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安,開門啊,我是歡歡媽。”門外傳進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歡歡媽,出啥事了?
我一激靈頓時就把剛才的噩夢給忘了,趕緊下床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驚慌失措的歡歡媽。
“小保安,歡歡他爸不見了,他說要去找來我家敲窗戶的拼命,現(xiàn)在都沒回來。”歡歡媽一臉的焦急,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什么時候的事?”我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問。
“差不多去了兩個小時了。”歡歡媽露出一臉哀求的神色,“小保安,求你幫我去找找歡歡他爸吧,若是他再有啥事我可怎么活啊……”。
“別急啊,大嫂,我這就幫你去找人。”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沒想到剛才那一覺睡得比較沉,都錯過了上班的時間了。歡歡媽估計是去了傳達室沒找到我,才來1304找我的。
我拿著個手電出了門,下到樓下的時候,意外的看到林木跟周蘭英也跟著下了樓。
“王大哥,歡歡媽的事我剛才在房里聽到了,我跟你一起去找人吧。”周蘭英看著我張了張嘴,然后看著跟在我身后在哭的歡歡媽問,“大嬸,到底咋回事啊,你別急,歡歡他爸沒事的,你把詳細情況說說啊,咱們才好去找人啊。”。
或許同是女人的緣故吧,歡歡媽聽周蘭英這么一問,哭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自從歡歡出事之后,她跟歡歡爸就整日以淚洗面的,干什么事都沒有精神。好不容易熬過那十天半月的,就在兩口子逐漸恢復了點神智的時候,沒想到今晚剛睡下,又聽到窗外響起了之前敲窗戶的那聲音。歡歡爸一想到就是這敲窗戶的聲音才讓他拉上魚絲線歡歡才出的意外,頓時就火冒三丈,抄起個鐵锨就要沖出去跟敲窗戶的那人拼命。歡歡媽拼死拼命都沒能攔住他,見他去了兩個多小時還沒回來才想到來找我求助的。
周蘭英輕聲細語的安慰了歡歡媽,讓她回家休息聽我們的消息后,我們三個每人打著個電筒筒開始尋找歡歡爸。
天光墟小區(qū)建在都梁城的絕龍嶺下,我們三個沿著那幾棵柳樹的方向往前尋找。很快的就走到了之前修建這小區(qū)曾經做了臨時倉庫的一片廢棄的荒地上,這片荒地堆滿了廢棄的鋼筋跟一些建材,草都有齊腰那么深,小區(qū)里的人平時是不會來這破地方的。
林木回過頭用手電筒照了照我們來時的走過的地方,說,“哎,我說歡歡爸他不可能跑這來吧,咱是不是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聽林木這么一說,我覺得也有道理。歡歡爸是出來找敲窗戶的那人拼命的,這荒地上雜草重生不說,還熄氣無盡的,根本就沒看到有人。
我正在猶豫,站在身邊的周蘭英忽的扯了一下我的衣袖,壓低聲音說,“王大哥,我總感覺不對勁,就覺得歡歡爸要出事一樣,要不,咱們再往前找找,若是實在沒找到,咱們再去別的地方找。”。
歡歡爸會出事?周蘭英這話說得我后背起了涼意,“那就還是在這里再找找吧,林木。”。
這片廢棄的荒地不大,我們三個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動腳步。夜風吹過,吹得雜草獵獵作響。
我們慢慢走進了這片荒地的最中心位置,走在前面的周蘭英忽然“啊……”的一聲失聲尖叫起來,
“怎么了?”我條件反射般的去看周蘭英,發(fā)現(xiàn)她臉色蒼白,因為緊張,胸膛在劇烈的起伏。
“你們看!”周蘭英手中電筒的光線照在不遠處雜草叢里的一個物件上。
我跟林木手中的電筒也齊刷刷的照了過去,頓時就看清楚了前面的那物件。
那是一個人,仰面躺在咋草叢里,眼睛凸起,嘴巴大張著,一張臉已經扭曲變形。
是歡歡爸!
周蘭英的預感成了事實……
我心一沉,手電的光芒移動到歡歡爸的胸口,立刻被眼前的慘象給驚呆了——一指拇指粗細的鋼筋插在歡歡爸的胸口上,黑紅的血已經在窟窿處凝結……
……
我報了警,警察很快就來了,來的還是之前處理歡歡死亡事件的那兩個,易東跟熊必可,估計他們兩個是這個片的片警。
“咔嚓,咔嚓……”熊必可拿著個相機在歡歡爸死亡現(xiàn)場不停的拍照,現(xiàn)場取證勘探差不多用了三個多小時。
在勘察現(xiàn)場,熊必可跟易東提到一件事,死者是追蹤敲窗戶的人才出來,最終來到了這片荒地。根據(jù)現(xiàn)場的跡象看,死者疑似后退時摔倒被工地遺留的鋼筋從心臟貫入,一瞬間斃命。當時會是什么情況使他后退?是被人推倒還是被人威脅害怕摔倒,不排除死者系他殺!
易東沒有表明任何觀點,皺緊眉頭帶著我回了小區(qū)傳達室。
兩個兇案上下間隔時間只有半來個月,又出在同一個家庭,盡管那會天還沒亮,傳達室門口圍了好多的居民。
當然,艾婆跟楊柳紅也在。
易東跟熊必可在傳達室里坐了下來,易東先是跟圍觀的居民交代了之前歡歡案件的處理情況。
“上次歡歡死亡的案件經法醫(yī)鑒定和現(xiàn)場勘察已經被定為意外死亡,死亡證明下周就能開出,之后可以按照正常的殯葬程序處理。但今晚的命案,現(xiàn)在還不能定性是屬于意外還是它殺,但是不管最終結論如何,希望各位能提供有利于破案的寶貴線索。”。
在場的人都在點頭,我作為今晚的在場人又是我報的警我當然是義務旁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