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白天的吃錯藥了吧?”我本來心情就不好,再加上被無緣無故的來這么一出,我沒忍住還是爆發(fā)了,“早上不才剛跟你請過假,我剛一出來,你就裝失憶?”
“你什么時候給我請假了?我怎么不知道?”秦清羽的語氣里依舊滿是震驚。
我有些懵了,難不成,我今天早上又遇到靈異了,這可真是大白天撞鬼,防不勝防。
“這到底怎么回事,我昨天晚上上完夜班,休息了一會兒就找你請假了呀。”我也開始有些著急了。
“上什么夜班?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來醫(yī)院,我都還沒問你是怎么回事呢?你竟怒氣沖沖的跟我喊了起來。”
秦清羽的語氣無比認真,不像是跟我開玩笑。
奇了怪了,如果我昨天晚上沒上班的話,那我昨天晚上所遇到的一切怪事,都是怎么回事?眼前這個秦清羽到底是真的院長還是靈異?那今天早上的唐秋水呢,還有昨天晚上生吃狗肉的唐秋水呢?
我不敢再往下細想了,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一時間,竟理不出半點的頭緒來。
“陸小川,陸小川。”此時,秦清羽電話那頭急切的喊聲才將我從回憶中拉回了現(xiàn)實,“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我有,我有在聽。”巨大的沖擊此刻讓我變得有些結(jié)巴了。
“你現(xiàn)在趕緊回來一趟,有重要的事情。”秦清羽焦急地說著,“而且說不定也能幫上你。”
“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知道我母親的下落?”我焦急追問著。
可是電話那頭的秦清羽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行了,不說那么多了,你趕緊回來吧,醫(yī)院見。”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我的心情無比慌亂,我想了想,既然是跟我母親有關(guān)的重要事情,那我還是先把找張瞎子的事情放一放吧,先回趟醫(yī)院再說。
我看了看面前空無一人的大馬路,得,又得一個人走好遠才能走回去了。
我回到醫(yī)院,院子里依舊空無一人,一切都還是老樣子,并沒有什么變化。
我匆匆忙忙的找到了院長辦公室,敲開門之后,只見秦清羽坐在椅子上,而旁邊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這個男人頭頂著幾根稀疏的頭發(fā),臉上有著皺紋,整體看來不超過50歲,但面相看起來卻很嚴肅,給人一種極其不好相處的感覺。
我愣了愣神兒,還是走了進去。
我剛一進去,秦清羽便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站在旁邊。
“陸小川,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省里派來的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姓徐。”
秦清羽一邊說著,我一邊望著這個男人點了點頭:“徐醫(yī)生好。”
“徐醫(yī)生在精神病學(xué)方面很有研究,而且在疏導(dǎo)病人方面也很拿手,在省里是很有威望的,之所以被暫時指派到咱們醫(yī)院,是為了幫助醫(yī)院里的病人更好的康復(fù),他可以每天進入住院部對病人情況加以了解和溝通,我想著,說不定能對你母親也有幫助。”秦清羽說完之后疲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聽到秦清羽的話之后,我意外極了,我與這位新的美女院長并沒見過幾次,更何況我剛才還在電話里對她態(tài)度極其不好,可是秦清羽卻還一直記掛著我的事情,說不感動是假的。
我難為情地沖著秦清羽笑了笑:“院長謝謝你,我也替我母親謝謝你的關(guān)心。”
秦清羽擺了擺手:“行了,不用那么客套,既然現(xiàn)在這件事情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你就回去吧,我與徐醫(yī)生還有事情要談。”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打了招呼之后,從院長辦公室退了出來。
我拐了一個彎兒,繞過這棟大樓之后,我又朝著醫(yī)院大門口走去,畢竟張瞎子我還是要找的,哪怕能多一條線索,甚至多一條蛛絲馬跡,那我也算是沒有白忙活。
可誰料到,我剛出醫(yī)院的大門,便被突然閃出來的人影拽到了醫(yī)院西邊的墻邊。
我抬頭一看,是一個帶著老式墨鏡的老頭,這個老頭的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了,古銅色的臉上長著一條又一條的皺紋,看起來起碼有五六十歲了,我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這個老頭手拄著拐杖。
莫非是個盲人?我一邊心里想著,一邊伸出手,在老頭的眼前揮了揮。
“你這孩子,干什么呢?”
老頭一出聲,嚇得我立馬收回了手。
“你是誰?為什么要把我拉到這兒?”我退后了一步,警惕的說著。
老頭突然笑了起來:“你這小伙子,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心里一驚,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了一步,我疑惑的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又知道我找的是誰嗎?”
“我姓張……”三個字緩緩的從老頭的嘴里吐了出來。
“張?”我驚叫一聲,“難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張瞎子?”
張瞎子點了點頭:“怎么?不像嗎?又或者說你根本不相信我?”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我走過去拉住張瞎子的胳膊,緩了好半天,這才終于說出口:“太好了,我終于找到您了,我還以為找到您的希望不大呢。”
張瞎子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胳膊:“小伙子,你不用擔(dān)心,我和你之間很有緣的。”
“既然這樣,那您能不能告訴我真相?關(guān)于我母親的真相。”
可是張瞎子并沒有將我的央求放在心上,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突然板起了臉來:“我之所以叫住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現(xiàn)在必須記好了。”
一聽見這話,我立馬又湊近了一些:“您說,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新來的那個院長,也就是長得很漂亮的那個姑娘……”
張瞎子的話一說出口,我便知道他指的是秦清羽。
“她怎么了?”我很是著急。
“總而言之,她不正常,你不要相信她,她說的話千萬不要信。”張瞎子此刻握住了我的手,反反復(fù)復(fù)的叮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