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王乙聽出來了。
竟然是劉治庸。
“你個糟老頭子也學(xué)人家英雄救美?”
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充滿了戲謔。
啪!
一聲脆響,然后聽到亂糟糟的哄鬧聲。
“連我一巴掌都受不住,你還有什么資格跟老子談英雄救美?”
那年輕人的聲音愈發(fā)囂張。
很快,外面?zhèn)鱽黻囮噽烅憽?/p>
“你們別打了,我聽你們的就是了。”
“這位老爺爺,您沒事吧。”
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脆生生的,但也充滿了擔(dān)心和溫柔。
“丫頭放心,我沒事。”
“你們?nèi)绱藝虖?,有什么倚仗?rdquo;
劉治庸憤怒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無力感。
應(yīng)該是被打傷了。
“呵呵,倚仗?這飯店就是我們的倚仗。”
“告訴你,老家伙,我爸是本店的大股東。”
“別說打你,就是把你殺了,做成肉包子賣,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即使隔著門墻,王乙也能感受到那個年輕人丑惡張狂的嘴臉。
“哼,有膽就殺了我,否則,你們這家店的丑行,必將暴露在公眾視野之下。”劉治庸憤怒的低吼著。
王乙聽完,對這個徒弟的性子很無語。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刺激對方,這不是找死嗎?
萬一對方惱羞成怒,真把他給殺了。
那找誰說理去?
“還敢嘴硬,行,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雖然老了點,但總也算是肉。”
“帶下去,就說明天的早飯有肉包子。”
年輕人的話音剛落,另一名女子嘶吼道:“不要……”
女子哀求著:“高公子,我答應(yīng)你,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求求你,放過這位老爺爺吧。求求你了……”
高建業(yè)冷笑一聲:“現(xiàn)在才答應(yīng),晚了。”
“帶走!”
隨著高建業(yè)一聲令下,劉治庸和那名女子都被強(qiáng)行拖走了。
盡管他們都在反抗,但對方的人實在太多。
“公子,你吃過這么老的肉包子嗎?”一個隨從問高建業(yè)。
“嘿嘿,老的沒有,不過像她這樣的美人兒,我倒是吃過兩次。”
高建業(yè)說話的時候,滿臉猙獰的笑容。
“那味道,是不是很好?”
“一般般,不過吃的就是那種刺激的感覺罷了。”
剛走了沒幾步,他們走到了蘭花廳門前。
蘭花廳的門大敞著,里面燈火輝煌,顯然是有人。
高建業(yè)面上帶著陰森的笑容,掃了一眼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蘭花廳門口的青年男子。
“看什么看,滾回去!”
可是青年男子不僅沒有退回去,反而往前大步流星的走了幾步。
攔住了高建業(yè)幾人的去路。
“放下他們。”青年男冰冷的喝道。
高建業(yè)等人驟然停下腳步,一個個露出餓狼似的兇狠的目光。
那綠油油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青年男子。
劉治庸和年輕女子感知到有人來救他們,連忙抬起頭看了過去。
來人,正是王乙。
“師父,你快走!”劉治庸大喊道。
他根本沒想到,王乙居然會一個人出來攔截高公子等人。
高建業(yè)一行人,有十來個。
別說單單一個王乙,就算是加上譚春山的兩個保鏢,也不可能扛得住。
“喲呵,你是他師父?聽著倒是很新鮮。”高建業(yè)聽了覺得很像那么回事,不由得笑了起來。
“把他拿下,一起送去蒸包子。”
王乙看起來身形單薄,所以高建業(yè)只派出了兩個人。
雖說只有兩個,但他們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敢在深山老林里和野獸搏斗的高手。
但高建業(yè)知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兩名高手一左一右,朝王乙夾擊而來。
他們那雙臂,青筋暴起,肌肉叢生,猶如割下了盤古開天辟地的臂膀安裝在他們身上一樣。
看著他們一步一步向王乙逼去,劉治庸和年輕女子皆是閉上了雙眼,不忍心看到王乙凄慘的樣子。
“啊——”
一聲痛苦的哀嚎傳出。
接著又聽到連續(xù)兩聲悶響。
然后,空氣猶如凝固了一般,沒有了聲息。
劉治庸和年輕女子這才睜開雙眼。
入目所見,他們驚得目瞪口呆。
兩個魁梧大漢,竟然倒地不起,一聲不吭了。
反觀王乙,雙手背負(fù)在身后,氣定神閑的站著。
“我最后說一遍,放開他們。”
語氣仍然平平淡淡,不起波瀾。
但此時,在場的所有人,沒人敢小瞧他。
尤其是高建業(yè)。
他不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富二代。
相反,他非常明白,在社會上混,必須要有強(qiáng)大的實力。
經(jīng)濟(jì)上,他父親掌握著大山與城市之間溝通橋梁,十幾年來,早已賺的盆滿缽滿。
實力上,跟在他身邊的這十個人,曾是一個班的訓(xùn)練員,由于他們失手打死了教練員,逃避至此,被高建業(yè)收留,從此就跟隨高建業(yè),做一個專職打手。
也是因為如此,高家,在青龍?zhí)陡浇暶h(yuǎn)揚(yáng)。
“你的實力很不錯,而且,我也可以放了他們,不過,我有個條件。”高建業(yè)盯著王乙,露出了一絲興奮。
他手下人個個都是以一當(dāng)十的高手。
可面前的青年男子,居然能在眨眼之間,放倒了兩人。
這等實力,若是能收入麾下,必然能大大提升高家的實力。
“你沒聽懂我說的話?”
王乙的牙縫中,迸濺出一絲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