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承安正欲扶著凌秀,卻被紅妝搶先了一步。
兩人回到房中,凌秀趕忙鎖上門窗,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哪里像是喝多的樣子。
“趕緊睡一覺,晚上恐怕不安穩(wěn)!”凌秀囑咐著紅妝!
紅妝剛想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卻見凌秀已經和衣而眠,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喝多了,連洗漱的步驟都省了。
紅妝堅信聽小姐的話沒錯,所以也學著凌秀的樣子,和衣而眠躺在榻上,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一個時辰后尚承安來敲門兩人才悠悠的醒過來,紅妝趕忙去開了門,原來尚承安他們已經散了場,他是過來送醒酒湯的,凌秀卻是沒喝,順手將醒酒湯放在了案上。
尚承安疑惑的看著凌秀,剛剛還好好的,還在夸獎自己,這睡一覺醒來,怎么就換了一張臉,連自己送來的醒酒湯都不喝了。
凌秀微欠著身子,小聲說道“這醒酒湯恐怕不干凈!”
尚承安一臉吃驚的看著凌秀,“這!這?”
凌秀點點頭,肯定了他了疑問,“恐怕今晚兇手就會有所行動,防著點總不會錯的!”
尚承安一心想著是來抓捕犯人的,沒想到還有引蛇出洞這招,最主要的是他沒帶那么多人手,除了劉捕頭有武功以外,其他的幾個衙役只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罷了,這要是打起來,恐怕要吃虧呀!
“讓劉捕頭過來保護你吧!”尚承安雖然覺得這不太方便,但是男女大防和性命比起來還是性命重要些。
“不用,想必對方也不是什么武藝高強的人,頂多也就有幾分蠻力罷了!”凌秀敢下這樣的結論,還是因為參透了其中的漏洞。
尚承安聽凌秀如此篤定的回答,想必是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凌秀也沒有隱瞞,直接和盤托出,“只是這幾個人的關系還沒捋清楚,在以往的筆錄上并未提及,要不你去找族長打聽打聽?”
凌秀俏皮的眨巴眨巴眼睛,本來尚承安已有睡意,不過凌秀第一次給自己安排任務,必須得完成呀,“那好,我去去就來!”說完便朝著族長的房間走去,只是還沒進屋,卻聽到族長在和一位婦人說話,想來應該是他的夫人吧。
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兩人說什么嫣兒,李闖,二牛,祠堂……這其中有什么聯系呢?
尚承安緊了緊嗓子,敲響族長的門,“族長,我是尚承安,你休息了嗎?有些事情想請教您!”
族長見是尚大人來了,趕忙止住了話,心里卻打起了鼓,不知剛才他和自家婆娘說的話他聽去了多少,今天要不是他們來,被他凌公子說了一句嫣兒,他還沒往這上想,現如今跟自己婆娘一說這事,越想越覺得后怕,不知災難會不會降臨到他的頭上。
兩人寒暄過后尚承安便直奔主題,可是族長卻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所答非所問,尚承安氣不過便拂袖離開了。
來到凌秀的房中后將剛才族長的表現說了一遍,順便還把聽墻根聽到的東西講述了一遍,洋洋得意的看著凌秀,一副求表揚的表情。
還真是個幼稚鬼,凌秀心中暗討到,當然這句話是不能說出口的,只好違心的贊揚他一通。
“接下來我們怎么做?”尚承安此刻竟然沒了主意,或者說他更想聽凌秀的安排,在酒精的作用下此刻的凌秀在他眼中就如天仙下凡,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有魔力般,讓他不得不聽。
“回去睡覺!讓劉捕頭跟你一個房間,別睡的太沉了!”凌秀忽然對尚承安的智商表示堪憂,也不知這人是怎么混到府尹這個位置的,怎么跟個白癡一樣,還有個幼稚的白癡。
尚承安回房后凌秀和紅妝再次回到床上,和衣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紅妝剛要說話,卻被凌秀制止了,同時用手指指窗外,之間飄過一個人影,接著便從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兩人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屋外的動靜。
“你去喊尚大人,我過去看看!”凌秀小聲的跟紅妝說,接著便輕手輕腳的像門口走去,紅妝緊跟在后面,推開了尚大人的門,誰知剛推開房門一柄凌冽的劍便架在了紅妝的脖子上。
“是我!”劉捕頭聽是紅妝的聲音趕忙收了劍,紅妝指了指床榻之上的尚大人,又指了指隔壁的房間,劉捕頭了然的去推醒了尚承安,跟在紅妝的后面,躡手躡腳的跟凌秀匯合。
凌秀見人全了,一手推開窗口翻了進去,緊著的劉捕頭,紅妝也跟著翻了進去,三人看到房中的一幕,異口同聲的說“你跑不掉了,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