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從咸陽分配到長城去戍守的士兵,大部分都是投降的沛公軍,由長城軍團的士兵在期內(nèi)擔(dān)任軍官。
在一天夜里,輪到英布守夜,他看著天上的星星是越想越氣啊,自己以前的手下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他們的眼中中滿是嘲諷,仿佛在說他英布有什么好牛氣的,今天還不是和他們一樣都成大頭兵了。
每天對面那些實力不如自己的校尉,明明自己一只手就能弄死他們,還要被他們呼來喝去。跑,一點要跑出去!
只有跑出去了,我才能重振輝煌,才能打敗項羽,不然現(xiàn)在這個這個樣子,給項羽提鞋都不配!他這樣想著,又思索應(yīng)該往哪跑。
秦國說不能呆了,齊國又太遠了,趙國都被楚國打破膽了,燕國就更算了,不僅遠,還弱,完全沒有能和楚國抗衡的希望。
他這么想著,突然就想到了匈奴,畢竟在六國都被打敗了的情況下,也只有匈奴敢撩秦始皇的虎須,而且還只是被打敗了,要知道之前敢這么干的,都被滅國了呀,但是現(xiàn)在秦國都在茍延殘喘了,匈奴還在呢!
對,就匈奴了,英布打定了主意,脫下來秦軍的衣服,就往北邊去了。
英布一路上在山林中穿行,避開城市,就怕被秦軍發(fā)現(xiàn),也幸虧他武藝高強,動作敏捷,一般人還真做不到在這崇山峻嶺之中快速行走,況且還有無數(shù)的猛獸,沒點武藝還真做不到他這樣。
其實他想多了,這支軍隊的校尉們完全就對他們不在乎,別說你跑了,就是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只要不是被他們當(dāng)場抓到,他們都懶得管,所以如果不是后來英布帶著匈奴人來扣關(guān),他們還真查不到這事。
英布武藝高,速度快,沒兩天就出了長城,奔著北方就去了。
出了長城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腳下是綠油油的雜草,頭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在太陽的直射下整個人感覺都置身于火爐之中。
匈奴人生活的地方,是典型的溫帶草原氣候。
溫帶草原氣候是介于溫帶森林氣候與溫帶沙漠氣候之間的過渡氣候,這種氣候具有明顯的大陸性,冬冷夏熱,氣溫年較差較大。
此類氣候區(qū)距海遙遠,深入內(nèi)陸,四周又有山地、高原阻擋,濕潤的海洋氣流難以到達,終年盛行溫帶大陸氣團,于是形成了冬冷夏熱、干燥少雨的溫帶大陸性干旱與半干旱氣候。
草原,是森林到沙漠的過度地帶,氣候呈干旱半干旱狀況,土壤水分僅能供草本植物及耐旱作物生長。草原是由多年生叢生禾本科旱生植物為主所組成的,植物群落連綿成片。
水分的不足使喬木難以立足,雜類草雖然也有出現(xiàn),但一般處于次要地位,禾本科草類根系扎得較深,并成叢分布形成連續(xù)而稠密的草地。
典型草原的禾本科草類具有旱生的結(jié)構(gòu)特點:葉片狹窄,有絨毛卷葉,甚至具有蠟質(zhì)層等。在溫帶大陸性氣候下發(fā)育的,以多年生低溫旱生叢生禾草植物占優(yōu)勢的草本植物群落為溫帶草原。
植被以禾本科、豆科、莎草科植物占優(yōu)勢,菊科,藜科和其他雜類草也占有重要的地位。在禾本科植物中,以叢生禾草針茅屬最為典型。
該屬不同的種類在不同的草原中起著重要作用。草原植物普遍具有旱生結(jié)構(gòu),如葉面積縮小,葉片內(nèi)卷或氣孔下陷以減少水分蒸騰,根系發(fā)育以便吸收地下水分和抵御強風(fēng)。季相明顯,春末夏初一片蔥綠,秋初枯黃。
溫帶草原缺乏天然隱蔽條件,動物主要有嚙齒類、有蹄類。有蹄類,如亞洲的羊,馬,駱駝等。嚙齒類,如旱獺,黃鼠,田鼠,沙鼠,倉鼠等。嚙齒類在此尤為繁盛,專營洞穴生活。
它們適量的發(fā)展可以促進草原植物生長,但由于降水年際變率很大,使產(chǎn)草豐欠不均。嚙齒類具有很高繁殖能力,如大量擴增種群個體而洞穴密度加大,草原便遭嚴(yán)重破壞,其結(jié)果又造成種群大批死亡和外移。
草原食肉動物除狼外,鼬類最為廣泛,它們以嚙齒類和野兔為食,可起控制作用。
草原上的晝夜溫差太大,英布白天頂著著火辣辣的太陽,晚上又凍得瑟瑟發(fā)抖。餓了就啃地上的雜草,運氣好能碰到什么兔子啊田鼠啊,還能開開葷,沒有火,他只能生著吃,饒是他作為一個武者的身體素質(zhì),都拉了一天的肚子。
食物遍地都是,但是真讓他難熬的是沒有水。
太陽直射帶來的高溫讓地面似乎蒸騰起有如實質(zhì)熱氣流,為了最大限度地保持身體水分,英布不得不盡量減少呼吸頻率,只是臉龐發(fā)白,嘴唇爆出死皮。
干燥高溫的惡劣環(huán)境,缺乏水分的身體再不補充必要的養(yǎng)分,不要說實力受到限制,就連生命也會受到嚴(yán)重的威脅。
他感覺眼前的視線已經(jīng)開始模糊,身體只是在意志力的強壓下機械地行走。
每一次看到一條小溪或者一個小湖泊,他就恨不得把身體全融進去,整個人就泡在水里面,仿佛全身上下都是嘴巴,在貪婪地喝著水,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感覺自己還活著。
每次他泡在水里,就不想再出發(fā)了,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就會想起項羽那個樣子。
自己當(dāng)時滿懷希望地去投靠他,想在他手下建功立業(yè),跪在路旁看著他的大軍路過,他想起了當(dāng)時自己抬起頭,看見項羽騎著高頭大馬,對他不屑一顧的表情,那種驕傲,那種不屑,一次又一次地激勵他從水里爬了起來,繼續(xù)出發(fā)。
“我受的這些苦,要在你身上全部找回來!”是這個信念支撐著他,一直往北走。
艱苦的環(huán)境讓英布的怨念越來越深,他的眼中只有仇恨,這股力量支持著他的身體越走越遠,他就這樣眼神迷離,身體機械地走著。
草原上,不僅僅有遍地的野草,有成群的牛羊,也有成群的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