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孫治也不想一次性把事情做的那么絕。
這就算是給這些廠家提一個醒,再不撤出去,自己就要下場了。
半天后。
孫治坐在包廂內,等待著聯(lián)絡的那些山寨廠家到來。
不多時包廂外傳來嘈雜的聲音,緊接著包廂的門被人順手推開,一群人魚貫而入,甚至不等孫治說什么,便毫不客氣的找位置坐了下來。
對此他也只是呵呵一笑,并不在意對方孩子一般幼稚的行為。
“各位老板都到了???”
孫治環(huán)視四周,見自己安排的座椅都坐滿了人,頓時笑著說道,見沒有人回應,他便咳嗽一聲,打算繼續(xù)說下去。
“孫總,你把我們都喊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就在這時,一名廠商抬了抬眼皮看向孫治,問道。
“莫非是想求我們放孫總一馬?哈哈哈!”
還未等孫治說話,便有人接過了話茬,頓時引得包廂內一片大笑。
聞言孫治也不生氣,冷冷笑道:“不是我求各位老板放過,而是我來通知各位老板,再不走,你們就會死在這片市場上。”
孫治毫不留情的直白話語瞬間刺穿了眾人的心臟,幾乎所有的廠商都瞪大著眼睛,向著孫治投來或是鄙夷,或是不屑的目光。
顯然沒有任何人會相信孫治所說的鬼話。
“孫總難不成遭受了什么打擊,腦子不太好使了?開什么玩笑?”
一名廠商譏笑道,全然不把孫治的話放在眼里。
“老路我可得說你兩句,這孫總本來干的好好的,你非要吃人家的骨頭,這下好了,人家馬上要咬你了,哈哈哈哈!”
又有一名廠商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滿是放肆和不屑。
“今日叫諸位來不過是給大家提個醒,前段時間你們侵占我的市場,我不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我下場了,一切就都變了。”
“如果各位還想讓自己的企業(yè)繼續(xù)活下去,那就老老實實的退出這個市場,或者我愿意以市場價收購大家的企業(yè),給你們一個體面的退場。”
孫治的一番話拋出,頓時在一眾廠商中掀起軒然大波。
“姓孫的,你他媽的敢威脅我們?。?rdquo;
路姓廠商猛然一拍桌子起身,臉色陰晴不定,手指指向孫治:“你不在你們本地窩著,非要跑到我們這里動蛋糕,老子們看你可憐非給你一口吃食,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信不信我們能讓麥克龍這個品牌第二天就滾出這個市場?”
“既然你這么囂張,我們就比比誰更強,如果你害怕了跑過來跪著求我們,再讓出麥克龍在本地的銷售權,或許我們會賞你一口熱乎的,老子的山寨就是比你的強!”
路姓廠商一番話說完當即憤怒的轉身離開,其余的廠商見此也都紛紛搖頭,跟著路姓廠商走了出去。
孫治待在原地,并沒有反擊一眾廠商的話,他只覺得一陣荒謬感涌上心頭,什么時候一個正品企業(yè)竟然要看山寨的臉色了?
既然你們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絕情了。
孫治心中暗道,隨后從餐桌上的紙巾盒中,取出了一支錄音筆。
早上,陸鳴淵穿好衣服,正坐在房間里吃飯,按著遙控器換臺到本地電視臺,打算看看近來有什么狀況。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本地電視臺上竟然出現(xiàn)了孫治的身影。
“您好孫先生,聽說您是麥克龍皮鞋的創(chuàng)始人,短短幾天的時間就讓麥克龍成為了所在地的龍頭企業(yè),那么我很想知道,麥克龍皮鞋在本地市場的發(fā)展情況是否和您之前一樣順利呢?”
支持人側身看向孫治,同時右手遞出了話筒。
“唉……”
孫治長嘆一口氣,隨即搖頭道:“我原本以為麥克龍皮鞋會得到更好的發(fā)展,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本地的山寨廠商讓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聞言主持人眼中閃過一抹憐色,繼續(xù)道:“聽說您一直自詡為愛國的民族企業(yè)家,那么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您的心情如何,是否還會選擇繼續(xù)發(fā)展下去?”
聽到主持人的話,孫治卻是長嘆一聲,隨后取出了一支錄音筆:“這是我昨天乞求他們放我一馬的時候,錄下的音頻。”
話音落下,孫治便點開了播放,緊接昨日一眾廠商對孫治的冷嘲熱諷,從錄音筆中傳了出來。正在看電視的陸鳴淵面色倏地十分難看起來。
“我不過是想打造出一個真正屬于我們國人的,能夠走向國際的企業(yè),可萬萬沒想到啊...但即便如此,也不會打消我的愛國情懷,只是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注意到這件事情,注意到我們這個弱小的愛國企業(yè)的強盛心。”
說著,孫治的眼角不由得滴落幾滴眼淚,伸出手抹了起來。
見此主持人也不由得憐憫的看向孫治,然后義憤填膺的說道:“那些無恥的山寨廠商實在太可惡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做事情竟然這么絕,完全打擊了我們愛國企業(yè)的積極心,這樣的廠商,就應該被全部取締消滅!”
聽著主持人的話,在電視機前的陸鳴淵,此刻更是被孫治一番十分“可憐”的行徑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電視大罵道:“騙子!這家伙就是個奸詐小人??!”
緊接著,陸鳴淵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頓時一驚,急急忙忙地套上外套跑了出去。
不多時一眾廠商在酒樓包廂碰了面。
“那個孫治在電視臺的發(fā)言,你們看了沒有?”
“看了看了,真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么可恥,還將我們的對話錄音!”
“媽的,那小子讓人氣的真想要揍他一頓。”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間滿是憤懣。
突然一人連滾帶爬的沖進包廂,見此眾人皆是一愣:“高老板,你這是怎么了?”
“出事兒了,出事兒了!”高老板大口喘著粗氣,眼中滿是驚懼之色。
“鎮(zhèn)定,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孫治,我們這么多人聯(lián)手,還需要怕他?”
一人揮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們,我們,我們的市場占有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足足掉下去了百分之三十!”
高老板強含著一口氣,憋著喊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