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看向蘇音,一臉的不可置信。
“音音……”韓躍的眼神瞬間凝結,緩緩開口,“讓我下跪?就憑他也配?”
話音未落,陳少立刻扯著嗓子怒吼道:“你敢罵我?看我不整死你們全家!”
“韓躍,你,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們母女!”
蘇音一跺腳,轉身就跑,韓躍無奈之下,再顧不得那陳少,只得先去追自己老婆......
而陳少這邊也被沈氏醫(yī)院救護車送回了沈家大宅。
一進門,陳少的妻子沈曉倩就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參加同學聚會嗎?怎么還會斷了手?”
陳少捧著胳膊含含糊糊道:“別提了,我們班那個蘇音嫁了個窮光蛋煞星,我不過略說了他幾句,他就過來把我手腕掰斷了。”
至于五十萬支票,陳少根本半個字不敢提。
然而沈曉倩仍是柳眉倒豎,冷笑了一聲:“蘇音?那不就是你大學追了四年的?;ㄅ駟??姓陳的,你可是入贅我們沈家了,你那堆花花腸子趁早給我收起來。”
見妻子發(fā)怒,陳少大氣不敢喘一下,別看他在外面吆五喝六、威風得不行,回到沈家不過是個看人臉色行事的贅婿。
“周醫(yī)生,給他好好看看,我可不想要個殘廢老公。”
沈曉倩皺著眉,沖家庭醫(yī)生丟下一句命令,重重地把門一摔就直接下了樓。
沈氏夫妻此時正在客廳里閑聊,見女兒沉著臉走過來,趕忙問道:“倩倩,誰惹你不高興啦?快和爸媽說。”
他們把這獨生女看得和眼珠子一樣,哪見得了女兒不高興。
“別提了,小陳他被他同學老公欺負了,手腕都被掰斷了,爸、媽,居然有人敢惹到咱們沈家頭上?真是氣死我了!”
沈曉倩嘟著嘴挽住母親的胳膊晃個不停,打狗還得看主人,蘇音她老公好大的膽子!
沈家原一聽也很是惱怒,他沈家貴為四大家族之一,居然還有敢來太歲頭上動土的?
“倩倩,你別生氣,明天爸爸就讓人去查,查清楚就狠狠地收拾他,給我寶貝女兒出氣!”
“爸爸真好!”沈曉倩笑著擠到父母中間撒嬌,早把斷了手的陳少忘到了腦后。
沈家這邊其樂融融,韓躍那邊卻是有點慘。
蘇音一氣之下,干脆住在韓思思的病房里,怎么都不肯和韓躍回家,韓躍無奈,也只得先隨她去,第二天忙完工作就馬上趕到醫(yī)院。
“咦,思思,怎么就你自己在,媽媽呢?”
韓躍走進病房,見女兒獨自一人在病床上玩玩具,不由得有些奇怪。
“爸爸,你來啦,媽媽說她出去辦點事,讓我乖乖在這等她回來。”韓思思甜甜地沖韓躍笑著,伸開小手就要抱。
韓躍抱住女兒軟軟的小身子,整顆心都要化成水了,柔聲問道:“思思真乖,你還想吃什么玩什么?爸爸都給你買去。”
韓思思歪著腦袋,鼓著小肉臉想了一會,眼睛一亮:“爸爸,我想吃冰糖葫蘆,現(xiàn)在就想吃。”
“好,爸爸這就去給寶貝買冰糖葫蘆,乖乖在這等著。”
韓躍一口應下,只要思思喜歡,他把冰糖葫蘆攤子買回來都行。
和護士打聽清楚后,韓躍出了醫(yī)院大門就朝著護士說的方向趕去,卻和一個男人正撞個滿懷,那人立刻高聲叫起來:“你瞎?。繘]長眼睛???咦,姓韓的,原來是你?”
韓躍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想逼蘇音結婚的江家公子江偉新。
江偉新此時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當即指著韓躍破口大罵。
“韓躍,當初要不是你強行帶走蘇音,她早就成我的女人了!今天撞見我,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至于你留下的那個小雜種,我看在蘇音面子上就留她當個丫頭,哈哈哈哈!”
江偉新越說越狂妄,卻不妨被韓躍冷冷的瞪了一眼。
“你還瞪我,老子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江偉新一個拳頭就要往韓躍臉上揍去,卻被韓躍一手攥住拳頭。
“江少爺,我今天有事,不想和你一般見識,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
韓躍冷哼一聲,掉頭就走。要不是怕思思等得著急,非把這王八蛋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江偉新揉了揉發(fā)痛的拳頭,在后面大喝。
“韓躍,你給我等著。”
買好了糖葫蘆,韓躍趕緊回到病房,蘇音還是沒回來,韓思思正興高采烈地抱著個毛絨玩具玩?zhèn)€不停。
見韓躍進門,韓思思立刻舉起手中玩具歡叫道:“爸爸你看,剛才有個叔叔夸我乖,送我個新玩具呢!”
“叔叔?是哪位叔叔?”韓躍一愣,趕緊追問。
韓思思搖搖頭:“思思沒見過他,不過他說自己是新來的醫(yī)生叔叔,來查房的。”
韓躍登時眼神一凜,職業(yè)敏感度立刻讓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思思,來,先吃糖葫蘆,玩具爸爸幫你拿著,別弄臟了。”
韓躍小心翼翼接過女兒手里的毛絨玩具,仔細地檢查著。
“滴、滴、滴......”玩具中傳來了輕微而有節(jié)奏的計時器聲音。
這難道是......
韓躍掏出隨身軍刀在玩具上一劃。
一組微型雷管赫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雷管上的計時器正一下一下地跳動著。
韓躍面色一沉:“思思,爸爸不小心把玩偶弄破了,這個給爸爸,爸爸重新給你再買一個。”
說完,也不等女兒答話,韓躍抄起玩偶就朝醫(yī)院大門走去,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大。
“滴、滴、滴......”
計時器依然有節(jié)奏地響著,看著近在咫尺的醫(yī)院大門,韓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滴——”
就在韓躍堪堪邁出醫(yī)院大門時,計時器戛然停止。
韓躍眼眸一瞇,這時,他的手機鈴響了。
看著屏幕上的未知號碼提示,韓躍猶豫了兩秒,按下了通話鍵。
一個陰冷的男聲傳了出來。
“韓躍,晚上十點,到城西工業(yè)十七區(qū)廣場等著。如果你敢不來,下次送到你女兒手上的,可就不一定是假雷管了。”
“是你干的?你是誰,喂?喂?”
韓躍冷聲道,然而回答他的只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陌生男人、假雷管、不懷好意的約見......
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