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婚禮當(dāng)天。
余憶然難得為自己化妝打扮了一番,本就精致的五官,在化妝品的粉飾下,顯得更加優(yōu)雅端莊。
可不知為何,隨著時間推移,她的內(nèi)心就越緊張,慌亂。
五年來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逐漸浮現(xiàn)在腦海前,她很擔(dān)心,這一次江凡又會像五年前一樣,突然消失!
這時余憶然手心一暖,低頭看見小草抓住她的手,嬌滴滴道:“媽媽,你的手為什么在抖吖?放心,爸爸他今天肯定會來的,小草保證!”
看著她那張與江凡有幾分相似的俏臉,余憶然不由笑了起來,剛要開口,出租屋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李嬸帶著一個滿臉陰翳的中年婦女走了進(jìn)來。
“李嬸,媽…你們怎么來了……”
余憶然咽了咽唾沫,面露驚慌,這中年婦人正是她的母親胡敏秋!
“我再不回來,你就要上天了!”
胡敏秋臉色陰沉,怒斥道:“連結(jié)婚這么大一件事都不跟我說,余憶然,在你心里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當(dāng)媽的!”
余憶然自知理虧,小聲道:“媽,對不起,我是想著先在這辦一場婚禮,然后再去你那補(bǔ)一場……”
“所以才沒有……”
“放屁,你這是先斬后奏!”
“要不是李嬸昨晚給我打電話,我怕是到現(xiàn)在都還蒙在鼓里!”
胡敏秋火冒三丈,“現(xiàn)在跟我回江東,回去我再跟你好好算賬!”
“媽,我很早之前就說過要等江凡回來,你就算將我抓回去,我早晚也會溜出來,嫁給他的…”
“你…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胡敏秋憤怒道:“江凡那窮鬼呢?他把婚宴訂在哪了?”
“我不知道,他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你這當(dāng)新娘的連婚宴在哪舉行都不知道?”李嬸譏誚一笑:“呵呵,那窮鬼怕是將婚宴訂在什么鄉(xiāng)下破飯店,擔(dān)心丟臉才騙你說是驚喜!”
聞言,胡敏秋更是惱怒不已,抓起余憶然的手,不管不顧往外拽。
“媽,接新娘的婚車都要到了,您別鬧了行嗎?”
“什么破婚車,我看那小子頂多就是騎個破自行車過來接你,你丟得起這個臉,我還丟不起呢!跟我回家!”
李嬸繼續(xù)拱火道:“沒錯,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diǎn)了,那死窮鬼連個人影兒都沒有,肯定是騎的破自行車,等他來天都黑了!”
“姥姥,不要帶媽媽走,小草想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小草單薄的身子,攔在大門前,雙目泛著淚光。
李嬸嘴角泛起一抹輕蔑,伸手推開小草:“你這拖油瓶,別礙事!”
眼看著小草腳下踉蹌,跌倒在地,余憶然終于壓抑不住心中的情緒,咆哮一聲:“媽,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接受我和江凡!”
“除非那小子能開一輛上百萬級豪車來接你,否則我絕不同意!”
胡敏秋嘴上罵罵咧咧地推開大門,可眼前一幕,讓她瞬間驚呆了。
只見大門之外,停靠著無數(shù)輛豪車,勞斯勞斯,林肯,保時捷,賓利,瑪莎拉蒂……
從門口,一直延續(xù)到百米遠(yuǎn)的公路外,幾乎看不到邊際。
豪車旁的黑衣司機(jī)盡皆面露恭敬,在看到余憶然出現(xiàn)的剎那,異口同聲,齊呼道:
“迎親車隊已到,請余小姐上車!”
“余…余小姐?”
胡敏秋懵了,疑惑問道:“你們要接的人是我閨女嗎?”
黑衣司機(jī)們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狞c(diǎn)頭,恭敬地把余憶然迎上婚車。
數(shù)不盡的豪車整齊開動,周圍的鄰居哪見過這樣一幕,紛紛端起手機(jī)不斷拍照。
坐在婚車上,胡敏秋既是震撼,又是懷疑,思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這些婚車到底是從何而來。
李嬸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到了一個最大的可能,“該不會,這些車隊都是江凡租來故意撐場面的吧?這陣仗怕是租車都把錢花光了吧,婚禮指不定得簡陋成什么樣了!”
“胡姐啊,你這女婿可真能打腫臉充胖子呢!”
胡敏秋眉頭一擰,正要開口,忽然車隊停了下來。
黑衣司機(jī)道:“余小姐,婚宴現(xiàn)場到了。”
眾人一怔,盡數(shù)好奇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余憶然,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待會兒婚宴場地又破又爛,不能讓我滿意,無論你說什么,都必須跟我走!”
胡敏秋警告了一聲,推開車門。
正前方的牌坊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帝景酒店!
余憶然面色霎時一白,帝景酒店不是已經(jīng)被夏家包下來了嗎?怎么江凡會讓人帶她們來這里?
“哎喲,我沒看錯吧,這不是江凡的女人嗎?怎么跑我們這來了?”
這時,一道譏笑聲忽然響起,只見帝景酒店門口迎賓的鐘墨羽,挽著夏劍,譏笑著走了過來。
此刻正是夏家迎賓的時候,門口圍著不少江城權(quán)商,好奇地打量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豪華車隊。
李嬸此刻卻開口道:“憶然,你確定江凡是要在這里舉辦婚宴?這里可是帝景酒店?。?rdquo;
“舉辦婚宴?”
此言一出,鐘墨羽等人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捧腹大笑起來。
“且不說帝景酒店已經(jīng)被夏少包下來了,就江凡那窮鬼,連帝景酒店的廁所他都不配進(jìn)吧!”
鄭釵肆意大笑著,只覺得大仇得報的快感充斥內(nèi)心。
李嬸聞言心里對江凡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越發(fā)堅定了。
陰陽怪氣道:“不會吧,那江凡都弄來了這么多豪車接新娘了,怎么可能沒錢舉行婚宴呢?”
“哈哈哈,據(jù)我所知,他媽幾年前低價賤賣了東泰集團(tuán),存了些棺材本,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夠租這些車來撐場面!”
“不過我想你們肯定是走錯道了,從帝景酒店出去五百米,有一個挨著公共廁所的蒼蠅館子,就江凡那窮鬼也就只配在那辦婚宴吧!”
就在他們肆意譏笑時,帝景酒店外又有數(shù)量豪車駛來。
為首的邁巴赫上走下一位氣勢非凡的老者,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全場:“老朽奉命,前來敬獻(xiàn)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