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神一振,把我的夢境還有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詳細地發(fā)給了版主。
還有娃娃背后的照片。
版主回復了長長一段話。
大意是這種情況去寺廟也沒什么用。
最好是找到娃娃身上靈體的來源,還有那些紅字到底是誰寫上去的。
我說買主要拿回娃娃,娃娃不在身邊,還會纏著我嗎?
“難說,看運氣。我先幫你查查這些紅字是什么意思,說不定就是個簡單的惡作劇。”
版主安慰我。
我發(fā)了個謝謝,自己也在網(wǎng)上搜索。
但是網(wǎng)上的信息亂七八糟,也沒個靠譜的。
沒多久,一個漂亮時尚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季離是吧?我是張婷。”
我咽了下口水,看著面前兩條筆直的長腿和伸過來的手,急忙握了上去。
“你好。”
她很隨意地坐在我身邊,從袋子里拿出娃娃,然后驚呼一身。
“這就是我姐姐訂做的娃娃?好像?。?rdquo;
我心里一動,“像什么?”
張婷皺著眉頭,沒有回答我,而是將娃娃放回到袋子里。
她長得真是漂亮,我實在不忍心她陷入危險中。
“你知道這娃娃……不對勁嗎?”我猶豫了下,還是開口。
張婷抬起看我,“不對勁?”
“你知道你姐夫是怎么受傷的嗎?”
她說是車禍。
我將那天的事情說了出來,說這個娃娃有點問題。
張婷看我半天,噗嗤一聲笑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意思的。”
顯然她不相信我的話。
“你剛才說像,這個娃娃是照著誰的樣子做得嗎?我記得你姐姐當時拿了一張小朋友的照片來。”
我問。
張婷抿著嘴搖搖頭,“沒什么,不就是個娃娃么?”
她站起來,提起袋子就走了。
我在她這里問不出什么,也只能作罷。
晚上到了八點多,我坐在家門口的網(wǎng)吧里,準備在這里過一晚。
不然回家,又要聽爸媽嘮叨。
打了幾盤游戲,我接到了張婷的電話。
“季離,你今天說得是真的嗎?”
她的聲音很驚恐。
難道是她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夜里一點鐘。
“我現(xiàn)在一個人在我姐姐家里,你能過來一趟嗎?拜托了。”
一個美女在半夜給我發(fā)來邀請,我能拒絕嗎?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我從網(wǎng)吧出來,騎上電動車就朝張女士家里趕。
那個娃娃雖然詭異,但是這么多天我也沒出過事。
更重要的是,我需要從張婷那里知道事情的原委,她顯然是了解一些東西的。
到了小區(qū),我直接騎車進去。
這種老式小區(qū)沒有物業(yè),小區(qū)里也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燈光透出。
濃密的樹蔭遮住大半樓層,我有些分辨不清楚樓層。
我給張婷打電話,她很快走下來接我。
“你來了。”她沖我笑一笑,很高興的樣子。
我壓住心里的興奮,問她發(fā)生了什么。
“咱們上去說吧。”張婷道。
我說好。
我們并肩朝著家屬樓走去。
“這個娃娃,其實是根據(jù)我外甥做的。我外甥兩年前生病去世了。”張婷開口。
我并沒有很驚訝。
能夠讓一個女人這樣瘋狂執(zhí)著的人不多。
尤其還是個小孩子形象,我也猜過是張女士的孩子。
我們兩個走到門口,張婷忽然停了下來。
“我走錯了,不是這里。”
張婷停下腳步,有幾分疑惑地看著面前的樓洞。
樓很新,像是高檔小區(qū)那樣,樓前還有個門廳。
可這片家屬樓少說也有二三十年歷史。
這也太干凈了。
我也察覺到不妥。
“這是高層建筑。”張婷驚呼一聲。
我抬頭,也看到了三十多層的高樓。
我們縣城高層不多,大都在新區(qū)那邊。
只是這里怎么會有棟高層。
張婷嚇得臉發(fā)青,一下子抱住我的胳膊,緊緊地貼過來。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動彈。
面前的這棟高樓來得突兀,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拖入了夢中。
畢竟是晚上。
“咱們還是別進去了。”張婷說。
我們轉身,面前卻充滿了濃霧,什么也看不清楚。
霧中只有身后高樓能看清楚。
走了幾步,前面是個小廣場。
廣場中站了幾個小孩子。
我一眼就看到了面館家的小兒子,還有人偶男孩兒。
他們站在一起,人偶蒙著眼睛,嘴里喊著“一二三定!”
在他喊一二三的時候,其他小朋友四散開來。
等他“定”出口,大家都一動也不能動。
我趕緊停下來,朝著張婷做了個“噓”地動作。
這時候還是小心點好,萬一輸?shù)袅擞螒?,我不敢想象會有什么后果?/p>
張婷倒也機靈,雖然一臉的驚恐,但也乖乖站立不動,只是緊張地渾身發(fā)抖。
又是游戲嗎?
我小時候玩過類似的游戲,誰被抓住就輸?shù)簟?/p>
輸?shù)魰惺裁春蠊兀?/p>
我不敢想。
小男孩兒一步一步地摸索著,并不是朝著我們而來。
我有些搞不清楚,是我們無意間闖進到了游戲當中?
就在這時,人偶男孩兒抓住了面館家的小兒子。
他的口中發(fā)出類似笑聲,面館家的小孩就憑空消失了。
隨著小孩兒的消失,我和張婷也能動彈。
人偶男孩兒拍手道:“抓到一個了,再來哦。”
他接著喊出一二三,每一聲都有微微的停頓。
我拉著張婷朝一旁飛奔。
等停字一出,我就趕緊停下來。
但是張婷卻一個沒站穩(wěn),倒在了地上,發(fā)出聲音。
“那這邊嗎?”
人偶男孩兒動了動耳朵,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見他一步步地走向張婷,我率先一步抓住了男孩兒。
好像摸到了死人一般。
男孩兒手臂冰涼刺骨,帶著硬邦邦地觸感。
“你在這里??!”
他道。
反抓住了我。
一股灼痛傳來,我疼地大叫一聲。
再次醒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沙發(fā)上。
好像是張女士的家。
我驚恐地喘著氣,張婷端著水從廚房走出來。
“怎么了?”
她驚異地看我。
是夢?
我說我怎么在這里?
“你跟我一起來的?。课也皇墙o你打了電話么?”
但是我只記得和張婷在樓下匯合,怎么上的樓我卻不記得了。
張婷卻說,我們是直接上的樓。
并沒有遇見什么。
我皺眉,胳膊傳來灼痛。
我拉起衣袖,一個鮮明的手掌印印在我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