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不是難道你是,我告訴你,作為一個金牌通靈師,有朝一日是可能被請到《通靈大戰(zhàn)》錄制綜藝的!”
我尋思,這安慶真是狗眼看人低,以為我們鄉(xiāng)下人,從來不看手機電視,沒有娛樂生活?
“你不是m國的大師嗎?那個《通靈大戰(zhàn)》好像是e國的節(jié)目吧?”
“你你你、你少廢話,就不許我跨國參加節(jié)目???我的才能凸出,到哪兒都吃得開!不像你小子,啥也不會!好不容易會爆個種了,還弄得自己滿臉是血!”
安慶自吹自擂的能力不得了,沒想到損人也有一手,被他說的我一點反擊的欲望都沒有。
我知道他說的爆種指啥,指的就是我那特異功能唄。
想來,這特異功能也跟阮清有關(guān),改明兒必須去問問她能不能幫我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
唉,就怕再提一個要求,又要用奔波換了。
經(jīng)過幾個夜晚,我基本上已經(jīng)把曲子給吹熟了,于是我跟姐妹幾個約好,下一個晚上就開始操作。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按照阮清說的,把木棍給泡上了,泡木棍用的黑狗血是趙天南弄得,其實就連木棍也是趙天南給找的。
他當(dāng)然也不是白獻殷勤,主要是也想學(xué)學(xué)這個法子,以備不時之需。
晚上,我便拿著篳篥來到了那口井,坐在漏斗形狀的外沿上,便吹了起來。
來的路上都沒有風(fēng),可唯獨到了這井邊,風(fēng)卻一陣接著一陣。
只要風(fēng)一起,井里就會發(fā)出嗚嗚嗚的哀鳴,搞得我有時無法集中精神,硬是吹錯了好幾個部分。
吹著吹著,遠處突然有個黑影站了出來,他朝著我厲聲道:“是誰在那兒?我警告你快走,部落長下令最近誰也不允許靠近這口井!”
看來那個部落長表面笑嘻嘻,背地里卻已經(jīng)對我采取了防備措施。
既然那人是部落長的手下,我也不好硬來,于是便躲了起來暫避鋒芒。等到那個人離開,我便又跑回來。
可是那個人似乎是在部落里面巡視的,每隔一會都會回來一次。
這一晚上可把我給累壞了,又要忍著寒冷和困意吹篳篥,又要注意附近的風(fēng)吹草動,避免被人逮住。
這來來回.回可把我給整的有夠疲憊。
幸虧一晚上只要將完成的曲子吹滿五遍就行,次數(shù)一到位我就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住處。
白天,我滿是幽怨的對趙天南吐槽,我說我晚上被部落長的人來回盯梢,簡直要崩潰了。
趙天南說他有一個辦法可以保我安心做事不受打擾,我問他什么辦法,他從他隨身的破包里翻出一卷臟兮兮的爛布拿到我面前。
我問他這是啥,他說是裹尸布。
我湊近看了看,結(jié)果被裹尸布上消毒酒精混雜著尸臭的味道給頂了個半死。
怪不得趙天南從包里拿出來的東西都有點怪味兒,原來是這東西的原因??!
趙天南說,只要我用裹尸布裹住我的四肢和腦門兒,就不會被普通人看到,但是這樣的方法.會讓我暴露在各方鬼魂的視野之中。
我一想,這無所謂的啊,畢竟我本身就能被鬼看見的嘛!
比這一點更難以克服的,主要是這東西上面讓人難以忍受的氣味啊,我真怕我把自己搞得臭烘烘的,夢娜會嫌棄我然后不理我了!
雖然生理上百分之百的抗拒,但目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于是我只好在出發(fā)之前讓趙天南拿布給我裹上了。
雖然這件事我管不到也保不準(zhǔn),但為了照顧她的心情,我還是用特別篤定的語氣說一定可以。
“那我下輩子還能不能再遇到你了啊~”她用俏皮的語氣看著我說。
我能感覺到,她雖然對于投胎這件事心懷顧慮,但還是抱有很多期待的。
我看著她閃閃發(fā)光的眼睛,努力克制著想要緊緊保住她的沖動,并故作輕松的開玩笑道:“那我可說不準(zhǔn)哦,不過,如果你投胎投的早,說不定能變成我的女兒,哈哈哈哈。”
“不,我才不要投胎做你的女兒,我要投胎做你的老婆。”
說完這句話,她臉紅得堪比剛成熟的番茄,我也被她說的一時接不上話。
天知道我有多么渴望跟她繼續(xù)走下去,走到一個關(guān)于我們的結(jié)局,可惜,可惜我根本就做不到。
氣氛此時已經(jīng)煽情到了極點,為了防止情緒外露,我只能早早的結(jié)束對話,準(zhǔn)備踏上趕尸的旅程。
我把泡好的棍子別在腰上,又把裝有煙袋灰的塑料袋掛在褲腰帶上。
拿著笛子,我又一次準(zhǔn)備往井的方向去了。
我深知這是最后一次去那個地方,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能不能解救這萬千靈魂,成敗在此一舉。
我把褲腰帶上的塑料袋扎破,煙袋灰從小孔里撒了出來,我盡量保持著勻速且平緩的步伐前進,以免煙袋灰撒的不均勻,有的地方撒太多,有的地方卻少到看不清。
到了井邊,我把在木匠店定做的龍王雕像放好,便立刻開始吹奏樂曲。
這曲聲哀婉的地方與風(fēng)聲和鳴,歡快的節(jié)律又反襯著井邊的凄涼。
我吹了一會兒,雖然井里的水已經(jīng)干的差不多了,但尸體還沒喲爬上來半個,反倒是不遠處舉著火把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來。
我看到,為首的是部落長,后面是一大片人群。
既然連部落長都驚動了,我想,我可能有麻煩了,我故作鎮(zhèn)定的繼續(xù)吹奏,那些人也越靠越近。很快,部落長便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的部落長再也沒有了笑意,而是橫眉冷對,一臉的脾氣。
“我們把你當(dāng)貴客招待,你卻在這井邊大做文章,我都提醒過你不要擾亂我們部落的安生,你非是不聽!”他氣憤道。
我停下吹奏,不緊不慢的回懟:“哦?是嗎?恐怕讓部落不得安生的并不是我,而是你們這群冷漠殘忍又封建迷信的家伙吧!”
聽了我這話,老頭兒氣的胡子都快要飛起來了。
他直接吩咐人來逮我,我立馬發(fā)動特異功能來地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