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愿意這么多高手?。康綍r候不還得是我對付?”
倒也是。我立馬換上一張笑臉,伸手不打笑臉人。
“高手又有什么用,再高還能有你高嗎?”
輕水斜眼看了我一眼。
“別給我戴高帽,現(xiàn)在我是騎虎難下。早知道這么危險,給多少紅燒肉我也不能來啊。”
“你放心,這事兒完了,我給你殺頭豬,你可勁兒吃。吃到豬看著你都害怕。”
我立馬表忠心。
“這還差不多。”
這輕水才滿意。也幸虧是這位好糊弄,話說他是多久沒吃過肉了。
“開門吧,這回你去。”
在破了陣法之后,面前還有一扇門,只不過是屋門。我也不好再推辭。大著膽子開了門。
支呀一聲,沒多大阻力,很輕松的推開了門。
沒動靜,沒有我想象中的猛鬼探頭。
回頭看了輕水一眼。輕水示意我進去看看。我苦著一張臉,這輕水關(guān)鍵時刻也不傻啊。
“別了吧,水大師。還是你打頭陣,你是專業(yè)的啊。”
“放心,沒事兒,要有事兒你開了門就有了。我說你膽子怎么這么小呢。再說了你早晚不得進去。去吧去吧”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門里黑洞洞的,心里也是黑洞洞的。不管了!我口中默念:
“關(guān)二爺在世,蘇乞兒顯靈,觀音菩薩祝我,輕水我操你大爺”
“唉唉唉,怎么還越說越不對了。”
輕水聽完最后一句沖我直吆喝。
“輕水我操你大爺??!”
我大吼一聲。然后一個健步,小心翼翼的把頭探了進去。
屋里,有人!!
“我去!!”
我直接跑了,要不是輕水在我都想直接跑回家了。
“唉,你是真廢物。”
輕水嘆了口氣,提腿準(zhǔn)備自己進去。
“不是,不是。”
我哆哆嗦嗦的說:
“屋里有人。”
“有人你怕個毛,又不是鬼。”
“我哪知道她是人是鬼啊。”
“算了算了,你都不如周二我遇見那個十周歲青銅五隊友。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說完,輕水就進去了??此M去沒什么事兒。我也緊跟著他的腳步走進了堂屋。
屋里的人見有人來了,竟一下站了起來。嚇得我竄出好幾米。
“太好了,你終于來了!”
這下不光我,輕水也傻眼了。屋里這人還是個女人!
不光是個女人還一上來就說出了這么驚人的發(fā)言。
“你....認(rèn)識我?”
輕水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明顯愣了。
“不認(rèn)識,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這女人說著,從黑暗里走了出來。但這時我注意到,皎潔的月光下,她沒有影子!
我趕緊捅咕了輕水兩下,示意輕水看地上??奢p水跟傻了一樣,就盯著人女孩,不,女鬼的臉看。這踏馬的色批,這都啥時候了,氣得我想給他倆大嘴巴。
“兩位請坐,放心我不會傷害二位的。”
女孩又看了輕水一眼,說道:
“這位先生看著也是有道行的人,我也不敢騙你們。”
“哼,算你有點眼力。”
輕水傲嬌的抬了抬他有些锃亮的腦門兒,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我一看這還了得,又捅咕了他兩下。
“你捅咕什么,我還能不知道她是個鬼嗎?你淡定點。有我在你怕個毛。”
輕水又把那吹牛逼的勁兒拿出來了。
“坐下,先看看她怎么說。”
輕水這么說了,我也沒辦法,雖然很害怕,但我這要是跑了,怕是再也沒機會解決一切了。大著膽子坐在了輕水旁邊。
女鬼見狀也說起了自己的來歷。
女鬼還不是女鬼的時候名叫小葉,有天下班兒回家不是被什么迷了眼。進去了另一番天地。這里人畜顛倒,日月無光。自己又被妖怪蠱惑,做了替死鬼。。。。
等會兒,等會兒,這事兒我怎么越聽越耳熟呢。這不是帶黃帽子的人講的第三個故事嗎。不過我沒聲張,先聽聽那女鬼還要說什么。
“那你看到我為什么要說你終于來了這種話?”
輕水問道。
“有人告訴我,說有一天會有一個帶著只有半張雞嘴的人來找我。他是我唯一的命門??墒俏业攘撕镁枚紱]有一個人來,你們是我到這兒以來第一次見到活人,有點激動。”
說完,那女孩笑了,只是笑的有點苦澀。
半張雞嘴的人?那不就是我嘛,雖然這次沒帶雞可是人是一樣的??!我突然覺得好像明白了點什么。
“告訴你的那個人,是不是帶著一頂黃色的帽子?”
女孩愣住了,隨即是一陣興奮。
“對對對,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對了。”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個黃帽子到底是誰?
“小葉你來這里大概多久了?”
“我不太清楚,這里沒有時間,但我至少過了五個冬天了。”
“那就是五年,五年......”
難道黃帽子從五年前就知道我會來這里,換句話說,他就知道我會吃下江將雨給的窩頭,從而引起三嬸兒的重歸?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他才是幕后的始作俑者?
那他又為什么要幫我呢?我想不明白。
這一切太亂了,身處漩渦中的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現(xiàn)在,所以說小葉才是村長或者說黃帽子讓我找的人。這么看來,當(dāng)年那個老道士,也和黃帽子有關(guān)系。他就像一條細(xì)線,貫穿了整個故事。雖然不明顯,卻致命。
但我真的能相信黃帽子嗎?相信一個極有可能是這一切始作俑者的人。
我只覺得頭都要炸了。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再也不想起來。
輕水看我這樣,也意識到頻繁出現(xiàn)在故事中的黃帽子并不簡單。他轉(zhuǎn)頭問小葉:
“能說說那個黃帽子嗎?”
小葉點點頭。
“我看到他是在那天的戲臺上.....”
被那老太太當(dāng)做替身后,我就想世襲了她的位置一樣,終日坐在戲臺下面看戲吃瓜。這里真的和老太太說的一樣,出了人畜顛倒之外,其他的都無窮無盡,我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有人伺候,有人聊天解悶,雖然他們只會說一些固定的話,我發(fā)覺,這些“人”,也都不是真人。我仿佛過上了退休生活,可同時也失去了自由。我當(dāng)然也想逃走,可屢試無門。嘗試幾次之后,我越來越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