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盛市、東區(qū)、自強(qiáng)街棚戶房。
一個三十多平米的房間里,柳母與柳父,坐在桌子前愁眉不展。
柳母說道。
“孩子為了你,給高利貸打了一個十二萬的欠條,我這兩天時不時看到他們在小區(qū)里晃悠。”
“八成想要找兒子逼債,咱們決不能讓那群畜生,毀了孩子的前途啊。”
柳父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四周。
“我想好了,把這房子賣了,把高利貸還上,然后咱倆去農(nóng)村租個房子生活。”
“孩子開學(xué)就大四了,他一向懂事,兼職應(yīng)該也可以養(yǎng)活自己。”
“咱們倆在院子里種點(diǎn)菜,爭取不給孩子添麻煩就行了。”
老兩口正商量著呢。
突然外面?zhèn)鱽淼脑议T聲。
砰砰砰~。
“開門!知道家里有人。”
柳母一聽頓時條件反射的心臟狂跳。
因?yàn)殚T外喊話的聲音,她不止一次聽到過,每次帶來的都是噩夢。
“孩她爸,是高利貸那幫人。”
柳父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反正我們也要賣房子還賬,他們來就來,我去開門,說清楚就行了。”
開門之后,蛋哥帶著兩個馬仔,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屋。
三十多平米的房間,只有一個臥室,一個客廳,加一個廚房與衛(wèi)生間。
站在屋中央,幾乎一眼就能掃上一圈。
蛋哥轉(zhuǎn)了一圈,囂張的問道。
“你兒子呢?這幾天咋沒回來?不會是跑了吧?”
柳父說道。
“我兒子去哪你不用管,他寫的十二萬欠條,我們把這個房子賣了還你。”
“哦?想要賣房還錢,開竅了,不過就你們這小破房,不夠還賬吧。”
柳母急了。
“我兒子寫十二萬欠條,一天一分利,每天利息才一千二百多塊錢。”
“這房子鄰居前兩天剛賣二十萬,就算半個月賣出去,錢也夠了。”
蛋哥一聽嘿嘿一笑。
“誰說一天一分利???明明是一天十分利。”
只見他掏出欠條,利息一欄赫然寫著日息10分。
只不過阿拉伯?dāng)?shù)字1后面的那個0,明顯是后填上去的。
“我算算啊,現(xiàn)在過去九天了,利滾利連本帶利,一共二十八萬兩千多。”
“這明顯是你改的,我跟你們拼了。”
柳母撲上來要搶欠條。
但她那是蛋哥的對手。
蛋哥毫不客氣用力一推。
啪~哐當(dāng)。
柳母矮小的身軀,就被推倒在一旁,整個人撞在鞋柜上。
柳父大病初愈,身子虛弱,但也沖上來拼命。
蛋哥等人自然更不怕這個病秧子。
他揮手便打。
突然一個黑影閃到他的面前,舉手抓住蛋哥揮舞的拳頭,右手劍指按在蛋哥眉心。
來的人正是柳白。
他在樓下,就聽到樓上砰砰亂響。
幾步上樓就發(fā)現(xiàn)自己父母被打翻在地。
他怒沖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中默念。
八卦生八門,傷門。
就在開字還未說出口之時。
柳母上來抱住柳白說道。
“兒子~你不能動手,咱們趕緊報警。”
報警!
這兩個字讓柳白愣住了。
對啊,這里可不是葫中世界,這里是神州,是法治社會。
如果傷門開啟,單單就這一指。
蛋哥這種普通人,分分鐘大腦攪碎。
但殺人容易,后續(xù)可怎么辦?
警方來了自己怎么解釋?
難道說為這么一個垃圾惡心的人。
自己要越獄?
叛逃整個法治社會?
不行,不值得。
啪~的一聲。
柳白舉著的手被打了下來。
“特么的,裝神弄鬼。”
蛋哥剛要動手,柳白冷冷的說道。
“你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一分錢也不還你。”
蛋哥一把抓住柳白的脖領(lǐng)子。
“說的好像你現(xiàn)在有錢還似的,哥幾個給我砸。”
兩個馬仔剛要動手,柳白掏出手機(jī)點(diǎn)開短信,舉在蛋哥面前。
此時兩個馬仔已經(jīng)抓起東西就要往地下砸。
突然只聽蛋哥沖著馬仔喊道。
“都給我住手”
馬仔先是一愣,但還是聽話,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
原來柳白給蛋哥看的短信。
是三十萬銀行轉(zhuǎn)賬成功的活期賬務(wù)余額短信。
“這錢,夠還你們了吧。”
只要能還錢,就算讓蛋哥給自己兩個嘴巴,他都可以考慮。
“夠了,足夠了。”
柳白冷冷的說道。
“微信限額,咱們?nèi)ャy行處理這事。”
“沒問題,夠爽快,咱們這就走。”
見兒子與高利貸要往外走,柳母焦急的拉住了柳白。
“兒子,他們改了欠條,你能還得起嗎?”
柳白溫柔的看向母親點(diǎn)點(diǎn)頭。
“媽,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有一個同學(xué)家里很有錢,我在他那邊預(yù)支了五年工資,足夠還賬了。”
柳母一聽急忙點(diǎn)頭。
“好好好,那你趕緊把錢還了,然后代我們謝謝你那個同學(xué)啊。”
“放心吧媽,我很快就回來。”
半小時后,銀行門口,蛋哥拍了拍柳白的肩膀。
“好小子守信用,以后東區(qū)這一片有啥事,盡管找我。”
柳白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他也拍了拍蛋哥的肩膀。
八卦生八門,景門開!
一股力量,被附在蛋哥的肩膀上。
“放心,我一定找你。”
此時的蛋哥,早已被手中現(xiàn)金吸引。
根本沒聽出來柳白話里的深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