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齊唐把你傷得很深。”宋祁廷聳了聳肩。
盛齊唐是他的好兄弟,盡管如此,他只能這樣說了。
“都過去了,畢竟受到傷害的,又不只我一個人。”夏初雪苦笑了一下。
宋祁廷以為夏初雪是在說自己的姐姐,沒有多想。
可是夏初雪是在說蘇清寧。
“你能信得過嗎?”夏初雪看向宋祁廷,似乎在做什么打算。
宋祁廷投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我說的是,鹿喜的事情。”夏初雪想到那天慕齊回家跟她說的話,“慕齊說過,在盛齊唐的辦公室,有個人說的,小鹿喜是天煞體質(zhì),那個人就是你吧。”
宋祁廷點了點頭。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對神秘學(xué)沒有研究,有一點你猜錯了,小鹿喜在神秘學(xué)方面的研究,全都是天生的,所以這方面我沒有辦法給你答案。”
夏初雪一一解釋道。
“至于慕齊,她是我收養(yǎng)的孩子,但是從小到大我都把他當(dāng)做親生兒子,他在很多方面的天賦確實也比常人聰明,但是這并不是你覺得我厲害的理由。”
“那好,我也開門見山的說,你放心,接觸神秘學(xué)的人,一直以來,都是至死方休,很多禁忌,尤其是在收徒弟方面,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大可放心。”
宋祁廷回答道。
“好,我只有兩個要求,一不能讓鹿喜接觸神秘學(xué)的禁忌之術(shù),雖然有哪些我也不懂,但是既然你收了她做徒弟,你就要對她負(fù)責(zé)。”
宋祁廷點了點頭。
“二,關(guān)于鹿喜的身份,和她和你的關(guān)系,我希望你能保密,至少在鹿喜沒有長大以前,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威脅,我只想她做個平平凡凡的小姑娘。”
宋祁廷再次點了點頭。
“那你可以跟我說說,鹿喜的天煞體質(zhì)了嗎?”夏初雪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事情。
“我現(xiàn)在需要知道的是,鹿喜的出生年月日有沒有被人暴露過,具體到某個時間點。”宋祁廷問道。
夏初雪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似乎只有她和凌海知道,然后就是醫(yī)院的檔案。
夏初雪搖了搖頭。
“我現(xiàn)在有一個猜測就是,鹿喜被人改了命格。”宋祁廷說道。
夏初雪驚訝的看著他。
“天煞體質(zhì)的人是要依靠父母的能量來提神的,我相信你也知道,齊唐其實就是鹿喜的親生父親,不管是醫(yī)門的人怎么做親子鑒定,這一定是有人在醫(yī)門那邊動了手腳。”
夏初雪點了點頭,盛齊唐繼續(xù)說道。
“但是你知道的,要是僅僅只是科學(xué)技術(shù)方面來看的話,小鹿喜離開了你,但是只要在盛齊唐旁邊,她就會直接吸取盛齊唐的能量??墒悄莾商焖R唐在一起,但是她顯然能量不夠,并且盛齊唐有我給他的血鴿加持,可是小鹿喜依然沒有吸收到足夠的能量。”
“你的意思是?”
“不僅僅是醫(yī)門那邊,就連玄學(xué)上面,都顯示,小鹿喜不是盛齊唐的親生女兒,這么一看,連玄門的人都動了手腳。”
宋祁廷的話讓夏初雪越來越迷惑了,可是自己只是帶著小鹿喜在南疆生活了五年。
五年里他們都是安安靜靜的自己生活著,為什么還會同時被玄門和醫(yī)門的人盯上呢?
夏初雪有點不解。
“為什么?鹿喜會被醫(yī)門和玄門的人同時做手腳呢?”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們做手腳的不止是小鹿喜一個人?”宋祁廷突然想到。
按照這么分析以來,想到盛齊唐之前說的盛天恩回來了,而盛鹿喜又是盛齊唐的女兒,難道他做這么多只是為了不讓盛齊唐認(rèn)這個女兒?
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這么簡單,一時間宋祁廷也迷糊了。
“要不我們約個時間去找齊唐一起商量一下吧。”宋祁廷提議道。
夏初雪想到了上一次見到盛齊唐,他怒氣沖沖的對著她吼,說鹿喜不是他的親生孩子。
可是……第二天他又照常給鹿喜上課。
一時間她有點不知道盛齊唐到底在想什么了。
或許她,從未琢磨透過他。
“怎么了?”宋祁廷見夏初雪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開口問道。
“沒什么。”夏初雪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你知道,清寧她……”
說完了夏初雪和鹿喜的事情,宋祁廷終于鼓足勇氣開口了。
他和蘇清寧確實好久不見了,當(dāng)初他們分手了,自己也一心被家族帶回去閉關(guān)修煉,也沒有管那么多。
后來再回來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她了。
她似乎消失了,后來有人傳言她大學(xué)里就跟著一個有錢人,還生了一個孩子。
他想著既然她有了自己的生活,想必他們之間也就這么算了,他也沒有多想。
可是這些年無數(shù)次的夢里,他都覺得自己好像丟了什么東西似的。
就好像,這個東西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但是你一直沒有找到他。
接觸神秘學(xué)的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但是他從未向蘇清寧那邊想過。
直到今天再次見到了她,他才感覺,那種感覺,好像就是從蘇清寧身上出來的。
看見她,就好像找到了那個東西一樣。
“說到親子鑒定,或許,你自己應(yīng)該去做一個。”夏初雪想了想,決定雖然不把事情點名,但是終究不可能讓蘇清寧一個人承擔(dān)這么久。
七年了,蘇清寧一個人默默的愛了宋祁廷這么久。
以前她沒有生過孩子,沒有那么刻骨銘心的被傷害過,所以她不懂得,到底應(yīng)該做出怎樣的選擇,才能讓自己不被傷害,才能讓自己身邊的不被傷害。
可是從南疆回到沈城以后,夏初雪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怎么躲,不管自己想要去做些什么,很多事情,都是命。
所以她決定,幫他們一把。
至于其他的,就看他們自己了。
“你是說?剛剛清寧那個孩子?”宋祁廷有些激動,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或許見到蘇清寧暗中失而復(fù)得的感覺。
或許不只是來自于蘇清寧,還有她旁邊那個孩子!
“有些事情,我就不說得太明了。”夏初雪笑著道。