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
看著包包的logo,我的心涼了半截,熟練的打開百度,搜索了這款包包的相關(guān)信息。
“我艸,12998!怎么不去搶!”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這只看起來并不怎么起眼的包包,居然要一萬多,我現(xiàn)在渾身上下掏不出一千塊錢,怎么買?
完蛋!
我心里蹦出這個詞兒。
現(xiàn)在我上哪找一萬多塊錢去,但要是明天買不了這包包遞到陸玲玲手上,又不知道后邊兒要怎么才能哄得好她了。
“哎,一會兒去找劉俊問問,他手上款不寬裕……”
我心里這么盤算著,眼看天色已晚,一整天沒什么生意,聞著鄰里的飯菜香味兒,也覺得有些餓了,伸手將卷簾門拉下來,準(zhǔn)備關(guān)門進屋做晚飯。
然而,就在我將卷簾門拉到一半的時候,一只駭人的手抬住了卷簾門。
明明剛剛巷子里沒什么人,突兀的出現(xiàn)這么一只手,冷不丁給我下一跳。
這是一只像干尸一樣的手,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皮包骨,關(guān)鍵是指甲還特別長,里面黑乎乎的,不僅恐怖,還有些惡心。
隔著半個卷簾門,我看到了這只手主人的下半生,似乎穿著民國時期的那種黑色長衫,腳上是一雙千層底的老布鞋。
雖然這里是城中村吧,但在這大城市里出現(xiàn)這樣的裝扮,多少有些怪異。
“小師傅,這么早就要關(guān)門了?”
這聲音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沙啞中還帶點兒尖銳,活像一口千年老痰卡在喉嚨里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怎么聽都有點陰森。
不過我自然沒有怕,好不容易有人問生意,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嘴上回應(yīng)著,手上又將卷簾門抬了上去。
卷簾門伴隨著劇烈的噪音收回去后,入眼處,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臉色慘白,穿著民國時期的長衫,還戴個斗篷,看不清臉,渾身都裹在黑暗里。
要是大晚上穿這身出去走動,肯定得嚇著不少人。
“怎么了老人家?你是要買東西嗎?”
雖然這人十分怪異,但我還是客氣的詢問他。
“不買東西我攔你干什么!”
老頭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雖然看不到他的臉色,但我猜測他此時肯定在鄙視我。
“陳興國是你什么人?”
那老頭沒有說自己要買什么,反而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不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這是爺爺?shù)呐笥眩?/p>
“是我爺爺,怎么了?”
我如實回答。
“你爺爺?”
那老頭聽到這話,似乎有些驚訝,音調(diào)都提供了幾分,抬起頭來打量我。
此時我也才看清了他的臉,那竟是一張無比慘白的臉,根本不像是個活人,左眼處還有一塊觸目驚心的疤痕,整個左眼球向外翻出來,有些驚悚。
我被嚇得不輕,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再怎么這也是個活人,還能吃了我不成。
“怎么了老人家,你認(rèn)識我爺爺?他出遠(yuǎn)門了,這幾天不在家。”
見這人認(rèn)識爺爺,要是對方是爺爺?shù)呐笥?,萬一怠慢了也不好,我將門口讓開來,請他進來坐。
老頭倒沒有立刻進來,而是盯著我又看了幾遍,驚悚的臉上帶起了笑意,不過看起來卻是那樣的陰森。
“對……對對對!我是陳興國的朋友,二十年沒見了都,這塊疤,還是當(dāng)年和你爺爺一起留下的呢……”
那老頭反應(yīng)過來,指著左眼處的疤痕,回答了我的問題,臉色有些怪異,似乎在回憶什么。
“對了!你爺爺不在家?”
進屋后,老頭不停地環(huán)顧四周,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問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隨意告訴了他爺爺離開的日子,準(zhǔn)備給他泡杯茶。
“好啊……”
老頭忽然看著我笑了起來,看得我十分膈應(yīng),心想爺爺怎么有這么個朋友,怪滲人的。
“老人家怎么稱呼?既然老人家是我爺爺?shù)呐笥?,那你隨意看看吧,看上店里什么東西,我給你便宜點兒。”
雖然是爺爺?shù)呐笥?,但做生意就是做生意,犯不著為了一個不熟悉的人虧了本錢,該收錢還是要收的。
“一晃二十年了,你爺爺估計也記不得我了,名字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在店里看了起來。
“這些擺出來的,都是些普通貨色啊……”看了一圈,老頭卻不甚滿意。
我心中一凜,爺爺?shù)男〉昀铮徽f什么價值百萬的名貴靈芝吧,至少上百年年份的丹芝、赤芝什么的,還是有一些的,這些可都價值不菲,這老頭的眼光居然這么刁鉆?
“都說了我跟你爺爺是朋友,自然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你也別藏著掖著了,把那些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吧!”
“您老要買陰芝?”
我瞇著眼睛打量起他,想起了爺爺?shù)闹腋妫辉诘臅r候,陰芝這東西可不能胡亂買賣。
“不錯!”
“不好意思,老人家,我這里沒那東西,你去別處問問吧!”
我直接回絕了他。
我嘴上說著,便要趕老頭出去,準(zhǔn)備關(guān)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