來,索性點頭答應(yīng)。
“我媽催著我回村子里去呆一段時間,麻煩你讓欣然明天去學(xué)校上課的時候幫我請幾天假。”
想起昨天晚上我媽急切的囑咐,我不敢多停留,開口就說要回家去。
張半仙點點頭,“回去待一段時間,讓你家里的老人守著你,或許能化解你的這場劫難。正好我也好下山去買點東西,顏歡,這里不好打車,我騎摩托車送你下去吧”
這地處偏僻要是沒有上來的人,根本不會有車主動來這種鬼地方,張半仙于是主動提出要送我回家。
我腦子里現(xiàn)在全部都是昨天晚上做夢夢到的那條渾身黢黑的大黑蛇,還有那種真實的窒息感于是也懶得矯情,直接就說了聲謝謝,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張半仙知道我著急,騎著摩托車挑了條最快的小路,就朝山下駛?cè)ァ?/p>
然而摩托車剛離開寺廟沒幾分鐘,天立刻就變?yōu)跗崧锖?,像是被什么東西擋住了一樣。
小路旁邊的草叢里也在這時也涌出許多小蛇吐著腥紅的信子,齜牙咧嘴的朝摩托車撲來。
張半仙眼看事情不妙,立刻加大了手上的油門,朝山下沖去。
“顏歡,你坐穩(wěn),我們沖下山去。”
我回頭看著路上五彩斑斕的蛇,心里害怕得不行。
從小到大我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光是夢里的那條大黑蛇已經(jīng)讓我夠害怕的了!
就在我一個走神間,摩托車突然轉(zhuǎn)彎,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落到了旁邊的灌木叢里。
這些蛇就好像是找到了相同的目標(biāo),一個個搖曳著身體全部朝我襲來。
看著前面朝我撲來的蛇,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要認命的時候,張半仙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顏歡,趕緊走。”
我睜開眼就看到張半仙手里拿著一柄桃木劍擋在我面前,替我將想要撲上來的蛇擋住。
“不行,我不能一個人走。”
我想也沒多想,立刻開口拒絕,張半仙是張欣然唯一的親人了,我絕不能丟下他一個人在這里自己逃命。
隨后我從身上摸出隨身攜帶的硫磺粉灑在地上,想要逼退那些蛇。
這硫磺粉還是之前我為了對付夢里的大蛇專門托人買的,之后就一直帶在身上隨身攜帶,沒想到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
不過這些卻似乎都是徒勞,那些蛇根本就不害怕,反而一個個的就好像是受了刺激一樣,不要命的往前沖往我身上沖,想要吸我的血,咬我把我四分五裂。
就在這時,我夢里的那條黢黑的大蛇卻突然現(xiàn)身,擋在了我和張半仙的面前。
“顏歡,我昨天不就讓你走了嗎?你為什么不走,它來了,它來了……”
說完,那條大蛇蛇尾一掃,立刻就將我附近的小蛇清理干凈,可那黢黑的大蛇也立刻變得虛弱起來,就連蛇身都開始虛幻,它掉轉(zhuǎn)蛇頭對著我,讓只能抬起頭來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