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澤自身體內(nèi)靈元所剩不多,但他知道自己的靈元有著常人沒有的特性,只要沾染上對方的靈元就能一絲絲地吞噬吸收,轉(zhuǎn)而補充到自己身上。剛才鷹鉤鼻男那一刀已徹底沾染上他如墨般的黑霧,此刻他的刀上正纏繞著一絲絲黑霧。
“嗯?這黑霧有些奇怪。”鷹鉤鼻男看著手中被一層淡淡的黑霧縈繞的刀,釋放出靈元想要凈化,黑霧雖然消散過半,但仍然無法徹底消除,“該死,這黑霧如此難除,而且似乎在吸收我的靈元!”鷹鉤鼻男終于意識到黑霧的異常,立馬丟掉手中的刀。
“鷹爪術(shù)!”鷹鉤鼻男化拳為爪,凌空而起,像一只雄鷹般鎖定地上的獵物俯視而下。
凌千澤并未學(xué)習(xí)任何功法招式,只好依靠自身的靈元護體,不斷躲閃著對方的進攻。兩人你來我往,一時半會倒未分出勝負。
可凌千澤發(fā)現(xiàn)在不斷近身搏斗的過程中對方的靈元沾染了他的黑霧正在不斷的衰減,而自己的靈元卻在不斷地補充,雖然極少,但生死搏斗之間往往就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壓死。
“見鬼,這小子靈元怎么可能比我的還要雄厚,似乎消耗不盡!”鷹鉤鼻男眼見自身靈元所剩無幾,心中有了退意。
可凌千澤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眼見對方攻勢漸弱,是時候到我了!凌千澤毫無章法地揮出靈元能量,鷹鉤鼻男無奈只好專攻為守。
他再次欺身向前,鷹鉤鼻男已無法做出有效躲閃,只好將所剩無幾的靈元凝聚與胸口,希望能夠抵擋下這一擊。
凌千澤凝元于雙拳,黑色靈元瞬間壯大成兩顆黑色球體:“是時候結(jié)束了!”
兩顆黑色能量球脫手而出,交互旋轉(zhuǎn)著撞到鷹鉤鼻男身上,鷹鉤鼻男慘叫一聲倒飛十?dāng)?shù)米倒地不起。
凌千澤第一次殺人竟是活活將對方靈元耗盡而死。在釋放處如此多的靈元后,他也感到一陣虛脫,體內(nèi)靈元也所剩無幾。
此時場內(nèi)的戰(zhàn)況也發(fā)生了根本性變化。烈青兒一劍刺穿了與其對戰(zhàn)修為最高的山賊,本人也受了重傷,而古家護衛(wèi)死了4人,山賊死了4人,現(xiàn)在的局面是凌千澤與山賊1人對烈青兒、古家護衛(wèi)1人。2對2的局面,雙方均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這么一看,只有凌千澤傷勢最輕。
古家護衛(wèi)眼看隨行四個兄弟都已被殺,第一個站不住,立刻掉頭轉(zhuǎn)身就跑!
“想跑,現(xiàn)在可來不及了!”凌千澤并未多看烈青兒,烈青兒也并未阻攔凌千澤追殺。
凌千澤雖然幾乎耗盡了體內(nèi)靈元,但對付身受重傷的逃兵,簡直易如反掌,不一會便殺掉了對方。
烈青兒此處同樣如此,剩余的1名山賊也想逃跑,但也被她擊殺。烈青兒身負重傷,但仍堅持帶著兩人繼續(xù)朝前走,她知道前面還有一個山賊要對付,她絕對不能倒下!
“你走吧,我不會殺你。”凌千澤摸索護衛(wèi)的身體,只搜刮到十來顆低品靈石,其他一無所獲,“我不是山賊,我是為了躲避這幫人的追殺才混入其中。”
“可你也殺了我烈虎傭兵團的兄弟。”烈青兒一想到慘死的數(shù)十名兄弟,悲憤欲絕。
“我不是有意的,無奈之舉!”凌千澤看這女子性情著實剛烈,而且腦子還一根筋,都放她走了不走還想殺了我不成,“我說你受那么重的傷,還帶著一老一少,你就不怕我突然反悔綁了你們?nèi)龓Ыo那山賊頭目嗎!”
“青兒姑娘,咱們快走吧。”“青兒姐姐,我好怕。”
一老一少勸說著烈青兒,她只好狠狠地將凌千澤的面容記在心底:“只要我活著一天,我發(fā)誓一定會鏟除這幫山賊,為我哥報仇雪恨。”
“行行行,你報你的仇,趕緊走吧。”凌千澤見這姑娘執(zhí)拗得很,實在說不通,懶得再與她廢話,轉(zhuǎn)而去翻看這些尸體。
烈青兒雖說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從小就在傭兵團里長大,常年跟著一幫男人混跡,但仍然留有女子柔軟的一面,見凌千澤這么一說,倒是有些好奇。
既然追殺你的人都死了,為何不返回固城?”
“追殺我的人就是從固城來的,而且我相信還不止一幫人,我回去豈不是送死,反正我現(xiàn)在也繞不開這幫山賊,先混段時日再說。”
凌千澤發(fā)現(xiàn)這幫山賊和護衛(wèi)實在窮的可憐,連乾坤袋都只有1個,看了看里邊也都是沒什么用處的東西,“哎,你還不走,再不走就真來不及了,你看那邊戰(zhàn)況。”
烈青兒依話抬頭望向山坡下廝殺的雙方,牙根緊咬,身軀因憤怒而止不住的顫抖,突然‘噗嗤’一聲突出一口鮮血,半跪在地。
“青兒姑娘!”“青兒姐姐!”客商老爺和小女嚇得連忙扶住烈青兒,她趕緊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粒藥丸放入嘴中,這才順平了呼吸。
“行吧,我好人做到底,幫你把他們的馬兒拉過來。”凌千澤見這些人如此寒酸也就放棄了進一步的搜刮,二話不說就到前方尋回了兩匹好馬。
“快走吧,有緣再見吧!”凌千澤幫扶客家老爺、小女上馬,想要幫烈青兒的時候她自個跨上去了。
“多謝小兄弟,多謝多謝。”客家老爺顫巍巍地扶住馬鞍連聲對凌千澤道謝,凌千澤擺擺手示意不用多說。
烈青兒盯著這個其貌不揚、有些精瘦的男子,問了一句:“我叫烈青兒,你叫什么名?”
“凌千澤,以后可是會成為千澤圣者的大人物。”
凌千澤故意將自身的衣服撕得更爛、并弄了些血涂抹在自己身上,看起來倒像是受了重傷。
“后會有期。”烈青兒嘴唇微動,似乎想說句道謝的話卻始終開不了口。
“后會有期!”凌千澤現(xiàn)在滿腦子是怎樣跟那山賊老大交代事情的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