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帶著剛剛熬制好的藥物,前往江家別墅。
劉一方本想代勞,卻被陳旭用驅(qū)蠱之藥特殊,必須以推拿催發(fā)藥效為由拒絕了。
真正的原因,其實他也說不清,只覺得有個身影總在腦海旋繞,不經(jīng)意的就想見到她。
診所離江家別墅并不遠,只隔著一座大山,陳旭沒有坐車,而是準備穿山而過。
這兩天接觸的事情多,他感受頗深,竟然不知不覺中突破了練氣初期的境界。
陳旭想試試破境后,自己的實力到底增長了多少。
來到山下,他特別挑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幾個挪騰間,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樹木茂盛,綠蔭成片的深山中。
山中元氣很充沛,陳旭運行功法,大量元氣被吸納進丹田,竟然很快形成了一個快速旋轉(zhuǎn)的漩渦,源源不斷的提供著真氣,為我所用。
“爽啊!”
還不到二十分鐘,陳旭竟然很輕松的翻過了大山,甚至比開車都快!
他感慨自己體內(nèi)充沛的真氣,看到路邊一塊大石頭,一時興起跑過去便是一腳。
“嘭!”
一聲悶響,石塊化為碎塊,散落一地。
“練氣中期就有如此效果,真不知道后面的筑基,金丹等境界會擁有何等威能!”
陳旭眼眸閃過一道鋒利光芒,“從現(xiàn)在起,誰也別想再欺辱我,還有我的家人。”
“誰動誰死!”
得知陳旭來了,江瑜激動的連外套都沒穿就跑下來開門。
這讓一旁的管家驚愕的張大了嘴。
大小姐自幼便高冷自傲,拒人于千里之外,從來沒有這般失禮過。
江瑜其實也說不明白為什么,反應過來后臉色有些微紅,特意解釋道:“我是……關(guān)心爺爺?shù)纳眢w,今天陳旭能來,想必是已經(jīng)配好藥,親自送了過來……”
“嗯嗯,大小姐所言極是。”
管家忍著笑,一個勁的點頭。
陳旭走了進來,看到江瑜臉色潮紅,還以為生病了,關(guān)切的問道:“你身體不舒服嗎?”
江瑜更是羞赧,低著頭在前面引路,根本不敢跟陳旭對視。
幾人來到二樓江半城的臥室,卻不料江有德和一個道士模樣的人也在。
江有德臉色不太好,似乎剛剛吵完架,看到陳旭后目光更是陰冷。
那個道士坐在木椅上閉目養(yǎng)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江半城笑呵呵的招手道:“小陳來了啊,過來坐。”
陳旭也不客氣,坐下后直接將熬好的藥物拿了出來,“江族長,劉一方辦事還挺利索,一天時間就把藥單湊齊了,你也抓緊時間服用吧。”
江家?guī)兹祟D時表情呆滯。
敢這么說劉神醫(yī)的,估計也就他了。
“太好了,謝謝你,也謝謝劉神醫(yī)。”
江半城急忙道謝,不過看到陳旭手中的藥物時,卻不由皺了皺眉頭。
江有德乘機發(fā)怒:“小子,這什么垃圾玩意啊,你就拿它來騙人?”
陳旭低頭一看,剛剛熬制的藥物確實賣相不怎么好,黑糊糊一團,而且還散發(fā)著陣陣惡臭,讓不知就里的人見了,還以為是那什么呢。
“不要誤會,這絕對是如假包換的驅(qū)蠱良藥,只不過剛剛熬制好,不怎么好看。”
陳旭笑著解釋道:“有道是苦口良藥,味道越難聞,藥效就越好。”
“哼!你這是糊弄小孩子呢?”
江有德挺著鼓脹的啤酒肚,陰聲道:“張道長說了,蠱蟲乃南疆至毒,什么藥物對它都沒有用,只能用道法祛除。”
江瑜聞言一愣,“爺爺,不是說好讓陳旭醫(yī)治嗎,你怎么又找人了?”
“侄女,這你就不懂事了,老太爺身體多金貴,怎么能僅僅指望一個外人?”
江有德斜眼看著陳旭,一臉的輕蔑。
“爺爺!”
江瑜急得直跺腳。
江半城沒有解釋什么,只是笑瞇瞇的看著道士說道:“張道長,他就是我說過的那個年輕人,陳旭,很出色的一個小輩。”
張道長這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了陳旭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錯,能察覺到江族長體內(nèi)之毒是蠱,這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
“但是,隨便抓一把污泥就冒充良藥,這小子看來也是個慣犯了。”
張道長話音一變,直接把陳旭貶成了江湖騙子。
眾人不由笑了起來,江有德笑得更是夸張,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在顫抖。
江半城頗有興趣的看著陳旭,看他會有什么反應。
不料,陳旭卻面不改色,只是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這讓等著看笑話的江有德不免有些失望。
“張道長,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貿(mào)然誣陷別人。”
江瑜不由皺起眉頭,生氣的說道。
道士誣陷陳旭,其實也就是幫著江有德打壓江瑜。
江家向來是老大擁有第一繼承權(quán),但江瑜的父親江有智卻是個平庸之輩,二伯江有德向來將族長之位視為禁臠,只等江半城年邁退位。
可是,江瑜橫空出世后,這一切變得不確定起來。
江半城似乎有意將族長之位直接傳給江瑜,這就是江有德處處與江瑜作對的原因。
“江瑜,你現(xiàn)在真是沒大沒小啊,連張道長也敢污蔑?”
江有德陰聲道:“再說了,你就不怕那一團黑糊糊的東西是毒藥?爺爺?shù)拿匾€是你那小情人重要?”
小情人?
江瑜瞬間紅了臉,又羞又怒,無助的目光看向陳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