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山早列隊在營口等候,開山派最精銳的山賊摩拳擦掌,看著他眼露貪婪、不屑之色;凌千澤注意到他們的裝備、刀劍斧戟光亮鋒利,戰(zhàn)馬精氣神十足,顯然做足了大戰(zhàn)的準備。
“凌兄弟,上馬車吧!”狂山將貼身戰(zhàn)斧架在肩頭揮臂大喊。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凌千澤,有些露出疑惑之色、有些譏笑、嘲諷,一副他即將第一個死掉的樣子。
“哎,張軍師,我們是去哪?不是在這交易嗎?”凌千澤有些意外,按照計劃可是在開山派營地進行交易的。
張軍師一副莫擔心的表情:“古家三夫人心眼頗多,為了安全起見,她倒也聰明地選擇了中間地帶。”
“原來如此……”凌千澤像處死的犯人一樣拷在馬車木架上,心里隱隱多了份顧慮。
“走!”礦山一聲令下,眾山賊立即策馬奔向目標地點。
浩浩蕩蕩將近幾百人隊伍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到了所謂的交易點;此地四處為林,中間一大空地,放眼望去,古家人已在另一頭早早等候。
“白鬼!別來無恙?。?rdquo;狂山一聲怒吼,躍身高高從馬背跳起,身下戰(zhàn)馬竟受力不住前腿彎折慘倒在地,聲勢浩大‘咚!’的落地聲,場地瞬間塵土飛揚。
狂山一陣狂笑,手中巨斧舞動,發(fā)出陣陣金屬碰撞聲。
“咳咳”“咳咳”僅釋放的靈壓氣浪竟讓修為低一些的古家護衛(wèi)紛紛連退數(shù)步。
人群中間亮起一層白色靈元護罩,護住了其中兩人,其中一人的面孔凌千澤再熟悉不過,正是那古家三夫人,另一個黑衣白面的陰翳男子便是狂山口中的白鬼。
“哼!”白鬼右手一揮,狂山釋放的靈壓瞬間抵消,“狂山,別太放肆!我要的人呢?”
“嗯!”狂山示意張軍師將后方的凌千澤帶上來。凌千澤下了馬車跟在張軍師后頭走到狂山旁邊。“我要的東西呢!”
三夫人狠狠盯著凌千澤,嘴角倏然抽動,眼神略有些飄忽。
“三夫人,怎么了,有問題嗎?”白鬼似乎發(fā)現(xiàn)三夫人一見那小子便有些不自然;他之前外出并未在古家,只是聽說了這么回事,可他一直存有疑問,就算這小子看見三夫人謀害老爺,但沒有證據(jù),一個無名小輩誰會相信他所說的話。
‘這小子修為又增進了不少!該死,難不成真是圣者轉世之人!’而白鬼不知道的是三夫人更多擔心的是凌千澤前世圣者這一身份,心中對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懊惱的同時又恨不得立刻殺了他以絕后患。
“在這!”三夫人從乾坤袋取出1000塊中品靈石和一本秘籍,“你要的勁震霸體術已經(jīng)去掉古家靈血禁制,隨時可用!”
“張軍師,勞煩你驗一驗。”
三夫人同樣指派身旁的貼身護衛(wèi)向前一步查驗凌千澤的真?zhèn)?,雙方確認無誤后便又退回到各自陣營。
狂山得到張軍師的確認,心中大快,冷嘲熱諷地對三夫人哈哈大笑:“想當年古家先人憑借此術練就一身霸體,與慕云家族平起平坐!沒想到今日兒竟淪落如此,讓一賤女子掌權,可悲??!”
三夫人聽到‘賤女子’三個字,臉色頓時大變,眼中閃爍著寒芒:“你懂什么!就算勁震煉體術是神級功法,但卻也有著致命的缺陷,不僅修煉條件異??量蹋坏┻\轉起來稍有不慎便會自爆身亡!你,就算得到了也未必能夠修煉此法!”
“嘿嘿!”狂山冷笑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你一個賤女子,知道什么!我要的就是這功法的霸道!”
“狂山,休得放肆!”白鬼尖利聲喝道,“古家如何,與你無關,再多說無用之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三夫人果然變臉極快,此刻倒也沉下氣來,從驚訝于凌千澤修為提升及狂山的羞辱后,心緒已重新恢復平靜,轉而千嬌百媚地說道:“開山派狂山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快意恩仇;不過小女子不想節(jié)外生枝,還請狂山兄速速交人!”
狂山?jīng)]再啰嗦,剛才三夫人竟對他施展媚功,那一下竟讓他略微有些失神,心底忽然有了某種危機,但卻說不上來,便趕緊交人換貨。
狂山領著凌千澤,白鬼拿著乾坤袋,雙方都異常謹慎地同步向前。
“白鬼兄,想不到幾年未見,修為倒沒什么長進啊。”狂山低著頭俯視。
“狂山啊狂山,別以為你在石蛇嶺就沒人治得了你。”白鬼撩動著細長的黑指甲,“聽說前段時間掠了一批貨物發(fā)了批橫財,讓人分外眼紅啊!”
‘嗯?’狂山心里咯噔一聲,一直釋放的靈識再次掃視全場,但仍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少廢話,交貨!”
狂山、白鬼兩人,一手將凌千澤推去,一手將乾坤袋拋出!
“動手!”
“動手!”
剎那間,兩聲尖銳急促的男女聲同時響起!便是嚴陣以待、早已等候多時的張軍師和三夫人。
凌千澤頃刻間黑色靈元附體現(xiàn),身上的手腳鏈毫無意外地崩開;貓腰前移,在狂山即將碰到乾坤袋的時搶先一步抓到手中,在離白鬼僅有半米之時扔出手中的迷塵珠,隨即折身不顧一切地疾步逃離空地中央!
‘嘭’地一聲嘶嘶炸響,灰色煙霧竟帶著絲絲雷電爆裂。
‘咻咻咻’同時間叢林深處突然暴射數(shù)十道密集的箭矢,兩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從叢林兩側朝狂山發(fā)起致命一擊。
“糟糕!中計了!”
“糟了!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