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房間,好家伙,說是客房,但是也不小,幾乎占了半層樓,外面還有個大露臺。房間里床和沙發(fā)也是一應(yīng)俱全。
我在二樓轉(zhuǎn)了轉(zhuǎn),客房旁邊只有一個很大的衣帽間,再沒有其他房間了。我忍不住問德姐:“廁所在哪?”
德姐對我說:“沒有廁所,鬼是沒有排泄物的。”
“???是嗎?又學(xué)習(xí)到了。”
“不過鬼可能會有分泌物,比如眼淚,不過出現(xiàn)的概率極小,一般鬼哭只能干嚎,所以有個詞叫鬼哭狼嚎。”德姐補(bǔ)充到。
“另外我們不用怎么休息,所以我白天大部分時間只能發(fā)呆。鬼是寂寞無聊的。”
我好奇的問:“那你怎么不去投胎呢?”
“小孩子這么八卦干嘛?”德姐拍了拍我的腦袋,“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說完往樓上走去。
德姐一走,我也沒什么事,想著今晚發(fā)生的事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已經(jīng)死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看來只能等七天后的回魂了。
百無聊賴,還是躺下睡會吧,床上用品一應(yīng)俱全,我拉開被子躺了上去,竟然很舒服。我以為會像我走在路上一樣沒什么感覺,沒想到睡陰間的床和人睡在陽間的床上感受一樣。
我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打算好好的睡一覺,這一晚上真是跌宕起伏,是有些累了。
閉上眼睛,啥也不想,可是躺了一會,卻怎么也睡不著,又試著掙扎了幾下,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慘了,怎么會失眠呢,鬼真不用睡覺嗎?
沒辦法,只能起床了,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房間里的一切,特別真實,和陽間的房子沒有區(qū)別。
房間就這么大,里里外外看三遍也花不了多少時間,這漫長的白天又出不去,也不知道德姐這會在干嘛。這兩年多的時間,換我確實是一種煎熬,不明白她怎么能忍受這種生活,明明去投胎就能擺脫這一切。
這種無聊寂寞也促使我立下個flag,等頭七一過,立刻去轉(zhuǎn)世投胎,我可不想在這陰暗的湖底多呆一天。
要不找德姐聊聊天,想想還是算了,我在房間來回踱著步,期待這漫長的白天快點過去?,F(xiàn)在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度日如年了。
我又開始掃視房間起來,看能不能找出點什么樂子來,等看到房間角落里的一個立柜時,發(fā)現(xiàn)上面竟然有一盒牙簽。我覺得不可思議,鬼吃飯難道還會塞牙,怎么會有這玩意,難道是德姐家里人燒的?
我忍不住好奇走了上去,拿在手里把玩起來,這是一個透明的圓形盒子,里面的牙簽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要不數(shù)牙簽玩的,也算找到了個事來消磨時間。
我把牙簽全部倒出來,然后一根一根的放回盒子里,邊放邊數(shù):“一根,兩根,三根…”
我故意放慢了速度,結(jié)果也才不到15分鐘就數(shù)完了,整整400根,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這也太快了,我又把牙簽從盒子里一根一根往外拿,也是400根。
來來回回了幾次,便索然無味了。
我決定換個玩法,把所有牙簽往空中拋去,等掉到地上后我再一根一根的放回盒子里去,由于有些掉到了角落里,茶幾下,所以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全部找齊,還有點意思,總算沒這么無聊了,我也玩的不亦樂乎。
又玩了幾次,德姐下樓來了,對我說道:“感覺怎么樣,還習(xí)慣嗎?”
“白天太長了,我現(xiàn)在特別渴望天黑。”
“今天是第一天,以后你就慢慢習(xí)慣了,怎么樣,想出去走走嗎?”
“天黑了嗎,太好了,我都要憋出病來了,那我們走吧”,我很高興可以出去透透氣了。
說完我倆一起下了樓,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