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從筆尖飄過一陣花香,那是脂粉的味道。
李成眼眸一亮。
咦!
有小美人?
他的目光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搜尋,只見著一個細(xì)腰柳身的女子款款從他眼角余光里一閃而過。
李成立刻追了上去。
“嗨,美女,能加個威信嗎?”
美女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李成眉眼處都是淫邪的模樣,淬了一口唾沫道:
“滾!”
“哎,美女給個面子蠻!我才入了初試哎!我前途無量,跟了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好。”
李成說著上前,伸手就要去攬那細(xì)軟的腰肢,被美女一手打開!
李成還沒從美女的臉上的移開目光,耳朵就開始疼了。
“哎喲喲!”
他一聲驚呼!
猛地抓住自己的耳朵,那上面有一只白皙的手,使勁地擰著他的耳朵。
“二,二姐……你就饒了我吧。”
“見著女人魂都沒了,我能饒了你?”李思思?xì)獾貌恍?,剛才還以為,她這個弟弟性子改了,沒想到……一轉(zhuǎn)臉,還是老樣子。
這能不生氣嗎?
換誰都得氣死!
也是她脾氣好,要是換成大姐在這里,皮都得給李成扒了不可。還好意思喊疼!
李成從記憶里,大概也知曉二姐的脾氣,也不硬著來,從袖子里拿出剛剛捂熱乎的銀票,雙手奉上。
“給,二姐,孝敬您的。”
李思思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小手迅速收回來,那白皙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
伸手把銀票拿了過來,這還差不多,能彌補(bǔ)一下她的家底。
李成耳朵不疼了,又恢復(fù)了那風(fēng)流公子的模樣,搖著扇子走到一幅畫跟前,那是一株紅梅。
照舊的,一側(cè)有一個伺候筆墨的小廝,還有一個考官。
考官見著李成來,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李公子來了?我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
“哦?”李成上輩子見多了這樣的嘴臉,諂媚,阿諛奉承。果然,無論到了哪里,都有獻(xiàn)媚的人。
“驚為天人。”
這位考官說著,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筆墨。
李成不著急,還想欣賞一下,大夏國的審美,好讓他想想如何裝逼才能勝出。
好巧不巧的那常源和何宗禮也通過了第一輪的初試,來到了這一關(guān),俗話說的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話說,這何宗禮是太子一黨的人。
這大夏國的朝廷很是紛亂嘈雜,黨派諸多,目前形式分明的有太子、丞相、以及四王爺和一直擁護(hù)皇帝的一派。
在這當(dāng)中還夾雜著各種聲音,比如邊關(guān)一直被侵犯,有人主張議和,而有的人主張征戰(zhàn)擴(kuò)展疆土,有的人還主張休養(yǎng)生息,全民皆兵。
可見,這大夏國是人才濟(jì)濟(jì)?。?/p>
這足夠窺見,當(dāng)今圣上是多么的英明和包容。
李思思給了考官一個笑容,寒暄道:“我這弟弟,甚是離經(jīng)叛道還請考官不要見怪。”
說完,就要給錢。
李成一把抓住了李思思的手,小聲道:“二姐,剛才的教訓(xùn)還不夠?別讓人抓了把柄啊。”
說完挑眉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何宗禮等人。
李思思的小手,隨即收回。
她要李成辦的事,早就成了,也就不再勉強(qiáng)。
剛好,這個動作被常源看見了,他那張被李成打的臉還紅腫著,李成只是稍微用余光瞟了一下,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等常源發(fā)難,李成對著何宗禮禮貌地行禮。
“何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了起來,連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周圍的同窗和看熱鬧的人也都退避三舍。
何宗禮也不怵,同樣的朝著李成拱手作揖。
“不巧,這會場也都這么大……遇見也正常。條條大路通羅馬。”
“你說的對?。?rdquo;
李成小聲回答,站在考官作案前不打算走,他倒是想聽聽這位能成為太子的入幕之賓的人,腦子里裝了多少好東西。
是不是個草包?
他心中竊笑著。
常源上前一步想跟考官交流一下考題,那李成看不來眼色,也湊在跟前,讓他無法開口。
不出所料啊!
這考官怕是太子的人。
李成笑盈盈地盯著常源,他今日穿著一件青色的夾襖,腰間佩戴者一個青色的玉佩,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尊貴的身份。
撲哧!
常源怒色道:“你,你笑什么?”
李成又不傻,不會講,我看你像個暴發(fā)戶這樣的話講出來,這場合不適合啊。
“無妨,就請常公子先吧!”
他的禮讓,倒是讓常源一陣難受,這李成怕不是有什么陰謀。這么想著,做事也就畏首畏腳了。
不敢作答了。
三人這么僵持著,阻擋了其他的考生。
“你們到底答不答題,不答題,別在這里擋路??!干脆你們比試一場算了,真是的,耽誤時間。”
一位如園的學(xué)子,憤憤不平道。這可是如園里學(xué)子的唯一上升通渠道。
若是能成為太子的伴讀,他們就能少奮斗十年。
等著學(xué)成歸來,考個舉人,某個官職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其他學(xué)子也大膽起來。
“對,比試一場!”
“比試一場!”
李成還是笑盈盈的,來了,他要的結(jié)果來了。
他又是一臉的委屈和不情愿,看向面色難看的何宗禮,“何公子?你覺得如何?他們可都想看呢。”
“不如何。”
何宗禮轉(zhuǎn)身就要走,被李成伸手給攔住了。“別走??!怕不是,何公子認(rèn)為我比你厲害,怕輸了不成?”
李思思又急了!
又惹事!
何宗禮內(nèi)心各種翻滾,若是不應(yīng),今日的事傳出去,那何家的顏面怕是要被人踩在腳下了。
父親在太子哪里也沒了說話的地,緊隨著他何家怕是要被提出京都,派去地方做官了。
再想回到京都難如登天。
應(yīng)下了,他的才學(xué)倒也不俗,卻比不上李成之前表現(xiàn)得精巧奇異。
常源作為跟班自然懂得何宗禮的心思,上前一步道:“我來跟你比……何兄不喜歡這種事。”
“好啊。”
李成滿口應(yīng)承。
他倆誰都可以!只要能壓他們一頭,今日這太子伴讀的應(yīng)試就沒白來。
考官眉毛一挑,看了一眼何宗禮,只看他微微頷首,是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