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成了社會人,和朋友們依然保持著聯(lián)系。當然,林天也是。
林天和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他約我們?nèi)ヒ盃I。
暑假很長,而已經(jīng)走上社會的我和林天只有國慶的長假。因此,他接受了提議,和久違的高中時代的朋友一起玩。
然后,露營當天到了。參加人數(shù)一共有七人。當然,我和林天也參加了。
我們不用整修好的露營地,而是找條河在河灘上搭帳篷。
我們開了兩輛車,一邊跑一邊尋找一條可以露營的河流。跑了三個小時。早上出發(fā),中午發(fā)現(xiàn)一條大河。開始從車上卸下行李。除了我們,還有幾群人已經(jīng)在燒烤了。
本以為是個安靜好地方,沒想到人挺多。
我想。實際上,像園原可能做過事前調(diào)查。拿了兩個帳篷。晚上從想睡覺的人開始使用帳篷。
我們在河里游泳,吃燒烤。周圍很快就黑了。是的。就像一年前的夏天。
我們靠著燈光,在河灘上聊天。周圍沒有其他小組。我想他們只是燒烤然后回家了。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四個人都睡在帳篷里了。留在河灘上的是我、林天還有園原。
在陰暗的氣氛下夏天,話題自然地向鬼故事推進。一年前的那個故事也出現(xiàn)了。當然,園原也嘲笑了我,我覺得就這樣結(jié)束了。但聽了這話,原顯得有些嚴厲。
“林天,你會通靈嗎?”
林天突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馬上搖了搖頭。
“是嗎……那么,可能有點不妙。”
“不妙?有什么問題嗎?”
我?guī)е謶謫枅@原。
“你知道靈媒體質(zhì)嗎?通靈和靈媒體質(zhì)是不一樣的。靈媒體質(zhì)就是幽靈容易靠近。所以,這個世界上也有看不見幽靈卻把幽靈吸引過來的人。”
“林天是嗎?”
“也許吧。”
我笑不出來。去年的體驗還是太刺激了。
我以為如果交給園原,什么都不用擔心。事實上,園原好像知道很多。這也是我相信園原的原因。
“我該怎么辦?”
林天擔心地問。
“不要在意,說是靈媒體質(zhì),到現(xiàn)在和正常人一樣?因為基本上靈是什么都不會做的。”
林天和我聽到這些話松了一口氣。確實,電視或流言蜚語就另當別論了,身邊并沒有被鬼魂殺死的人。我想,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看心情如何。
“不過,差不多我們也該睡覺了吧。這一帶的鬼魂都聚集起來了。據(jù)說水邊有鬼魂,鬼故事里也有鬼魂。”
園原笑著對我和林天說。雖然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也覺得有點認真。時間也晚了,我們決定乖乖睡覺。
兩個帳篷中,一個已經(jīng)被早睡的四個人用了。因此,我、林天、園原三人睡在同一個帳篷里。
也許是因為白天太累了,我很快就睡著了。
天亮了。吃完早飯,我在河里刷牙。這時,臉色蒼白的林天走過來了??雌饋聿惶?。
“怎么了?不舒服嗎?”
我問。林天搖頭。我歪著頭,但本人說沒問題,就繼續(xù)刷牙。
“昨天晚上不是很吵嗎?我們進帳篷后。”
林天突然跟我說話。但我昨天晚上進帳篷后就睡著了,不知道吵不吵。
“附近的馬路上有摩托車手在跑嗎?”
“不,我聽到帳篷外面有說話聲,而且很清楚。”
“哎,那是……”
是靈異現(xiàn)象。帳篷周圍除了我們沒人。只有河流和樹木。不可能有聲音。園原在睡覺前說的鬼魂聚集在一起是真的?
“你聽到什么了?”
“啊,那個……”
林天在那里一籌莫展,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了。
“什么?”
“不……有點……”
林天想出了什么,然后下定決心地又看了我一眼。
“還是算了吧。這件事,等回去后再告訴你?;钪厝ズ?hellip;…”
“……噗……”
我笑了。林天是認真的,因為他所說的內(nèi)容就像在電影里看到的那樣,就像是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死掉的登場人物。
“死亡宣言嗎?”
“什么都行。總之,我想早點回家。”
“才第二天露營呢?今天多玩點,多鬧點,不開心的事也就忘了。”
我還是不相信靈的事,還有一年前的靈異現(xiàn)象。
林天死了。
我在河里游泳,不知不覺就找不到林天了。不久前我們還在河里游泳。
“有人被沖走了!”
園原立即聯(lián)系了警方和消防部門。警察馬上就來了。陸地上根本找不到人,林天是在河底被發(fā)現(xiàn)的。也不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就像漂浮著一樣,沉入河底。
那天很不正常。除了林天,還有一個人淹死在河里。
據(jù)說林天在河里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林天的母親在當?shù)乜吹搅肆痔斓纳碛?。我想是不是他已?jīng)回來了。從現(xiàn)場到林天家有相當遠的距離。林天不可能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不過,他的母親說看的很清楚。
另外,林天死的時候我家的狗也死了。這并不是特別驚訝,因為他前幾天就很虛弱。
故事不會就此結(jié)束。自從林天死后,我們周圍經(jīng)常發(fā)生奇怪的事情。
首先,高中老師死了。那是秋天的事。他是我和林天的老師,畢業(yè)后,他依然關(guān)心著我們,是一位嚴厲而溫柔的老師。
另外,中學的朋友死了。這位朋友是我和林天共同的朋友。還不到二十歲。他死得太早了。
還有朋友的家人和親戚,那一年大概參加了五次葬禮。每次的參加者,都是一成不變的成員。
奇怪的事還在。幾年后,我快要忘記這些事了。園原打電話來了。我還以為又是一次約我出去玩呢,可不是。
“又死了。”
一起參加野營的一人死亡了。這是提前進帳篷睡著的四個人之一。奇怪的是,據(jù)說死因不明。我問了他很多次,但他說是心臟突然停止了跳動。
我驚呆了。我想,也許死亡越來越接近我了。
而且,至今還能想起那天林天的話。
“還是算了吧。這件事,我回去再告訴你?;钪厝ズ?hellip;…”
他活著回來后想說什么呢?他那天晚上聽到了什么?事到如今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