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間門慢慢打開,林鵬想要給唐雪最后一個機會。
依舊和剛才的態(tài)度一樣,只要唐雪依舊站在自己母親的隊列里,林鵬只有離開。
至于離婚會不會對她們有影響,林鵬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坐在了林鵬旁邊,唐雪盡量將聲音放小了一點:“你看...能不能給我母親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養(yǎng)殖場出了事情,唐雪沒有了以前的囂張跋扈,聲音也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道歉?”
猶如被踩了尾巴一樣,猛然站了起來,眼睛猛然瞪了起來:“你還想要我對她道歉,你知道你們平時怎么對我的嗎?”
聲音異常兇猛,猶如一直發(fā)瘋的老虎一樣,連外面的丈母娘都能聽見。
生怕外面的母親聽見,趕忙將林鵬拉到了自己旁邊:“我不管你們到底誰對誰錯,她畢竟是長輩,你總不能真的對長輩動手吧。”
用其他方面入手,想要林鵬有罪惡感,林鵬方才有可能道歉。
林鵬坐在了床上,閉上眼睛想到自己平時在家里的種種,幾乎沒有一條狗有尊嚴。
曾經(jīng)桌子上有一盤紅燒肉,丈母娘卻給了他一大盤清水白菜,將紅燒肉全部倒給了他家的寵物狗。
每一樣做法都代表,丈母娘壓根就沒有承認過林鵬的家庭地位,甚至將他當做了累贅。
林鵬深呼吸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沒有想到啊,你終究還是站在了她的一邊。”
唐雪不知道林鵬到底在說什么,眉頭緊緊皺起,想要看看林鵬有沒有想說的。
伸出手放在口袋里,銀行卡就放在里面,也是他最后的底氣。
恰好自己的妹妹生病,沒有人照顧,她倒是有了機會。
“想要我道歉,絕無可能,我寧可離婚都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站起身,將身后地房門甩上,第一次當著他們的面發(fā)火。
唐雪坐在床上,呆呆看著離開的林鵬,心中別提到底有多窩火了。
丈母娘聽見林鵬和唐雪吵架,別提有多開心,她知道自己的事情有著落了。
很早以前,丈母娘就已經(jīng)談好了一家公子哥,他身價至少有幾十個億,能讓她們娘兩衣食無憂。
自從唐雪的父親死了,他們唐家便一落千丈,生意也慢慢回落,從盈利硬生生變成了虧損。
經(jīng)過幾年時間的累計,養(yǎng)殖場早就已經(jīng)在破產(chǎn)邊緣,隨時都有可能資金鏈斷裂。
別看林鵬什么都不知道,丈母娘則是將一切都算在了里面,臉上帶著一抹得逞地笑容。
不將林鵬逼走,談什么都是空話。
從房間出來,唐雪跟著林鵬走到了陽臺上,強壓著心里面的怒火:“我最后問你一遍,我要你道歉。”
“道歉不可能,你現(xiàn)在可以將離婚協(xié)議書拿給我,保證給你簽了。”
不知道為什么,林鵬只覺得自己的身板越來越直,仿佛他找到了作為人的尊嚴一樣。
唐雪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眼淚慢慢滑落了下來,大聲后腳了起來:“我們下午就去離婚。”
跑回了房間,沒有了聲音。
丈母娘聽見唐雪答應離婚,就差沒有當著他們的面笑出來,她知道自己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原本林鵬以為唐雪答應了離婚,他不會繼續(xù)和他們有交集,反過頭就看見丈母娘走了過來。
“你還在看什么?快去做飯,你也不看看幾點了,找好自己的定位,不然你出去和狗搶食都搶不贏。”
林鵬卻當做什么都沒有聽見,身體猶如標槍一樣,直直站在了陽臺上,眼神變得冷冽了不少。
“你沒有聽見嗎?快滾到廚房里面做飯,你沒有資格在陽臺上看風景。”
伸手想要拉林鵬,卻被他躲閃了開來。
丈母娘一把年紀差點撞在欄桿上,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靠在陽臺的墻壁上:“怎么?我還沒有離婚還想要壓榨我,你可是壓榨了我?guī)啄陼r間,我是不是應該要你還回來。”
不知道為什么,丈母娘覺得林鵬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深呼吸了一口氣,遲遲不敢開口。
回到了房間里,看著唐雪躺在了床上,不由將她的被子掀了開來:“你看看你找的好老公,讓他做飯都不肯,找他回來到底有什么用。”
滿臉都是抱怨,沒有一個字是夸獎林鵬的。
慢慢坐在了床上,唐雪早就已經(jīng)淚流滿面,看不出曾經(jīng)的堅強。
深呼吸了一口氣,丈母娘想要將那個公子哥的事情說出來,卻強行忍耐了下來。
“不行,我不能將他的信息說出來,萬一唐雪知道我的目的不離婚了,那我就白忙活了。”
“你必須要他做飯給我吃,這是我給你的命令,快點起來。”
自從唐雪的父親死了,丈母娘一直都是這樣的態(tài)度,令人有些心寒。
正是因為丈母娘的態(tài)度,唐雪才寧可要一個看不懂賬務的,僅僅想要他頂在丈夫的位置上。
只要她已經(jīng)結婚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才能停止他們的想象。
“我和他已經(jīng)離婚了,你為什么一定要盯著一個人嚯嚯,能不能換個人啊。”
唐雪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母親到底在想什么,滿臉寫滿了無奈,想要自己的母親好好休息。
從房間走了出來,唐雪看了一眼陽臺上的林鵬,實在沒有辦法開口,一頭走到了廚房里。
沒有忙碌過廚房里面的事情,甚至連廚房里面的廚具都沒有辦法認全,想要做飯更是無稽之談。
與此同時,廚房里面的人走了出來,站在了他們面前。
丈母娘看了一眼唐雪,斥責道:“我要他做給我吃,不是你做給我吃,你是聽不懂嗎?”
房間門拉開,林鵬從陽臺走了進來,雙手放在胸前:“我已經(jīng)離婚了,麻煩你找準自己的定位,我們沒有了關系。”
以前迫于他和唐雪的關系,不得不選擇寄人籬下,給她一日三餐安排妥妥當當。
唐雪聽著林鵬一直提起自己已經(jīng)離婚,不知道有多難受,再次回到房間,蓋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