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龐大的信息量,更是讓跪著的寒門大臣愣住了。
錯愕盯著葉凡,直勾勾的目光宛若要把葉凡吃了一樣。
“怎么了,這不行嗎?你們當個巡撫不挺好的,總比在長安當一個混吃的官員要好,也能讓你們發(fā)展一下勢力。”
葉凡的打算可不只有這些,既然是當了巡撫,那一路上碰到貪官,直接就出手整治。
哪怕其與長安勾結(jié),但葉凡只要站在他們這邊,永遠都不會出事!
當然,若是被誓死抵抗的話,葉凡也可以出面撈一個人情。
“這,陛下臣不是覺得不好,只是陛下不知道這官員之間,可是官官勾結(jié)袒護的很?。?rdquo;
如此一來,寒門之人過去查封等等事宜,都僅僅是明面上走個過場。
想要動搖其根基,誰有辦法?
“朕相信你們有辦法,寒門之人皆為天下之人,從貧苦出身而官至六品,其中艱辛你們比朕更清楚,所以說,放手去做你們的就是了。”
漠然擺了擺手,葉凡沒有分毫在意。
此番既然決定了差遣人過去,那就是必然要有人將此事解決。
江南的災(zāi)難,歸根結(jié)底終究是朝中的人互相試探罷了,想要依靠此事與葉凡相互平衡。
“李長安,朕讓你去查的事情,現(xiàn)如今查的如何了?”
目光落在李長安身上,葉凡一派好奇。
李長安聞言面色一肅,慌忙解釋道:
“陛下安心,此事臣還未查到什么,不過他們既然敢做此事,必然會有些許馬腳漏出,畢竟這國庫的支出,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國庫支出源源不斷,更是筆筆金額巨大,但其上所書寫的數(shù)字與銀子,都是不翼而飛。
葉凡相信,自己一頓飯能吃足足十幾萬兩白銀。
“朕要的不是你這個態(tài)度,如此一來不就陷入僵局,想要將僵局打破,那就只能率先動手。”
說著,低頭在目光名單之中找尋半晌之后,落在一位三品官員身上。
“將侍郎曹永峰抓起來,隨意杜撰一個罪名就是了,朕要他將家中的金銀全部交出來,不然可就斬首示眾了。”
一句話說出,李長安愣住了。
一臉錯愕看著葉凡,不知所措。
“陛下,您是不是瘋了?。??這可是當朝大員,您上來就是一個三品大員,還是杜撰的罪名,這誰能接受的了???”
接受不接受都先不說,現(xiàn)如今所能遇到的,也都不知道是個什么態(tài)度了。
漠然看了一眼,帶著幾分隨意笑道:
“這一次,我既然決定好了,那就是有必然的把握,你們安心就是了,不用管那么多。”
擺了擺手,一派氣定神閑的樣子。
看葉凡這個樣子,他們也不敢多說了。
區(qū)區(qū)三品大員,抓起來就是抓了。
李長安隨后躬身離去,沒有分毫猶豫,按照葉凡的意思,直接就杜撰了罪名,貪污謀反,抓進了天牢。
一時間,長安城人心惶惶,無數(shù)官員面色嚴肅不知葉凡如何想的。
這可是突如其來的一頓抓捕,若是下一個就是自己,誰能把握的了?
當寒門之人都離去之后,只留下了白素靜忍不住看了一圈,帶著幾分警惕看了一眼,低聲問道:
“陛下,您究竟是想干啥?”
葉凡指了指四周,伸手將名單扔給白素靜苦笑道:
“不是我想干啥,是你得問問他們想要干啥,這些人一個兩個,可都想著要朕死在這里,而國庫現(xiàn)在空虛的,更是銀子都拿不出來,朕只能劍走偏鋒了。”
劍走偏鋒,無非就是在試試看,這些人會不會路出馬腳。
葉凡不信,一個一年之中百萬兩白銀進了肚子的人,現(xiàn)在能不想活著。
想活著,那就只能將東西給自己了。
白素靜呆呆盯著葉凡,從未想過,一個年紀輕輕的帝王,能有如此心性?
哪怕?lián)Q做先王,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動手,但葉凡動手了,更是沒有給自己留下分毫后路的那種!
“陛下,陛下臣不是想要勸解您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臣實在是好奇,為何陛下您現(xiàn)如今,如此的鐵了心要去做此事,難不成就因為沒錢嗎?”
白素靜開口,葉凡滿目遺憾,低聲解釋道:
“現(xiàn)如今,朕朝堂已經(jīng)是不穩(wěn),若非手中還握著兵權(quán),怕是早已有叛亂,但大災(zāi)之年,朕必然要做出些決策,不然民怨沸騰之時,朕便是有大軍,也得完蛋!”
葉凡沒有留手,更是將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說了個明白。
聞言錯愕無比,連連點頭笑道:
“對的,陛下所說確實是是這個意思,只是臣也有些好奇,就是不知道您還有什么想法?這一次,臣若是去江南當了巡撫,陛下是想要臣作甚?”
巡撫,無非就是探查四周各地的貪污等等事宜,若是葉凡沒有額外的吩咐,白素靜都不信任。
聞言深深看了一眼白素靜,葉凡也不由得覺得面前這個人,還是很聰明的。
至少,在自己印象中,沒有幾個人比他要聰明了。
可能自己才是那最笨之人,無人開口說說罷了?
“朕,這一次吩咐給你的事情確實是還有,各地軍隊的問題,這么久朕可都沒有一個準確的消息,朕懷疑那些將軍,有可能養(yǎng)私兵!”
私兵???
聞言白素靜面色劇變,雙眸瞪大了落在葉凡身上。
五百私兵就要誅殺九族,一百私兵都得是王爺級別的人,經(jīng)過葉凡允許,才能養(yǎng)。
養(yǎng)私兵永遠都是帝王的禁忌,誰人敢觸碰這個禁忌,換來的可就是死亡!
“臣,知道了!”
滿目嚴肅躬身,白素靜跪倒在地。
“好了,朕也不是什么壞人,這里有一張加蓋了朕玉璽的空白圣旨,若有朝一日他們對你動手,這圣旨便是你最后的底牌。”
現(xiàn)如今,葉凡手中無兵無權(quán),不可能調(diào)動大軍去保護一個巡撫。
無論如何,哪怕知道此番前去前路危險重重,白素靜也只能硬著頭皮而去。
“臣,知道!臣九死無悔!”
士為知己者死!白素靜為官二十年,從未見過如此一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