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好陷阱耗費了我們大量的經(jīng)歷,因為我并不擅長扭鐵絲,所以只能負責(zé)將一根根削好的木棍塞進猩紅的水里。
好在這水沒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所以對我來說這個活兒并不算累。
趙天南負責(zé)削木棒,他嘴里叼著煙卷兒干的特別起勁兒,削木頭的速度都快趕得上機器了。
見我投來崇拜的目光,趙天南嘿嘿一笑道:“咋樣?叔當(dāng)年劈柴可是一把好手!”
這我不得不給他豎大拇指了。
到了晚上,虎子拆了三袋食鹽,分別發(fā)給我和建國。這個我熟悉,只要把它灑在地上,晚上一旦有不干凈的東西路過就會留下印記。
除此之外,他們還準(zhǔn)備了紫外線熒光棒,到時候只要放在門和墻壁的位置,就能看到鬼手印一類的痕跡。
“紫外線還有這個功效?”
“我們這是用其他放射性物質(zhì)特制的熒光棒,只是因為發(fā)出的光跟紫外線相似所以叫紫外線熒光棒。”
建國笑著說:“小兄弟,我覺得這東西說不定你拿著有用,你要是需要的話,我通知那邊給你專門定制一個,絕對給你最低價拿貨。”
不愧是商人,一看到商機就兩眼放光。我心說這破玩意兒不就是低配版的人皮燈籠嘛!有了燈籠,我能隔著老遠看到移動的靈體,還用得著靠手印判斷?
不過雖然心里這么想,我嘴上還是客套道:“行,有需要的話我立馬跟你說哈!”
就這樣,我們嘻嘻哈哈或的做完了安防準(zhǔn)備,然后把每個人鹽袋里剩下的鹽湊合到一起,做了一頓山菜配午餐肉的燉鍋兒晚餐。
雖然不怎么豐盛,但暖洋洋的熱氣還是給人一種幸福感。
可是我卻總有一種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的直覺。
由于睡得比較早,而且比較沉,所以這一夜我什么也沒聽見。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本以為可以繼續(xù)安排倒斗的工作了,誰知道安慶臉上卻掛著倆黑圓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我做人晚上聽到了好大的聲音,那聲音甚至都到房子里了,方正我當(dāng)時聽著就在樓下,搞得我一晚上也沒敢睡!”
“那你聽著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房子里來了呢?”
“我不知道,那聲音窸窸窣窣的,一開始我以為是什么跑進來偷東西吃的小動物,但是后來我又聽到了一些比較吵鬧的撞擊聲,然后我就推翻了我的判斷……”
安慶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看起來差極了,因為沒有睡好,整個人氣色差到好像一夜之際老了幾十歲一樣。
為了讓他早點補覺,我們草草的弄好了早飯,吃過之后就都離開了二樓的房間。
下樓之后,一樓混亂的樣子看著完全跟我們之前收拾好的不一樣,鹽已經(jīng)被弄得到處都是了,房子里面的陷阱基本上全都遭到了破壞,就連地板都被挖穿了幾處。
更恐怖的是,通往二樓的樓梯被拆了之后,剩下的是一片直的木板結(jié)構(gòu),這個木板結(jié)構(gòu)上一直搭著我們用來上下的繩梯。
晚上睡覺之前,我們一般都會把繩梯給放下來。
現(xiàn)在看那不速之客應(yīng)該是想來找我們的,因為他把那個直上直下的木板結(jié)構(gòu)砸出了好幾個大洞。
建國當(dāng)機立斷,從二樓儲存材料的房間里取出了幾個鐵板,用釘槍將鐵板固定在純木的結(jié)構(gòu)之上。
因為已經(jīng)確定那東西根本不怕陷阱了,所以他索性不浪費時間加固陷阱,而是把房門給加固了起來。
虎子讓趙天南搞點防臟東西的手段來保護房子,然后就帶著各種工具讓我隨他倆繼續(xù)往盜洞那邊去了。
看來,他們也不想再因為其他的東西耽誤時間,想趕快攻克這個古墓了。
我跟著他們從盜洞下去,來到甬道,雖然里面的風(fēng)比地面上還要陰冷,但好在里面有空氣可供呼吸,這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們一邊走,虎子一邊沿路將火把固定在墻上。
甬道不長,沒有機關(guān),整個墓室目前看來是呈“凵”狀,左邊右邊各分布著三個墓室,前方也有三個墓室,只不過其中有兩個墓室的門是位于拐角處的。
這看起來比想象中布局簡單的多。
按照虎子他們的分析,正中的應(yīng)該就是主墓室了,可是,主墓室的門似乎要從里面打開,而且墻壁好像加固過,根本無法鑿開。
不過,在這個疑似主墓室的墓室對面,還有一扇門,門連著凵中間空缺處的土質(zhì)結(jié)構(gòu)。
由于中間這塊結(jié)構(gòu)可能占有的面積跟測方向墓室三個加起來應(yīng)該差不多,所以虎子和建國懷疑中間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主墓室。
麻煩的是,這種經(jīng)過千年地下水浸泡以及地質(zhì)改變的影響,挖掘的工作難度遠遠大于墻面,而且無法測定厚度,保不齊這中間只是個裝了門的墻呢。
鑒于主墓室難以分辨,虎子和建國決定先從側(cè)面的墓室入手。
按照鏡像墓室的原則,這六個墓室里面一共有三個是假的,想要辨別真假,也就只能靠碰運氣了。
我們在甬道里來回走了幾趟,建國在本子上快速的繪制著墓葬的大概形狀。
我們本身打算直接沿著進來的那個墓室,也就是凵字右邊最末端的墓室來走,直接去右邊第二個墓室看看,沒想到這個墓室門口的機關(guān)需要一個特定的物件來打開。
按照多年的經(jīng)驗推測,打開機關(guān)的必要物品就在古墓當(dāng)中,于是我們決定去其他的墓室看看。
虎子說:“你這方法看似能夠圖省事抄近道,實際上要開墻的話,做面糊,抹面糊,挖掘的功夫都要算在內(nèi)。”
“假如我們進到的墓室仍然沒有可以打開其他墓室的鑰匙,那么我們還要繼續(xù)做面糊,抹面糊,挖墻,好家伙,如果摸金都這么搞的話,這一輩子也根本挖不了幾個墓。”
我聽他說話一句一點頭,決定作為一個門外漢少發(fā)表意見。
建國看出了我的窘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別介意,虎子他工作起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