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青云和龍向陽出了山洞,被龍氏家族派來的商務(wù)車接走。
當(dāng)然,還包括那條狗。
茍青云看著那狗身上的金絲軟甲,想著如果殺狗剝皮,不知道那金絲軟甲還能不能脫下來。
那狗似乎看穿了茍青云的心思,蹲坐在后座上沖坐在副駕駛的茍青云汪汪叫著。
龍向陽寵溺的摸了摸它的頭,同茍青云道:“富貴,你不會要跟狗一般見識吧?”
茍青云撇開臉:“老子沒興趣,一會兒把我送到三十六號酒吧門口。”
“你又要去喝酒?”龍向陽皺了眉頭,“這次密室都失敗了,你有這時間不如好好鍛煉身體。”
茍青云煩躁得很,敷衍道:“誰說我要喝酒了,我住在那附近。”
龍向陽似笑非笑道:“行,嚴(yán)叔,送他過去。”
司機點頭道:“是,少爺。”
汽車緩緩前行,在三十六號酒吧門口停下。
這會兒剛剛凌晨,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茍青云隔著車窗聽著那沉沉震蕩的音響,心都飛過去了。
他拉開車門跳下車,話都沒說上一句就打算往里沖。
龍向陽在后喊道:“等等!”
“又啥事??!”茍青云是真不耐煩了。
龍向陽拍了拍狗頭:“哈哥去,跟著他。”
哈士奇汪汪叫了兩聲,很是聽話的躥下車來到茍青云身邊蹲坐著。
茍青云傻眼了。
龍向陽沖他揚了揚下巴:“下次密室時間在三天后,你好好休息幾天,有哈哥陪你,三天后我派人過來找你。”
“不是,你把狗……”
龍向陽沒給茍青云說話的機會,一關(guān)車門,汽車直接開走。
茍青云與哈哥大眼瞪小眼。
“哎喲,青云來了啊,快進(jìn)來?。?rdquo;
之前喝過酒的一幫酒肉朋友來外面抽煙,恰好看到茍青云,招呼著就叫他進(jìn)去。
茍青云瞥了一眼哈哥,想著這狗要是丟了也不怪他,畢竟是龍向陽自己先把狗扔下的。
茍青云心里負(fù)罪感少了些,跟幾個哥們勾肩搭背的就往里走。
剛走兩步,就被守在外面的保安攔下:“先生,不允許帶狗入內(nèi)。”
茍青云愣了下,回頭一看,哈哥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幾個酒肉朋友面面相覷:“青云,你這大半夜的是出來玩的,還是出來遛狗來了?”
茍青云正想說這不是他的狗,忽然瞥見哈哥身上的衣服泛著金光,茍青云心里頓時一緊。
要是被懂門道的人看出來了,把這金絲軟甲偷了的話,他豈不是很對不起馬正忠,好歹這是將|軍的衣服,人家也許只是借他穿幾天的。
想到這,茍青云心頭一股責(zé)任感油然而生,他決定先把哈哥帶回家去。
于是乎,茍青云帶著哈哥踏上回家的路。
他沒牽繩,哈哥也不亂跑,像只導(dǎo)盲犬似的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
茍青云租的房子確實在酒吧旁邊,一室一廳,他一個人住也勉勉強強。
哈哥跟著他進(jìn)屋,直接往茍青云床上蹦。
它的四只腳都沾上山洞里的稀泥,把茍青云氣得夠嗆,拿著毛巾滿屋子的追它,要給它擦腳。
哈哥以為他鬧著玩的,撒歡似的瘋跑,把桌子椅子掀了個底朝天,惹得樓下的住戶把茍青云祖祖輩輩罵了一通。
茍青云好不容易把哈哥抓到,正要狠狠揍它一頓的時候,電視機上忽然播報起一則新聞:豪威集團(tuán)董事長馬正忠,剛剛在醫(yī)院病逝,享年六十八歲。
茍青云手一頓,哈哥從他腋下溜走,重新跳到茍青云的床上一陣亂蹦。
但這會兒茍青云已經(jīng)沒了心思收拾他。
當(dāng)馬正忠的半身照出現(xiàn)在電視屏幕上時,茍青云莫名傷感起來。
還沒過上十秒,他突然又在電視屏幕上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方義!
茍青云猛地上前幾步,將臉湊近屏幕想看個仔細(xì),可惜鏡頭已經(jīng)切換。
雖然只有三秒鐘,但茍青云非常確定,站在馬正忠病床旁邊的就是方義!
他為什么在那里?他想干什么?
茍青云腦子嗡嗡的。
經(jīng)過第一次密室的事后,他覺得方義這個人很不簡單。
別說他有著那么一個心狠手辣的前世,就憑他這一世的為人來看,方義這個人的心是壞在骨子里,無論輪回幾次都還是那副樣子,永遠(yuǎn)不會變好。
茍青云拿出手機,開始在網(wǎng)上查詢有關(guān)于方義的資料。
很快,他找到了。
方義是一位知名律師,打過的官司數(shù)不勝數(shù),幾乎沒有敗數(shù),這也讓方義的名氣越來越大,就連馬正忠也請過他,也正因此,兩人得以認(rèn)識。
想起這一點,茍青云忽然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沒準(zhǔn)方義就是覺得自己和馬正忠有過交集,礙于社會面子,不得不去吊念一下。
茍青云被這事給煩住了,再加上疲累,他也歇了去酒吧的心思,直接躺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從早到晚,茍青云都在家里休息,哈哥仍舊時時刻刻跟著他,就連茍青云上廁所,哈哥都要在門外守著,茍青云也沒有機會出去玩。
就這樣,三天過去。
家里的床被哈哥霸占,茍青云一直睡在沙發(fā)上。
第三天一早,茍青云睜開眼的時候,電視上剛好播放的是馬正忠的追悼會。
令茍青云意外的是,方義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馬正忠的追悼會上。
同旁人一樣,身穿黑色西裝,胸戴白花,臉上仍舊戴著那副金絲邊的眼鏡。
他與幾個同樣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一起,似乎在聊著什么。
這時,一個男人從懷里摸出一張綠色的票來,遞給方義。
茍青云歪著頭看了看,那好像是一張船票,封面是海景,上面有一艘豪華輪船的照片。
茍青云正打算去查一查是哪艘船票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打進(jìn)來一個陌生的電話。
熟悉又陌生的男聲從聽筒里傳來:“茍先生您好,我是龍氏家族的嚴(yán)峙,少爺命我來接你,馬上去參加第二處密室逃亡。”
“又要去陰間?”
“不是,這一次密室逃亡在海上,準(zhǔn)確的說是在游輪上,具體的事宜等到了岸邊少爺再跟您說。”
海上游輪……
茍青云的目光,落在電視機里方義拿著的船票上。
他目光漸沉:“好,你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