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乙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擦嘴,靜靜看著門口。
門破開之后,六七個黑衣人魚貫而入。
分列兩旁,讓出一個過道。
高建業(yè)和一個年長的男子,并肩而行。
兩人臉上寫滿倨傲,目空一切。
高建業(yè)更是囂張跋扈,眼神中更充斥著一股嘲諷和得意。
終于可以報仇了。
“就是那小子,把我打了,還搶走了我?guī)Щ厝サ墨C物。”
高建業(yè)指著王乙,神色猙獰。
“小子,你不是能打嗎,現(xiàn)在要不要再來試試?”
“這一次,我?guī)砹宋迨畟€,你要是還能站著走出去,我叫爺爺。”
即使他父親在旁邊,也敢發(fā)毒誓。
高建業(yè)的囂張和張狂,可見一斑。
“好,那你可以開始叫了。”王乙擦完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高建業(yè)氣結(jié),指著王乙支吾半天。
高瓴按下高建業(yè)的手,冷笑道:“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你搶了我們的獵物,還打傷我們的人,你做的太過了。”
“今天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不知道,青龍?zhí)?,是我高某人罩著的?rdquo;
桌上的其他人,都沒有露出正臉,高瓴沒認(rèn)出來。
況且此時的高瓴正在氣頭上,眼中只有兒子指出來的王乙。
“給我上!”高建業(yè)大吼一聲,身后又涌進來十幾個大漢。
偌大的包廂里,顯得擁擠了。
“什么時候,高某人變得這么硬氣了?”
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高瓴聽得耳熟,眉頭一緊。
高建業(yè)卻是冷笑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配我們這么說話?”
“先打他!”
就近的六七個黑衣人剛要動手,就見那人站了起來。
正是尚東碧。
看到正臉,高瓴囂張的表情霎時間變成了苦瓜色。
“尚先生,您怎么在這?”
高瓴完全沒有想到,尚東碧居然在蘭花廳。
“你是說我不該來?”
高瓴哪里敢這么說,連連搖頭。
“尚先生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尚東碧咄咄逼問道。
“這……”高瓴被噎住了。
“你算什么東西,給我打。”高建業(yè)站在高瓴左后方,沒看到父親的臉色,吆喝著要打。
啪!
很干脆的一聲響。
“爸,你打我干什么?”
高建業(yè)懵了。
他們的對手不應(yīng)該是桌上的幾人嗎?
他犯什么錯了?
見他還有話說,高瓴又是一巴掌扇在高建業(yè)臉上。
“還不快給尚先生道歉?”
高建業(yè)歪著頭,詫異的看著尚東碧。
“他是尚先生?”
“他就是給你治病的那個尚先生?”
“那個傳說中的名醫(yī)就長他這樣?”
啪啪!
又是兩個巴掌。
高建業(yè)已是頭昏眼花了。
“尚先生,對不起。”
這個時候,高建業(yè)當(dāng)然知道該怎么取舍。
“爸,那小子怎么辦?”
“他可是個高手,還把我抓的人搶走了。”
高瓴橫了高建業(yè)一眼,心想這小子怎么這么蠢呢?
“尚先生,對不起,我們找錯人了。”
說著,帶人就想走。
“踹了門,就這么走了?”
劉治庸淡淡開口。
之前在走廊的時候,他可是挨了高建業(yè)好幾下拳頭。
“還不快給這位先生道歉?”高瓴呵斥高建業(yè)。
“對不起,我錯了,請前輩原諒。”高建業(yè)不服氣的低下頭。
劉治庸沒說什么,高瓴父子倆走到門外,越想越覺得心里不舒服。
“爸,為了一個尚先生,至于嗎?”高建業(yè)詢問道。
高瓴眉頭蹙起:“你什么意思?”
高建業(yè)望著蘭花廳破爛的門,陰沉地道:“尚先生是給你只不病,但咱們給過他醫(yī)藥費,若是每個人都來尚先生,那我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高瓴站定,回頭凝視著蘭花廳。
高建業(yè)說的不無道理。
有些人即使沒有才能,也可以一直利用。
但有的人,就算能耐再大,可會阻礙他的發(fā)展,那就沒必要了。
高建業(yè)知道父親心動了。
他剛才的幾個耳光,不會白挨。
還有楚悠悠他們幾個,哼哼,敢抱大腿,待處置楚悠悠。
霎時間,父子倆露出了惡狼一般的目光。
“沖進去,一個不留。”
“尚先生又怎么樣,明天一樣是包子餡。”
高瓴一聲令下,五十多人一窩蜂的沖了進去。
剛剛恢復(fù)寧靜的蘭花廳,驟然哄鬧起來。
人潮涌動,蘭花廳略顯擁擠。
“給我打,一個都不許放過。”
高建業(yè)興奮無比,勢要拿下王乙等人。
譚春山的兩個保鏢急忙出手,但是對方人太多,地方又窄,根本施展不開,只能被無數(shù)拳頭捶打。
至于其他三個老頭,更加不堪,一個個都被逼到了墻根,進退兩難。
楚悠悠躲在角落里,被四五個大漢圍住,動彈不得。
“我們?nèi)硕?,那小子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這么狹窄的空間施展的開。”
“這大概就是,甕中捉鱉吧。”
高瓴父子倆在外面談笑風(fēng)生,好不愜意。
蘭花廳里的六個人都被控制住,只剩下王乙一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看著王乙:“聽說你很能打,這片空間里,你覺得你能行嗎?”
王乙緩緩起身,沖著幾人咧嘴一笑:
“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