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搭理她,便遠遠的跟麗娜和新娘揮手道別,同時在心里祝愿她們來世投胎個好人家。
本來打算趕緊回到陽間去,看到阮清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喂,你在我身上試的藥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每用一次都會多一個地方流血?到現(xiàn)在都已經是七竅流血了!”
“你放心,這玩意兒最多七竅流血,不會更多了!”
“拜托,流血是重點嗎?重點是我會不會被你害死!”
“說實話吧,我從來都沒考慮讓試驗品活著,畢竟就算成功了,這東西終究也悖逆了人體規(guī)律,一個通過藥物超越人體體能極限的人,怎么可能活得久呢?
不過托你的福,我的實驗已經獲得了初步的成功,現(xiàn)在正在研發(fā)的就是在提升體能的基礎上最大限度的延長生命。”
“你有沒有搞錯啊,我不想死!”
“嘖嘖,死又怎么樣嘛,你看我,死了不也還好好的?下來跟姐姐我作伴,難道不是你三生修來的福分嗎!”
“……算了,我先走了。”忍住了一萬句抱怨她的話,我決定先行回陽間去,畢竟我越是多說,她就越能感受到虐待我的快感!
我從肉身上醒來,外面的眾人已經散去,聽趙天南說,那些姑娘帶頭把井給封了,想必以后這個部落也很難繼續(xù)施行對女性毫無底線的壓迫了吧!
雖然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但夢娜的事讓我十分發(fā)愁。
因為強行在凡人面前現(xiàn)身,恐怕不過多久她就會灰飛煙滅,每當我用憂愁的表情面對她的時候,她都抱著我安慰:“至少我還能和你多相處幾天,這對我來說也算是好事了啊。”
我真的真的不能夠眼睜睜看著她消失,我想如果那樣的話我的心會碎掉的吧!
抱著最后的一絲希望,我打了一通電話給許安下,說明情況之后,他讓我把夢娜的靈體帶回去再說。
我問他怎么才能帶的回去,他讓我去找家店定做一個紫砂壺,然后把紫砂壺帶給阮清,她肯定知道要怎么做。
雖然我不敢肯定這事兒能不能得到阮清的支持,但還是決定先試一試,于是當天我就去定做了紫砂壺,店家說三天之內就能交貨。
我想,等紫砂壺一做好,我就再走一趟地府去找阮清。
不過她們倒是提醒我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倘若我離開了這里,這些年輕的姑娘還能抵擋那些男權暴徒多久?
為此我抄家伙簡單粗暴的去了一趟部落長家,我將一把半米長的大刀直接插在了他家正屋的桌子上。
他嚇得夠嗆,唯唯諾諾的問我:“貴客親自登門,有何貴干?難道真的要奪去我的部落長之位?”
我沒有說話,看著他像個受驚老鼠的狼狽模樣。
見我沒有說話,他也許是真的以為我稀罕他這破部落領導的地位。
于是用更加慌亂的語氣對我說:“我繼承家族的衣缽,從生下來就知道自己要做部落長,為此我從小除了讀書還要跟著大人了解部落的情況,學習如何統(tǒng)籌部落建設。我做了幾十年部落長,就算做的不好,我想這個部落也需要我,不能夠沒有我才是。”
“好了你閉嘴吧,我對你們的部落沒有任何興趣,對你的‘皇位’也沒有興趣。我只有一個要求,今后,你們這個部落給我貫徹落實男女平等的方針,少搞封建迷信。”
“這……我是我們的風俗……”
“風俗?封建統(tǒng)治千百年最后還不是推翻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好,好!我改!”這還沒完,我肯定不能聽他一個口頭承諾就作罷,于是當場就催促他親筆寫下承諾書,并且廣播公布這一決定。
我還警告他,日后他一旦反悔,我必定殺回來把他的村子徹底掀翻。
雖然我沒這個本事,但他還是信了。
看在他這些日子確實以貴賓的待客之道招待我們,所以我決定親自出資給他們村開設一個女性保護協(xié)會。
我先是盤下一個部落里閑置的房子,然后又找人來打掃干凈,在部落里幾個工匠那里加急定制了一套辦公家具,然后物色了幾個看起來靠得住的姑娘來做協(xié)會工作人員。
我要求,部落里按照給其他公共設施撥款的數(shù)額,定期給協(xié)會撥款,任何違反女性保護原則的人,協(xié)會都有權利處置。
如果惡意違反這些規(guī)章,只要我收到協(xié)會打來的一通告狀電話,就會立馬想辦法趕回來端了這個部落。
關于協(xié)會的事情,我說給了幾個部落里的骨干聽,迫于我的淫威,他們也只好服從。
夢娜看到這樣的景象,感到非常的欣慰,只可惜我沒能在她出事之前來到這里,沒能夠救下她啊。
兩天過去,紫砂壺做好了,雖然做的有些潦草,但我想應該能用。
我?guī)е仙皦刈哧?,去了阮清那里?/p>
她說教我暫時存放夢娜的靈體也可以,但我必須答應她,下一個她提出的要求我不許拒絕。
“那你要是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咋辦?”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是過分的要求。”
“口說無憑!”
由于我覺得她這個人完全沒有契約精神,所以,為了促成這個協(xié)議,我們使用了誓約水。
這個誓約水,是用一種特別的蟲子制作的,只要立誓或者約定什么事情的時候,雙方將手交握并將蟲子放在中間,說出試驗之后,用針挑破蟲子的肚囊,讓流出來的液體沾到中指上即可。
我們約定,只要她教我儲存夢娜的靈體,下一次他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必定不會拒絕,并且,這中間還強調,她不可以提違背我三觀的要求。
做好了這件事,她才將我手上的紫砂壺拿去,帶回她的小配藥室一頓操作之后。
她便驕傲的拿著她的作品說:“可以了,你開著壺蓋兒讓她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需要在那只紫砂壺里休眠,然后她自己就進去了。”
“真的?”
“真的,這方面我還是懂一點的!”秉承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我決定相信她,于是拿著被她“加工”過的紫砂壺便回到了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