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監(jiān)獄外,一水的奔馳排成一條線,足足三十多輛,最前面是一輛極具年代感的虎頭奔,氣派非常,這是哪個大人物?
高墻守衛(wèi)亭內(nèi)的守衛(wèi)看著外面的情況,臉色變的凝重了很多。
這樣的排場很少見,帝字打頭的牌照,這是帝都來的人。
今天只有一個犯人出獄,難道是來接那個犯人的?
守衛(wèi)向監(jiān)獄大院內(nèi)看去,有著監(jiān)獄統(tǒng)一寸頭的男子出現(xiàn)在大院內(nèi)。
二十七八的年紀,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配上一身淺灰色的西服,格外精神。
臉如同刀削斧刻棱角分明,他身姿筆挺,前行的每一步距離相同。
牧澤,云海本地人,也是今天唯一一個出獄的人。
十年前因猥褻、利器傷人入獄。
“如果有背景的話,又怎么可能入獄,聽說當年他是見義勇為,難道……”
守衛(wèi)想到了什么,他向監(jiān)獄大門之外的那些奔馳看去,這些人是來尋麻煩的。
就在守衛(wèi)想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的時候,對講機內(nèi)傳來了讓他撤離的命令。
他愣了愣,看到其余守衛(wèi)亭的人陸續(xù)離開瞬間明白過來。
牧澤有大麻煩了!
“有錢有勢,不能惹!”
他收槍走出守衛(wèi)亭,這個世界一直如此,有些不公也只能看看就好。
所有守衛(wèi)撤離,監(jiān)獄大門打開,牧澤提著包走了出來。
走出監(jiān)獄大門的剎那,那些奔馳車的車門紛紛打開,一名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下車。
黑壓壓一片,氣焰囂張。
保鏢恭敬的打開虎頭奔的后門,一名三十左右的男人下了車。
一身白色西服,頭發(fā)油光锃亮向后背著,在他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猙獰可怖。
當他伸手,保鏢如同伺候帝王的太監(jiān)急忙遞上剪好的雪茄。
牧澤看著虎頭奔上下來的男人,二人相距百米左右,前塵往事浮現(xiàn)心頭,牧澤只是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向一旁走去。
“聽說你在里面不舍晝夜的練拳,就是想著出來弄死我。”
男人吐出一口煙,左手摸著臉上的疤,“當年你勇的很啊,一把西瓜刀直接砍我臉上,現(xiàn)在就想這么離開?”
牧澤并不回話,他沉默前行,男人身邊的那些人動了,他們快步?jīng)_過來圍住牧澤,堵死他所有退路。
“十年前,我把她的照片給你,看著那張被硫酸毀容的臉,你說出獄的那一天就弄死我。”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男人把雪茄扔在地上用力踩滅,他再次伸手保鏢遞了一把匕首給他。
他慢慢走向牧澤,把匕首扔在牧澤腳下。
“忘了告訴你,給你的女神潑硫酸之前,我把她的肚子搞大了。”
“為了讓我放過你她很主動……”他目光蕩漾,“回味無窮啊。”
見牧澤緊握起拳頭,他指了指地上的匕首,“撿起來,噗呲一下捅死我就能為她報仇。”
牧澤松開拳頭,“林少,我想重新做人。”
“哈哈哈……”
林瑞瀚猖狂大笑,他上前拍了拍牧澤的臉,“原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沒意思……”他轉(zhuǎn)身向虎頭奔走去。
那些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一擁而上,拳腳如雨點落到牧澤身上。
幾分鐘后,虎頭奔停在滿臉血污的牧澤身前,車窗落下,林少朝牧澤身上吐了一口。
“想報仇的話,隨時來找我。”
一張名片從車內(nèi)落下,虎頭奔揚長而去,車隊鳴笛,發(fā)出勝利的叫囂。
牧澤默默將名片撿起。
瑞瀚集團總經(jīng)理,林瑞瀚!
他把名片收起來看向遠去的車隊,眼眸中涌現(xiàn)出強烈的殺意。
“林瑞瀚,這一世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記憶如潮涌來,十年前入獄的第三天,林瑞瀚安排人帶給牧澤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被硫酸毀容,而牧澤就是因為保護那個女孩砍了林瑞瀚一刀。
林瑞瀚家里有背景,獲得了見義勇為的獎?wù)?,而牧澤無權(quán)無勢因猥褻、故意傷人入獄。
當年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牧澤說出獄后一定宰了林瑞瀚。
十年后的他出獄撿起了匕首,也因此踏入了林瑞瀚的陷阱。
他被林瑞海無限反擊擊殺,毫無還手之力,臨死前才知道林瑞瀚這十年有所際遇成為武者,他在獄中苦練拳腳毫無作用。
死后的牧澤離奇的魂穿到長青界,一個擁有修仙者,擁有無限可能的世界。
在長青界,他思念故土,歷經(jīng)數(shù)千年歲月,成就不朽傳奇,站在長青界的巔峰,他開始沖擊不可能的境界,為的就是逆轉(zhuǎn)輪回重回故土。
他失敗了,沖擊境界中被心魔所累,身死道消,那個女孩就是他的心魔。
牧澤如何也沒想到他竟然又從長青界回到了故土,回到了出獄這一天。
重回故土,修為盡失,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但他感覺到了天地間稀薄的靈氣。
只要靈氣在,一切皆有可能,他回來了,要讓一些人血債血償。
今天,他忍了下來,因為現(xiàn)代社會,憑他現(xiàn)在的能力真做了林瑞瀚也擺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這個仇,要一點一點的報,更何況死亡對林瑞瀚來說,太便宜了。
他擦了擦臉上的血污,向四外看了看,家人沒來讓他心里有些擔心,上一次老爸來探監(jiān)還說出獄的時候一家人來接他。
今天林瑞瀚出現(xiàn)了,家人卻沒來,他撿起背包急匆匆離開。
一個半小時后,牧澤來到了名人雅士小區(qū),很文雅的名字,但年代久遠,屬于云海為數(shù)不多的老舊小區(qū)。
牧澤的家,就在名人雅士小區(qū)。
十年前,他已經(jīng)完成了人生的第一個跨越,高考!
并且榜上有名,大炎國文科狀元!
這讓牧澤的名字長了翅膀一樣飛向大江南北。
但在等待大學開學期間,他卻犯案入獄,他的名字再一次家喻戶曉。
第一次是榮耀,第二次是恥辱。
他迫不及待的敲門,想要確認家人并沒有受到林瑞瀚的傷害。
開門的是一個陌生中年男人,“你找誰?”
“這里是牧鴻業(yè)家嗎?”
“我早把這里買了,你說的那家人搬走了。”
把家賣了?
家里從沒有告訴牧澤這件事,家里這些年都發(fā)生了什么?
他不去亂想,“大叔,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嗎?”
片刻后,打了電話的牧澤急匆匆離開,他臉色冷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