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躲在林婉清身后,怯生道。
“騙子,我病還沒有好,我爸爸怎么可能回來。人家生病了,人家爸爸都來陪人家,可是,他肯定不是我爸爸,思思沒有爸爸。”
李燁激動道:“丫頭,我真的是你爸爸,你要相信我??!”
這一刻,李燁激動無比,她讓孩子叫自己爸爸,那肯定是原諒自己了,只要孩子好了,肯定要好好補償她們母女二人。
雖然現(xiàn)在這個丫頭不愿意認下自己這個爸爸,但是陪著她,遲早會相認的。
不過他從未責怪過丫頭,反而是不停的反思自己。
怎么才能補償這個小家伙。
畢竟是自己才使得她的童年與別人不一樣,甚至連醫(yī)藥費都墊付不起,連一天爸爸的責任都沒有盡到。
兩人沉默了片刻。
林婉清又恢復了當年的冷傲高艷,不過還是溫柔的跟著自己的女兒道。
“思思乖,媽媽和爸爸出去一下,我們兩個講一些事情,你先自己去玩。”
丫頭還小,但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李燁跟著走了出來。
走在醫(yī)院的走廊上,望著外面風景,這樣的景色林婉清已經看了五年。
“李燁,我們離婚吧。”突然開頭道。
講到這里,氣氛瞬間壓抑起來,這根本就不是李燁想到的結局。
根本沒有想到,竟然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為什么呀!我不甘心??!”李燁問道。
她撩起發(fā)稍,絕美的臉頰下隱藏著一絲淚痕。
“我已經喜歡上吳凡了,他對我很好,我已經同意和他結婚了,你不應該回來的,回頭可以給你發(fā)請柬,來參加我們婚禮。”
“你放心,他會好好對我和女兒的。”臉色倔強的做了這么一個艱難的決定。
李燁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她和小家伙,深吸一口氣道:“我可以照顧好女兒,他不行!”
“既然我今天回來了,那就要好好照顧女兒!你不愛我了,我們可以結束,但……”
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打斷了葉辰的話。
“照顧?你好好照顧,你照顧什么了?女兒這么大都是我養(yǎng)的!為了照顧女兒我花完了所有的積蓄你知道嗎!”
林婉清徹底爆發(fā)了。
“我也是有苦衷啊!”李燁無奈道。
還想說些什么,可就是張不開口了,苦衷?
呵呵,這種鬼話只能哄哄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吧,而她,已經六年了不知覺。
李燁不敢開口,生怕她知道了一些她不該知道的事情。
嘴唇微動,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林婉清,自己六年前,身中一槍,跳江才保住一命,如今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必然要消除這些背后的隱患。
“苦衷?你講講看?算了,我也沒興趣知道,我們今天必須離婚!”
李燁略帶怒意:“難道你就這么著急嫁那個小白臉?嗯!”
林婉清臉色一怔道:“最起碼那個小白臉夠愛我,能給我想要的生活,你再看看你能給我什么?你除了跟當年一樣動不動就說出一大堆承諾以外,還會什么?”
“李燁,我們早就過了天真單純的年齡,麻煩你現(xiàn)實一點好不好?哪有女人不喜歡大房子,哪有女人愿意窮一輩子。”
就在兩人發(fā)生爭吵之際,卻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踉踉蹌蹌的艱難扶著墻壁,望著兩人。
“媽媽,你不要跟爸爸吵架好不好,思思好不容易才有爸爸,思思不鬧脾氣了好不好。”
林婉清趕緊上前,將她抱起,見媽媽的眼睛里有淚水,主動為她去擦眼淚。
只聽見用眼睛費力的看著兩人:“爸爸,媽媽,你們不要,不要吵架了,思思時間不多了,思思想你們多陪陪我。”
聽聞,李燁直接腦子短路,而林婉清則是清醒的多,雖然悲痛但也習慣了,六年了,那個來的名手不是這樣講。
思思生病了,病的很嚴重。
眼中飽含眼淚,弱弱的看著兩人:“媽媽一直在騙思思,為了給思思治病已經花了好多錢,甚至連老師都說我是賠錢貨,這個病根本治不好,要不要我們不治了吧……”
李燁不覺紅了眼眶,這是一個孩子應該說的話嘛?
林婉清直接不說話,就只是任由淚水揮灑下來。
惹得林燁是無比自責,都是自己,讓她們受苦了。
“不會的,爸爸不讓你出事的,絕不會讓你出事的,思思,有爸爸在,錢都不是問題。”他認真看著孩子道。
小丫頭知道爸爸是在安撫她,也不去反駁,就只是讓爸爸上前,把兩人的手輕輕的放在一起,讓她們握著對方的手。
感受到李燁充滿老繭的手觸碰到林婉清微涼的手,她出乎意料的沒有躲開。
突然,一刻颯然而止:“爸爸,我突然好冷呀,思思是不是剛見到了你,就要死了呀,思思想陪你。”
身上寒冷無比,類似一種寒癥。
李燁一刻也不敢耽誤,急忙叫來醫(yī)生。
看著備受煎熬的女兒,忍不?。?ldquo;到底怎么回事,這病怎么會這么古怪,為什么?”
她再也忍不住,蹲下去哭了起來:“她身上得了一種怪病,關鍵是這個病什么癥狀感覺都沒有,就是體寒無比,而且一年比一年加重,根本沒有辦法治療!全國也沒有一例相似的病例。”
起初小時候,這個病癥便是有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大卻越來越嚴重,甚至這兩年連幼兒園都沒有讓她去過了,每一次的病發(fā)都是無比痛苦,深受折磨。
這時從遠方走來兩人,赫然是林家祥,和趙姍姍夫妻兩人。
李燁看著來了尊敬的叫了一聲:“媽。”
“呵呵,我可當不起,你這句媽,留著你未來的丈母娘吧。”
對于思思這個外甥女,她們還是非常疼愛的,但是她們家族因為她們而蒙羞,集團所占的股份都被踢出來了,大半生存的錢都已經給思思去治療。
“你盡快跟婉清離婚吧,也好讓她盡快找到下一個對象結婚。”岳父如是道。
突然出來一位白大褂醫(yī)生。
“張醫(yī)生,怎么樣,孩子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