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長衫的男人并沒有理會我,而是對穿休閑裝的年輕人說:“你去看一看。”
穿休閑裝的年輕人答應一聲,拿出一個羅盤,腳踏七星不開始在院子里轉(zhuǎn)起了圈。
我不禁大感奇怪,穿休閑裝的年輕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非常的專業(yè),甚至比楊瘋子和無塵子還要專業(yè)。
至少楊瘋子和無塵子來的時候并沒有進行勘察。
猶豫對穿休閑裝的年輕人的行為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我放棄了掙扎。
年輕人繞著院子左一圈,右一圈不知道究竟轉(zhuǎn)了多少圈,而且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
至少我可以肯定,就算是我全力奔跑也沒有辦法追上年輕人的腳步。
我唯一能夠看明白的就是年輕人繞著院子轉(zhuǎn)的圈是由大到小,最后歸于一點。
年輕人停下來的位置正好是楊瘋子和劉師虎最后消失的地方。
年輕人停了下來說:“可以肯定這里出現(xiàn)過一具鐵尸。”
“鐵尸,什么是鐵尸?”我不由好奇的問。
誰知穿長衫的男人并沒有搭理我,而是對年輕人說:“那個鐵尸已經(jīng)不在了?”
年輕人說:“不在了。”
穿長衫的男人說:“想不到這個地方居然能夠有能夠滅掉鐵尸的同道,用的是五位真火嗎?”
年輕人說:“是。”
穿長衫的男人放開抓住我的手,冷冷的問:“死的是你的什么人?”
我仰著頭冷冷的注視著他,“你有事什么人?”
“我叫聶九州。”
“聶九州,名字倒是有幾分霸氣,可惜我沒聽過。”
聶九州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不是同道中人。”
“你說的同道指的是什么道?”
“你為什么來這里?”
“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么告訴你?”
“因為你要是不告訴我的話你就會死。”
“你以為你是誰,想殺誰就殺誰,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王法了嗎?”我心里的火騰地一下上來了。
年輕人急忙來到我面前說:“這位兄弟你別誤會,我大哥不是這個意思,你既然能夠出現(xiàn)在這個院子里就應該知道這個院子里發(fā)生過不尋常的事情。這個院子里的事情如果解決不了的話,只怕是來過這個院子里的人都會死。”
“事情會這么嚴重?”我愣了一下,也沒有心思和他們再置氣了。
年輕人說:“我叫鐵云,和大哥都是地府的執(zhí)照人,事情要是不嚴重的話也不會用我們來處理。”鐵云的語氣中充滿了驕傲。
“地府的執(zhí)照人。”我更加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這里的事情不是地府考核執(zhí)照的人來解決的嗎?”
聶九州說:“你以為這里的事情是一般人能夠解決的嗎?”
“只要是能夠參加執(zhí)照考核的人有哪一個是一般人?”我有點不高興了,聶九州的意思明顯的是瞧不起人,我這輩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瞧不起我。
“不是一般人還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你…..”我實在忍不住要和聶九州干一架,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敢不敢打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也是來參加執(zhí)照考核的吧?”鐵云說:“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你們被騙了。”
“被騙了?什么意思?”我的心里不禁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有人假借地府之名把修道門派和隱世家族的精英弟子都聚集在一起想要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就這個地方別說是修道門派和隱世家族門下的弟子,就算是他們的門主來了也只能是來多少死多少。”
我說不出話來了,鐵云說的沒有錯。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件事情不大對勁,可是到底哪里不對勁一直都沒有想明白。
如果真的是地府考核的話,難度肯定是有的,應該不至于死人。
地府考核的目的是為了給地府招攬人才,同時拉近地府和修道門派、隱世家族之間的關系。
要知道一個能夠屹立千年不倒的門派和家族,背后所蘊藏的能量是巨大的。
如果真的是有人家假借地府之名把修道門派和隱世家族的人都給騙了過來,豈不是要和全天下的修道門派和隱世家族為敵嗎。
究竟是什么人能夠醞釀這么大一場陰謀呢?
鐵云說:“你能夠在這里活下來也算是一種天大的幸運了,別再想著烤什么執(zhí)照了,跟我們走吧。”
“跟你們走?你們不是來解決問題的嗎,怎么能這么就走了?”
鐵云說:“這里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之中要復雜得多,所以我們要回去商量一下對策。”
我站在那里沉默不語。
楊瘋子的仇沒有報我有怎么能離開這里呢,就算是不能給楊瘋子報仇,至少我也得知道仇人到底是什么東西。
可是現(xiàn)在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憑著他們兩個胡說八道一頓就跟著他們走,這種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看不出來你這個小子這么擰,你自己留在這里什么用處都沒有,弄不好還把命丟在這里。我說過只要是來過這個院子的人都會死,就算是不為了你,我們還不想就這么死了呢。”
聽他這么一說,我只能點頭答應了。
我不得不承認聶九州和鐵云都是高人,至少他們比我高。
聶九州一句話也不說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等到我和鐵云也走出劉家大宅,聶九州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劉家大宅猛地揮了一下手,我清楚地看到聶九州的手中飛出許多白色的粉末。
這些白色的粉末直接飛到半空之中,然后停頓在半空之中,不斷地裂變,整個天空好像在下一場由那種白色粉末組成的雨。
劉家大宅就在我的注視之中一點一點的消失了,最后變成一片空白。
我的心中雖然震驚無比,但是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如果劉家大宅真的就這么消失了的話,那么制造劉家大宅一系列慘案的兇手是不是也跟著消失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楊瘋子的仇也算是報了。
連我自己都沒有追遇到,仇恨竟然不知不覺之中在我的心中生了根,發(fā)了芽。
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沒有什么事情比給楊瘋子報仇更加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