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杜承安就接到了唐心怡打來的電話,讓他別在回唐家,聽唐心怡的口吻,杜承安還以為唐心怡還在生氣。
所以,一大早就趕回來了。
“就停這吧。”
車在單元門附近停了下來,剛下車,杜承安遠遠的就看到了唐老太太還有唐氏一大家人進了門。
杜承安吩咐了杜三兒守在門口,自己趕緊上了樓。
“唐心怡你以為今天我們來是為什么?我告訴你,那傻子得罪的是張家,你覺得我們唐家還可能留著他嗎?”
“你別給我找什么理由,你馬上給那傻子打電話,我們已經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今天就讓那傻子當著唐家眾人的面把離了。”
一大清早,客廳里就聚集了唐家最強火力。
唐心怡的奶奶沈曼杵著一個拐棍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一臉威嚴,一旁是唐心怡的嬸嬸陳榮另一邊是唐心怡的爸媽唐振海和李桂蘭。
而對著唐心怡滿口噴糞的,是他大伯家的堂哥唐澤熙。
“奶奶,承安他昨天晚上就被我爸媽趕出去了,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我真的聯(lián)系不上他。”
唐心怡小心應付著。
昨晚爸媽盛怒之下的決定,正中了唐心怡下懷。
她確實是有意支走杜承安,因為唐心怡猜到了家里人一定會來鬧,她不想跟杜承安離婚。
“唐心怡你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那傻子是你丈夫,他去哪你會不知道?”
“我告訴你,如果你在包庇他,家族為了不被連累,只能把你從公司位置上踢下去。”
大堂哥咬牙切齒,吐沫星子恨不得噴在唐心怡臉上。
“我回來了。”
聽到這,杜承安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呵,我們唐家還真是養(yǎng)了一位大爺啊,這小日子過得就是不錯??!”
還沒等沈曼開口,唐澤熙就陰陽怪氣的說道。
“唉,比不了啊,吃軟飯吃到你這個境界的,還真沒別人。”
“我們唐家現(xiàn)在可養(yǎng)不起閑人,您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出門買個早點都能被車撞的人我們可供不起。”
唐澤熙赤裸裸的諷刺,絲毫不留一點情面。
“就是啊,您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們家這廟小,裝不下您這尊大佛”。
陳榮也接過兒子的話茬,繼續(xù)嘲諷道。
“嬸嬸您看您這話說的,我們都汗顏了。”唐心怡尷尬的說道。
“呵呵,汗顏?唐心怡話都說這份上了,你們還只是汗顏?。课乙悄銈?,早就找地洞鉆下去了。”唐澤熙嘖嘖稱奇。
“只有鼠輩才會鉆地洞,我是人,跟你不一樣。”
就在這時,杜承安接過了話鋒。
怪不得,早上老婆打電話不讓他回來呢。
看如今看到這架勢,明白了。
杜承安打的是張家的公子,唐氏家族不可能不知道。
為了自保,他們自然要跟杜承安擺脫關系的,唐家人向來如此。
“澤熙,差不多得了,跟一個傻子較什么真。”
沈曼微微皺眉,放下了茶杯,說著她接過文件放在桌子上,薄唇微張。
“這事離婚協(xié)議,簽了字,你和唐家就再無瓜葛了。”
呵呵,果然,又來這一套。
“奶奶,我能看一下這協(xié)議嗎?”
杜承安知道,這五年來唐家為了拆散他們,可是費了不少的勁,想方設法不惜余力。
不就是想拿心怡的婚姻做籌碼,為他們爭取利益。
沈曼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淡淡點頭。
“當然,就是給你看的。”
杜承安余光掃視了下唐氏家族的眾人,他們都透著一絲陰險詭異的笑容。
“離婚賠償呢?”杜承安看完離婚協(xié)議,皺著眉頭道:“我和心怡合法夫妻,這夫妻財產應該是對半分的。”
原本杜承安是打算直接將離婚協(xié)議撕掉的,但看到唐家眾人的嘴臉他改變主意了。
要對付,就要拿唐家最在意的東西,以惡制惡嘛。
話音一出唐澤熙直接炸了,他指著杜承安的鼻尖,怒喝道:“你特么真讓人惡心,就你一個吃軟飯的,還想分割財產?”
面對唐澤熙的惡言咒罵,杜承安沒理會心平氣和地看向沈曼。
“雖說我讀書不多,但婚姻法我也懂。既然要離婚,那肯定要分家產的。”
“瘋了,這智障真的是瘋了。”
“我說怎么之前他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原來在這等著呢。”
“你真是個智障,還分家產,你給我們惹了多少麻煩,仔細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這時嬸嬸陳榮也開始炮轟。
陳榮覬覦唐心怡的職位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是個市儈的小市民,之前就一直當著杜承安的面為唐心怡安排男人。
“嬸嬸,這是我們自家的事,跟您好像沒關系吧,我分的又不是您的錢,您急啥?”
“你……無恥,無恥。”
陳秀榮被炸了,唐心怡怎么會跟這么一個無恥的男人結婚婚?
沈曼早料到這胸無大志的廢物會耍無賴,按捺住心中不快,點點頭。
“你開個價。”
“我和我老婆是有愛情的,愛情怎么能用金錢核量呢?可無奈……”
“我老婆是唐氏企業(yè)的棟梁,這些年也為唐家賺了不少。多了不說,兩個億還是有的,自然應該有我一半,一個億,這是我的底線。”
杜承案一副看起來很痛苦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的表情。
話音未落,沈曼就渾身發(fā)顫,怒不可遏。
唐家的眾人也紛紛怒目的瞪著他,就好像要噴火一樣。
一個億?
我看你是特么想錢想瘋了?
唐澤熙終于忍不住了,他暴怒的拽起杜承安的衣領。
這分明就是在挑戰(zhàn)唐家的底線!
“杜承安誰給你的膽量,你怎么不要百八十個億啊。”
杜承安玩味的笑著說道:“也可以啊。”
我……
得寸進尺,給臉不要!
唐澤熙徹底無語了,這是他頭一次,無言以對。
唐家群情激憤,恨不得把杜承安活剝了。
就在這時,陳榮包里的電話鈴聲打破了令人窒息的低壓。
她粗魯?shù)亟油ǎ€沒聽幾秒,臉色便如豬肝驚悚恐懼渾身發(fā)顫。
“出什么事了?”沈曼皺眉。
“完蛋了”陳榮臉色暗沉,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華晨世紀的張公子,被打成了重傷,現(xiàn)在進ICU了。”
陳秀榮咽下一口唾沫,冷汗直冒,“張家人發(fā)話要我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