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華和女人混在人群中走進電梯,高峰才停住腳步。
看向不遠處的酒店索引平臺。
客房部是在第十九層到二十九層。
他竄進步梯間,向著樓上跑去。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氣到十九層。
大洞心經(jīng)和那道來自扳指內(nèi)的真氣對他造成的改變真是太大了,若是以前,他絕對沒有這樣的體力。
但現(xiàn)在,哪怕是以沖刺速度爬上這么高的樓,他竟然都沒覺得有半點的呼吸不順暢,就更別說腹部如火燒之類的感覺。
高峰在十九層電梯間外按下了按鈕。
緊接著又跑到二十層。
如此重復,從十九層到第二十八層的電梯,全部都被他按了個遍。
高峰又跑回到十九層。
而直到這個時候,凌華和女人坐的那個電梯還沒有到十九樓。因為,除去他們倆,電梯里還有其余十來個乘客。
乘客們上上下下的,自然要耽誤不少時間。
高峰就在十九樓的步梯口等著,用玻璃門的反光觀察電梯間的情況。
很快,電梯門打開。
但是并沒有人從里面走出來。
顯然凌華和女人要去的房間并不是在這一層。
高峰扭頭跑向二十層。
有個眼鏡男從電梯里面走出來,但凌華和女人還是沒有出來。
如此到二十六層。
凌華終于是摟著女人從里面走出來了。
因為高峰是躲在步梯間里用玻璃門反光觀察,是以他們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的高峰的存在。
“誰這么無聊啊,按電梯玩呢……”
只女人輕輕嘀咕了句,“耽誤咱們翻本的時間。”
“管他呢!”
凌華道:“正所謂好飯不怕晚,你就等著看你老公我大殺四方吧!嘿,先把他們都干趴下,然后再去吃了你。”
兩人邊卿卿我我,邊毫無警覺地向著酒店走廊里走去。
高峰從步梯間里面走出來,聽著兩人腳步聲漸行漸遠,也走到電梯間出口。
但卻并沒有就這么探出腦袋去看。
直到那邊隱隱傳來敲門的聲音,他才猛地伸頭看了眼。
凌華和女人已經(jīng)在一間房的門口站住了腳步,女人正在敲門。
高峰輕輕搖頭。
在這種地方的“賭局”,就更可能是“千局”無疑了。雖然不知道凌華他們玩的是什么,但他不覺得凌華有翻本的可能。
只會越陷越深。
就是不知道,如今已經(jīng)需要通過偷賣許偉澤漢白玉來籌集賭本的他,再輸了,又會用什么方式來籌集賭本。
借高息?
還是變賣自己的資產(chǎn)?
凌華這個人自恃這兩年賺了些錢,不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斷然是沒有幡然醒悟的可能的。
當然,這并不關(guān)他的事情。
他只是想要找到凌華偷賣漢白玉的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已。
高峰暗暗思量著對策。
要想揪住凌華的證據(jù),只有兩種辦法。
其一,等待凌華越陷越深,再去偷許偉澤古董的時候,抓他的現(xiàn)形。
但這種辦法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甚至有可能凌華不會再用這樣的辦法。
因為許偉澤的那些古董估計也就值個幾十萬而已,對于越陷越深的凌華來說只是杯水車薪。而且他肯定也會擔心被發(fā)現(xiàn)。
其二,從這個女人下手。
以凌華對這個女人的態(tài)度,估計是沒什么防備之心。讓這個女人去套出凌華關(guān)于漢白玉的事情,成功率應該很高。
不過這個方法有個前提,那就是得讓這個女人乖乖聽自己的話才行。
有個主意漸漸在高峰的腦海中滋生出來。
他沒有繼續(xù)在電梯間這里等待,直接坐電梯下了樓,出酒店,又往許家別墅去。
普通人都有“贏錢”的欲望。
而老千,尤其是濁道老千,則是有“騙錢”的欲望。
他要以千制千,就需要有本錢才行。
回到許家別墅,許偉澤和李虹琴還在樓下看電視,瞧見高峰回來,仍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高峰也懶得理會他們,直接往樓上走去。
許若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
那兩張銀行卡直到現(xiàn)在,都還擺在地板上。
高峰默默看著她的背影半晌,撿起地上自己的那張銀行卡,又出門去。
他回了那個酒店。
又回到二十六層,就在步梯間里靜靜等待著。
做老千,需要冷靜,也需要耐性。
如此等待了好幾個小時,時間已經(jīng)悄然過了十二點。有人在電梯間進進出出的,但誰也沒有注意到躲在步梯間里的高峰。
凌華和那個女人終于出來了。
高峰看到凌華滿臉憔悴,那個女人也是將嘴唇嘟得高高的,滿臉埋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