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鐘巖只有一只手能用力,我們兩人用盡全身力氣都沒辦法撼動這床分毫。
我甩了甩手,說:“要是我還能像上次那么大力就好了,或者你什么時候能恢復啊,這體力活,真的是干不動啊。”我抱怨著,他在另一頭調(diào)侃道:“昨天還跟我說我受著傷也沒關(guān)系,怎么到了今天就開始嫌棄我了。”
“哪有,就是這個床實在是太重了。”我攤手道。
“實在不行,直接把床拆了吧,把床板床架什么的都拆開,應該會輕一些。”鐘巖建議道。
行吧,這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我先把上面堆著的棉被雜物清開,然后跟鐘巖一人一邊,把床板抬了起來,放到一邊墻上立好。
鐘巖站在床邊一動不動,指著床上說:“你看這個。”
我放眼過去,床板下面還是床板?也難怪那么重,然后我注意到,這第二層床板上,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東西,上面畫滿了我看不懂的奇怪紋路。
“這些是什么?”我湊上前去,來回看了幾遍都看不懂,不過是普通的雕花,但是這塊床板,我來回看了幾眼就發(fā)現(xiàn)了,這塊的材質(zhì)遠遠比上面那塊貴重得多,不論是做工還是材質(zhì),都是上乘的東西,上乘地跟這個床架子有些格格不入。
鐘巖眼睛盯著那些東西,一動不動。
“你認識這些東西?”我問。
“不認識,但是這些花紋,我好像見過相似的。”他回答。
我脫口而出:“在哪?”
他卻是笑了笑,閉口不言。好嘛,我知道了,應該又是他現(xiàn)在不能說的秘密。
“那你能告訴我的有嗎?”
他總應該能給我一些提示的吧。
“這些東西,我要是猜的不錯,應該是某種封印。”他推測著說道。
“封印?”我重復道。“你是說,下面有東西?”
“我猜,你要找的地下室,怕是就在這下面了。”
果真是有地下室的,可是這封印要怎么解開,我對這些是一竅不通啊,現(xiàn)在我該慶幸?guī)Я绥妿r來。
“那這個封印要怎么解開???”我問。
他朝我揚了揚那只受傷的手,“我的身體,現(xiàn)在不能施術(shù)。”
“那怎么辦,我也不會啊。”我苦惱道。
鐘巖搖頭,對著我說:“我不行,你應該可以。”
“???”這倒是難道我了,我要是會這,還會在這發(fā)愁嗎。
“你別忘了你身上的那個東西。”他又說起了那個他渡給我的東西,那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可是你不是說失效了嗎?”確實后來我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不順啊。
鐘巖走到我面前,將手放在我的額頭,對著我頭上幾個大穴,以一種奇怪的手法按壓了幾下。他手離開的時候,我感受到在心口的位置,有一陣灼熱緩緩升起。
“現(xiàn)在呢,感受到了嗎?”他問。
我點頭,“為什么會這樣?”
他看著我說:“那東西一直在你體內(nèi),除了剛開始的不適外,你只要會了調(diào)用之法,功用無窮。”他神秘兮兮地說。
我反問:“你不怕我哪天直接給你私吞了?”
他笑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這樣的玩笑歸玩笑,還是得干活啊。
“到底怎么解開這什么封印???”我又看向了那塊床板。
鐘巖走了過去,朝我招手:“過來,我教你。”
我照著他說的,閉上眼,他站在我身后,他念一句,我重復一句。我能感受到手掌上有一道暖流,突然,手掌一陣刺痛,我睜開眼,看見他不知道哪來的刀,將我的手掌劃破,血一滴滴都滴到了那些花紋上。我驚恐地看著他,他卻在我耳邊說:“別停,接著跟著我念。”
他表情嚴肅,我聽他命令。當手掌的血不再往下滴的時候,我也停下了念咒。
那塊價值不菲的床板就這樣在我眼前從中間緩緩裂開,一條通往下面的路從床板下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