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和彪子聊起來,得知他也是個盜墓賊他們一共七人。
上面那個把我當餌逃之夭夭的就是和他一起的,也正是他剛才罵的張算子。
彪子說張算子為人心機多,本不想帶他來的,可他不知從哪聽說這墓里有世間見罕見的奇物所以非要跟著。
結果這貨還真是人如其名最后真把他們全都算計了。
“那md就是個混蛋。”
彪子氣截說:“當時我們遇險大家都齊心協(xié)力想辦法逃出去,只有他想的是怎么自保。他明知道這下面有吃人的東西還把我推我下來。”
彪子的話讓我頓時心里一顫。
我馬上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然后環(huán)顧四周。
“吃人的東西?!”
“放心,現(xiàn)在沒有了。”他說。
“沒了?”想到他剛才的身手不凡我大概也猜出了一二:“你弄死了?”
“嗯,死了。”
他回答的簡單干脆,就像那怪物殺的不費吹灰之力似的。
這時我想到張算子說過他在墓室里呆了兩天,那豈不是等于彪子在這下面待了也致少兩天。
這下面又有怪物又沒食物,那剛才彪子給我的肉是什么肉?!難不成是……
我頓時胃里一陣干嘔。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沒,沒事。就是……你能跟我說說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么肉嗎?可別騙我!”
見我樣子認真彪子頓時發(fā)笑。
“哈哈原來是為這個,我說你剛才表情怎么那么古怪。”
“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我憋了許久才說出口:“是不是那個怪物?”
“不是。”彪子斬釘截鐵的說。
“不是?那是啥??”
那肉味道雖美卻肉質奇特我越想越覺得不正常。
“而且像這樣的封閉空間里,你這樣一直點火只會消耗掉大量的氧氣。”
彪子聽了我的話,思索片刻,他穿上外衣說:“什么肉你不用管,至于那個被我弄死的東西其實就在你眼前。”
他拿起鐵棍扒拉了一下火堆。
馬上灰燼里就顯出來一個長著獠牙魚頭的東西,奇怪的是,這長得像魚的玩意兒竟然還長了四條腿,就像變異了一樣。
而用火點燃他身體的部分,一直在往外流著灰黃色的油。
“這個東西就是?”
“就是這個。”彪子又將火堆蓋上道:“這玩意兒一身油水用火燒了四天三夜都沒燒盡,而且我發(fā)現(xiàn)燒這玩意兒不光不會耗氧反而會增氧。”
我驚訝的問:“你在這下面竟然待了四天。”
“這有啥,對我陳彪來說住它個三五年的都不在話下。”
話罷,他從衣內兜里拿出個東西。
借著火光,我看到是個長形方柱的玉體,中間有一小孔,直穿上下。
就在彪子反手之際,玉柱瞬間變了個顏色,再一轉,又變,上面的字體也跟著扭動由字變成了奇怪的圖案。
“這個東西叫做剛卯。一般是古人生前隨身佩戴的辟邪飾品,根據(jù)不同級別佩戴的材質也有所不同,比如犀,玉,桃木,金。”
我接過他手里的剛卯,觸手升溫,這材質一看就是玉質,應該是級別非常高的人才能佩戴的。比如皇室王族。
“這個東西哪來的?”我問。
彪子臉色神秘起來,他下巴尖揚起指了一下火堆處說:“就是從那個怪魚肚子里發(fā)現(xiàn)的,當時燒了大概有三天的時候,這火突然變色,紅的,白的,綠的,七八種顏色跑了個遍還有股子香味兒。然后我就從火堆里扒出了這個。”
“那按你這么說這東西不一般?”
陳彪想了想,說:“這東西倒也不奇也是尋常之物,玉身是能賣個好價,但若只是個普通的玉剛卯也就算了,這個明顯就不尋常不是多少錢能衡量的。”
彪子的話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將東西還他就沖了出去。
我跑到我摔下來的地方,當時被我從身體里拔出的那個長東西還在那里呆著。
此刻彪子也到了。
他看到那東西先是一愣然后又看了一眼上面,半疑的問:“攻擊你的就是這個東西?”
“嗯,從血娘嘴里出來的。”
“她嘴里的東西進了你身體里?!”
“嗯。”我淡淡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那個你說的張算子他也算是罪有應得吧,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兩腿已經廢了。”
“廢了好,我要是見到他我就把他上半截也給廢了。”
“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我走到東西前蹲下觀察,除了像個縮了水大幾號的章魚腳外看不出別的什么。
“你看啥呢一直。”
我沒說話。而是拿起它就往回拖,腦子里尋思了一堆有的沒的東西,陳彪見狀上來幫忙,我這才把心里的想法告訴他。
如果那個剛卯是從怪魚肚子里發(fā)現(xiàn)的,那說不定攻擊我的這個鬼玩意兒身體里也有什么?
我也只是瞎猜,拖回去后便將它扔在火上。
看著時間,燒了不到兩個小時它就幾乎化過半了,陳彪翻動了下鐵棍它跟著也翻了個身,突然一個像紙一樣的東西一角露在外面。
陳彪叫我過去,他將燒一半之物取出火堆后,我們挑破夾雜的爛肉最后從里面抽出了一張皮。
這張皮顏色是淺銅色,上面刻的像是一幅畫,還有一些根本看不懂奇怪的符號。
只是這張皮并非完好無損,只有一半。
我仔細檢查了破損處的位置,猜測另外一半肯定還在血娘體內。當時如果不是為了求生,雙板夾斷這東西也不會導致這張圖這一分為二。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皮,感覺和一般的豬皮羊皮不一樣真滑嫩。”我自言自語。
“是人皮。”
“啥?你怎么知道是人皮的?”
“見多了摸多了就知道了唄。”陳彪邊說邊仔細看著人皮地圖,也不知道他能看懂?反正是聚精會神的看了有十幾分鐘。
然后他一下坐起,兩眼有神的近乎欣喜若狂。
我問他怎么了,他說圖上的符號他雖然不懂但是這張圖感覺像是個藏寶圖。
聽了他這話我一下樂了,這都什么年代了還什么藏寶圖?玩兒呢?
陳彪見我不信,搖頭說現(xiàn)在這個年代的人自然不弄什么藏寶圖但古人就不一定了。
這話讓我覺得有些道理,但這還都是次要,現(xiàn)在最重要的其是想辦法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