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啦啦……”
當亮光從背后的窗簾縫隙照進房間里,高峰忽地站起身去,將窗簾給拉開。
窗外天色儼然已是清澈,而并非是黎明時的朦朦朧朧。
不知不覺,這夜竟然是已經(jīng)過去。
“天亮了?”
黎蕓蕓低呼了聲。
高峰點點頭,又坐回到位置上,打了個哈欠道:“要不咱們還是定個時間吧?”
婉姐、李姐和黎蕓蕓聽到這話不禁是對視了個眼神。
倒也沒誰覺得高峰是贏了錢就想跑,畢竟,他說的只是定個時間,并沒有說這就要散場。
隨即李姐輕輕點頭道:“那就再打一個小時吧,你們覺得怎么樣?”
“我沒意見。”
婉姐道。
黎蕓蕓也跟著點頭,“成。”
三人之間的默契已是心照不宣。
昨晚上到現(xiàn)在,她們還輸給高峰大概三百來萬。自然不想就這么結(jié)束這場牌局。
“行。”
高峰也說。
他要的,自然也不是這些錢。
牌局繼續(xù)。
因為定了時間的緣故,婉姐她們?yōu)榘彦X從高峰這贏過去,可謂是明目張膽了。
竟然頻頻將手中的順子或是對子拆出去,只為讓那個先天牌型最好的人胡牌。
全然是將高峰在當傻子了。
而高峰也并沒有保持沉默,忽地說道:“婉姐,你們這牌打的可是有些奇怪啊!沒你們這打法吧?”
婉姐、李姐和黎蕓蕓聽到他這話,自是臉色微變。
婉姐訕訕輕笑,明知故問道:“怎么了?”
高峰輕輕瞥她,“好在我今天運氣好,要是運氣不好,還不得連褲衩子都輸給你們?”
婉姐卻是掩嘴嬌笑,隨即用那雙描著眼影的眼睛意味深長瞄了高峰某處一眼,道:“你的褲衩子姐姐我可不感興趣,呵呵,先玩先玩。你別管我什么打法,總之姐姐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而且你不是還贏了不少么?”
這話可就說得相當有“內(nèi)涵”了。
這意思,好像是承認了她出千,卻愿意用另外的方式給高峰賠罪。
高峰瞇了瞇眼睛,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呵呵笑兩聲。
對于婉姐她們這樣的老千來說,若是被人當場抓住,她們能夠出賣的,大概也只有自己的色相了吧?
估摸著時間也就還剩下不到半個小時的樣子,高峰沒有再客氣。
就剛剛這半個小時,他起碼吐出去一百多萬給婉姐她們。
不趁著最后的時間和她們玩幾把大的,就沒法讓婉姐“束手就擒”了。
眼瞧著婉姐她們因為自己的“抗議”而收斂,連千面佛手的手法都沒敢再用,高峰又開始用移形換影手法換牌,換得樂此不疲。
以他現(xiàn)在的記憶力,只需得稍微掃上那么一眼,就能夠?qū)⒍言谧约好媲暗膬尚新閷⒌幕〝?shù)、位置記得輕輕楚楚。
只要不是從他這個方位開始摸牌的牌局,他面前的三十六張壘好的麻將就可以予取予求。
等于他天然要比婉姐她們多三十六張牌。
這樣玩,自然是隨隨便便就能拿捏婉姐她們。
什么七對啊、清一色啊,對于高峰來說那是輕輕松松。
僅僅最后的半個小時,他連著坐了六把莊。
到他終于下莊時,婉姐、李姐還有黎蕓蕓都是面無人色。
因為這最后的六把牌里,高峰胡的最小的牌都是八番的杠上開花。而最大的,赫然是六十四番的清幺九。
光是最后六把,她們?nèi)颐考揖偷酶督o高峰將近兩百萬。
三個女人全都是傻愣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誰也沒有想到,這場牌局,最后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會在最后關(guān)頭,忽然將輸贏拉到這么大。
近千萬!
她們不是拿不出來這些錢,就這段時間,她們從凌華手里贏走的,也勉強夠這個數(shù)。
但一時之間,誰都很難接受。
終日打雁,最后被雁給啄瞎了眼睛。這大概就是她們此時最好的寫照。
心里當然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高峰的運氣好到逆天了。
但是,她們壓根沒有發(fā)覺到高峰有半點出千的痕跡,又能夠說什么呢?
倒是她們自己因為心急氣躁,反而被高峰看出來“出千”。
眼瞧著三女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高峰點開手機,看了看時間,道:“時間到了,這就散了吧!”
婉姐回過神來,幽幽望著他,神色很是復雜,道:“你應該不是運氣吧?輸了,我們認,能不能讓我們做個明白鬼?”
她不是個傻子。
高峰在最后關(guān)頭突然開啟收割模式,自然十有八九是在出千。因為這也是老千慣用的手法。
在牌局接近尾聲時大肆宰割。
因為到這個時候,精神疲憊的人很難發(fā)現(xiàn)出千。再就是,別人就算在這個時候察覺到不對勁,也沒有仔細觀察的時間了。
“重要么?”
高峰卻只是說。
而這句話,無疑也是承認他出千了。
這讓得婉姐、李姐和黎蕓蕓的臉色瞬間都是極為難看起來。
“哐當!”
黎蕓蕓猛地站起身,怒視著高峰,大有要將高峰撕成碎片的想法。
但到底,還是被李姐給拽了下去。
李姐似乎才是她們中的主心骨,此時深深看著高峰,道:“我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在我們眼皮底下出手的?”
“很簡單。”
高峰撇撇嘴,道:“不過……我不想告訴你們。”
他從來沒有想過用錢就能讓婉姐這樣的老千言聽計從。
而現(xiàn)在,李姐她們顯然都在慢慢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