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便進了宮。
一進宮,兩人就被分開,白嫣被皇帝叫到御書房,美名其曰商議國事,而夜寒延本人則被太皇太后派人帶走,白嫣只能在心里默默為他祈禱。
御書房里,秦泊淮看著大殿中央站立的人,他面色淡淡,看不出任何喜怒。
“皇兄~”秦泊淮癟著嘴,拖著長長的尾音,可憐巴巴的看著夜寒延。
白嫣不禁挑眉,據(jù)她所知,攝政王和皇帝可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皇帝怎么叫她皇兄?
莫不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秦泊淮見白嫣沒有反應(yīng),直接走過來,扯著他的衣袖晃了晃,一副乖巧弟弟的模樣:“皇兄,你別怪煙兒,你知道的,她自小就喜歡你,加上不知你的身份,所作所為難免過分了些。”
白嫣心里可謂是驚天動地,面上卻得忍著,不能露出絲毫馬腳。
她淡漠的抽回手,后退一步,冷聲道:“皇上該有皇上的樣子,怎能如此不成體統(tǒng)。”
心里卻暗暗祈禱,趕緊揭過這個話題吧!她怕按耐不住八卦之心,想問更多。
“皇兄教訓(xùn)的是。”
所幸秦泊淮沒有多心,轉(zhuǎn)而將注意力集中在王府里出現(xiàn)的女人身上。
“皇兄,你身邊多年未出現(xiàn)過女子,這樣吧,朕給你賜婚。”
此話一出,白嫣著實是愣住了,這和她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她這邊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秦泊淮那里已經(jīng)興沖沖的擬了旨。
與此同時,太皇太后的慈寧宮,夜寒延單薄的身影立在殿外,距嬤嬤進去稟報已經(jīng)過去一盞茶的時間,而殿內(nèi)之人絲毫沒有叫他進去的意思。
夜寒延神色淡淡,盈盈而立,惹得不少人側(cè)目,紛紛猜測這是哪家的小姐。
晌午一刻,一群宮女排著隊進入殿內(nèi),手里提著食盒。
許是站的久了,夜寒延腳下踉蹌了一下,直直撞到了最末尾的那個宮女,又急忙站好。
“小心些。”宮女扶了扶她,便沒有多留,快步進了大殿。
終于,在夜寒延等到不耐煩之際,傳話的人來了,讓他進去。
大殿之上,坐著以為徐徐老矣的婦人,雪白頭發(fā)上頂著一個金冠,盡顯華麗。滿是褶皺的臉依舊點著胭脂水粉,頗有幾分驚悚,尤其是那雙眼,明明透著無限陰毒,卻要裝出一副慈祥和藹的神色。
夜寒延微微低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禮,嗓音清冷:“參見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臉上露出一抹鄙夷不屑,“哀家聽聞,你的母親是青樓女子?也難怪,這點勾欄瓦舍的伎倆,全隨了你母親。”
能勾得夜寒延為她著迷,想來也是有幾分本事。
夜寒延垂眸,沒有開口。
太皇太后繼續(xù)道:“自古以來,兒女婚事皆由父母做主,你這般自輕自賤,自薦枕席,將白家置于何地?可想過父母顏面。”
“白嫣,你這番作為,可是要浸豬籠的!”
太皇太后冷了臉色,身上露出威儀,然而,她話音一轉(zhuǎn):“不過念在攝政王喜愛你的份兒上,哀家也不再追究,可你身份終究低微,配不上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