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突然清醒過來,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王乙竟然真的會醫(yī)術,什么時候的事情?
一眾人等面面相覷,特別是尤卉蓉和秦昊明幾個本來特別不看好王乙的人。
“爺爺您先別激動,您頭上還有銀針呢。”秦瑜摁住秦海,小心的安慰道。
眾人皆是心頭一跳。
幸好有秦瑜提醒,不然秦海一激動,把銀針插入了腦海深處,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
“什么銀針不銀針的,我不想看到你們。”
“枉我平時對你們的關愛,連我這點面子都不給。”
秦海推開王乙和秦瑜,轉(zhuǎn)身氣呼呼的進了里屋,任憑王乙他們怎么呼喊都不搭理。
此時秦治坤回頭掃了兩人一眼,跟著進去了。
“你還在這看,要不是你,爺爺會生這么大氣嗎?”秦昊明狠狠地用肩膀撞了一下王乙,揚長而去。
“可惜了天賜良緣,要是我,肯定會好好珍惜的。”秦瑜另外的幾個堂哥堂弟都是這么冷嘲熱諷,撇開他們兩個離開了。
一時間,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王乙、秦瑜和尤卉蓉三人。
“你說說你,你有什么資格提退婚?要提也該是我們提才對。”
尤卉蓉走到秦瑜身邊,把女兒扶起來,指著王乙的鼻子狠狠的罵了起來。
她見王乙一聲不吭,氣焰更加囂張。
“既然你也不想和瑜兒結(jié)婚,就趕緊搬出去,眼不見心不煩,對瑜兒,對老爺子都好。”
要趕王乙走?
秦瑜聽到了不對勁,小手輕輕的拽了一下尤卉蓉的衣角。
“怎么,你還心疼他?他可看不上你。”
“說不定,人家還是大家族的公子哥,到我們這小地方來體驗生活來的。”
尤卉蓉翻了個白眼,生拉硬拽,拖走了秦瑜。
目送秦瑜生無可戀的被帶走,王乙顯得更加孤單。
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面除了一張十年前和秦瑜的合照之外,沒有什么好東西。
一直以來,他在秦家,都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也許,正如尤卉蓉所說,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收拾完,留了一張藥方,驀然離去。
王乙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看秦家碩大的匾額,黯然神傷。
落魄的走在大街上,王乙也曾問過自己,為什么不在秦家展示自己強大的醫(yī)術和修仙法門。
王乙也想過,但秦家雖然對他不好,但這里有愛護他和他愛的人。
不想鬧得太僵。
王乙背著不大的包,來到了自己的出租房。
這里破破爛爛,而且空無一人。
但一想到這張床曾躺著別人,心里頓時有些難受,便又離開了。
輾轉(zhuǎn)之間,已是凌晨一點了。
王乙以奇怪的姿勢坐在杏花公園的長凳上。
借助夜色的掩護,王乙背后升起一陣陣白霧。
他在修煉。
此時,他唯一的寄托,就是修煉太乙玄黃訣。
有了強大的實力,秦家人應該沒人再敢抵觸他了。
“老二,他們怎么還沒到?”
一點半左右,十幾個身穿黑色潮服的青年男子靜悄悄的出現(xiàn)在一棵杏樹底下。
“約好的一點半,現(xiàn)在才三十三,可能在路上吧。”另一個尖利的聲音小聲回道。
“再等十分鐘,等不到人,我們就撤。”
“都聽四爺?shù)摹?rdquo;
夜色濃郁,突然的一道亮光打破了夜的寂靜。
“龍四,這一次,看你往那兒跑?”
一道接著一道的亮光,把杏林照的如白晝一般。
而最中間,就是剛才說的老大和老二他們。
周圍,光的源頭,站著三十多人,個個手拿強光手電筒,面露猙獰之色。
龍四幾人早就被強光晃得睜不開眼睛,憑著聽覺沖對方喊話。
“莫自升,你這個小人,使用這種陰謀詭計,就不怕道上的人恥笑嗎?”
“哈哈……”莫自升放聲大笑起來。
“恥笑?你們死了之后,誰會知道我們用什么手段?”
“反正今夜之后,江城再無龍四了。”
“兄弟們,動手!”
莫自升大手一揮,三十多人手持棍棒,朝龍四等人身上砸去。
被強光照射過之后,他們幾乎失明了,根本看不清對方在哪,只能被動挨打。
“喂,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里打擾我,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忽的,一個超然的聲音傳入莫自升等人耳中。
霎時間,十幾個手電筒四處搖晃,驚慌失措的找人。
“你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裝神弄鬼,算什么男人?”
莫自升心旌搖曳,對藏于暗處的敵人很是驚恐。
萬一是龍四找來的高手,那就完蛋了。
莫自升在道上混跡多年,早就聽說江湖上有一種人。
能斷金裂石,更強的連子彈都不怕。
可是找了半天,仍舊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不禁慌了神。
與此同時,龍四等人已經(jīng)從短暫失明中恢復過來,搶過莫自升的人手中的棍棒,展開了反攻。
不到一分鐘時間,三十幾個人被龍四的十幾個人全都打翻在地。
只剩下莫自升一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縮在長凳后面。
“四爺,這里還有一個。”龍四手下的老二指著長凳上的青年道。
“過去看看。”龍四冷笑道。
“莫自升呢?”老二舉著棍子頂在青年肩上,吊兒郎當?shù)膯柕馈?/p>
“你們就是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
這名青年正是王乙,他睜開雙眼,淡淡地道。
龍四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乙,輕蔑無比。
“你是我們救命恩人?難道莫自升的人都是你打倒的?”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陣哄笑。
“四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